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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脚步声停下前先一步转身将位置让了出来,循着药香气味走到黑原身边,与他笑道:“要吸通地底之水非一时半刻可得,值此期间,恰好请黑大夫为我施针,待除针后,井水便应也快要上来了。” 黑原看着前边那个壮汉握着那长长铁把手不停提起压下提起压下,那模样劲头好似是得了什么玩意而非是苦力一般,直看得他心痒难耐跃跃欲试。 只到底记得医者仁心,轻重缓急,恋恋不舍的自那有他参与的新奇物件上收回目光,点头应道:“南姑娘所言极是,那便请吧。” 别看南榕面上沉稳,其实心中也甚为忐忑,小小一个手工压水井劳动如此多人,虽有所准备,可若最后真的以失败告终,旁人的眼光议论先且不谈,只她自己便羞愧难当, 但一事归一事,于治疗眼睛上她是全力配合的,强让自己放松下来,不停告诫自己要坦然面对成功与失败,平复脑中波动乱跳的思绪。 待顺利起针后,眼睛上被春来松紧适中的缠上药包后,她方与等在一旁的黑大夫一同往花园而去。 南榕本以为至少要一二个时辰才能将水抽上来,却不知那几人不知疲惫如机器般不停提压,累了就换人,如此循环往复,她施针不过半个时辰,走过来也不到一刻钟时间,还未站稳脚跟便蓦地听到有人高呼狂喜着喊了声出水了! “真的出水了?” “真的出水了!” 温府里的下人都极守规矩,可此刻却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得失了规矩,个个瞠目结舌惊奇连连的看着那被垒至腰高,坐着的似铁通般的压水井侧边支出来的横管上,源源不断哗哗出水的一幕, 再看那压井之人满脸通红双眼放光,手臂舞动轻松的恨不得要飞起来一般,一时间都不免心生羡慕,也想要压一压这神奇的水井。 而在看到双目缠着白布,身穿湘色广袖水雾长裙的女子持着从不离手的盲棍翩翩而来时,众人的眼底更充满了崇敬惊奇与赞叹。 南榕失明后对外界的感知分外敏锐,四面八方未加掩饰看来的目光她自第一时间便感应到,直到此时,她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 这几日她在这府中的动静自是引得所有瞩目,她自己也觉一个借宿之人肆意在主人家中大动干戈委实极度失礼,定免不了会引得旁人暗中议论,虽这府中的下人谨言慎行恭谨有礼处处妥贴,但她非是那种极端自我可以无视旁人所言所想一意行事之人,遂自施工开始她虽面上无异,却自有如芒在背之感, 幸好,好在一次便就成功了。 当听到有极小的私语说水又黄又浑如何饮用时,她镇定点走过去让春来接了点刚压出来的水置于鼻端闻了闻,虽然还带着土气,但土腥气已经很淡,想来不用多久便能压出清水了。 “待这些浑水被抽出后,清水便会源源不断随取随用。继续吧。” 不出她所料,那搅动水流的哗哗声响了约有五十下,清澈透亮的水便自那横管处如瀑布般倾泄而下。 “哇!” 不约而同响起的惊呼声令南榕不觉莞尔,她取了水瓢走过去,听着声音辩出出水的位置接了一些,同样先置于鼻端轻嗅,待清水独特的清冽水气扑鼻而入时,她弯唇一笑,便在众人的注视中饮下第一口。 偌大的花园中明里暗里注视之人不知凡几,却此刻除了不时一闪而逝的风声,再无有一丝声音。 南榕好似知道众人在等什么,她抬起头在黑暗中看着人群方向,迎着春日艳阳粲然一笑:“很甜。” 有美一人,置身百花丛中,嫣然一笑,便令百花失色。 温景州回府后看到的,便是她衣裙翩翩立于人群之中,笑魇如花。 这里到底是规矩森严的古代,众人听到她的话小声欢呼一阵后,便屏息敛神听从管家命令各就各位,比之方才那欢快一幕真仿若幻觉。 因心事了结,南榕整个人便如卸了层包袱般无比轻松,她情不自禁的仰起脸让自己沐浴在日光下,纤细的颈子如天鹅般美丽优雅,白布下白净无暇的脸庞泛着可与日争辉的耀眼光芒,唯那一点红唇艳如朱砂夺魂摄魄。 只可惜阳光温暖却无法为她驱离黑暗, 若能重见光明,才真是她,彻底轻松之时。 迅速欺近的声音令南榕猛然回神,并条件反射的后退两步横棍格挡, 黑原并未留意到她的动作,方才他一直蹲在那压水井前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看了它是如何作用的,而他也确是发现了其中关键, “南姑娘,若我所料不错,这水能从地底下被如此轻便之物抽出,那胶皮应是起了极关键之用吧?” 听出他好似并没有察觉自己突兀的动作,南榕暗松口气神色自然的笑道:“黑大夫慧眼如炬,一语道破真章,所以我才说您的功劳最大。” 黑原却满心还在那胶皮之上,他皱着眉如何也想不通那几个铁件再加上个小小的胶皮,如何就能将地深近二十米的水给抽上来,一手摸着胡须,另一手不觉摸到药箱里又取出片胶皮拿在手中摩挲思索。 南榕听到他极是费解的喃喃自语,不由莞尔:“这水是自下到地底的管子中抽出,胶皮与压井内壁严丝合缝,每一次提压都会将管子中的空气抽出,而又不让气进去,如此只出不进地下水受到来自上方的压迫自然便会被吸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