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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他松开她欲挥他的手,抬起头,拇指在她不复苍白的殷红唇上轻抚了下,才替她拉好了被子起身离开。 南榕闭着眼,胸中略有几道急促呼吸,她强压下因他而生起的情绪波动,颤着手臂抬手擦去他残留的触感。 ? 第67章 [V] 温景州几日未曾上朝,桌案之上早已积压诸多公务,然他却未觉任何烦躁紧迫,与她无可掌控的清醒相比,国朝这等尽在掌握之事于他而言不过寻常而已。 而他虽不在朝堂,朝中之事也都了然于心,故即便几日不曾与君臣议政,他重返朝堂时亦是游刃有余。 甚至于因牵挂府中女子,他的效率更优于往常,也或可说是他无意再继续隐藏。而随着他离开时隐隐露出的归心似箭,也让朝中众人于近来不知自何处传出的流言更确信了几分。 看着他风姿翩翩远去的背影,同在内阁供职的朝臣不禁抚着胡须感慨:“情之一字果然威力无穷,便连不近凡尘,无心女色的少阁大人也难逃情网,看来有传言道是少阁大人欲与心爱女子婚期将近一事,所言非虚啊,” “此事说来倒还是有迹可循的,近半年来,少阁大人请休的日子可是不少,以少阁大人的足智手段,恐也只有情爱这等飘忽不定之事才能令少阁大人因私忘公,且还乐在其中啊,” “只是不知这位有此等福分的女子是何家贵女,有如此殊荣竟能有此忍性丁点风声不露,只以此不慕虚荣的品性德行,倒也不愧能得少阁大人青眼了,” “只是若传言为真,婚期就在两三月后,怕是这时机......” 几人既能在内阁任职,心思谋略都乃常人无可企及,是以这未尽之语众人也都瞬息心知肚明,却只是不约而同的敛起了笑,对视一眼后各自回位。 * 有良药为主,摒弃外事积极配合为辅,不消五日,南榕便彻底痊愈。 此次大病一场,她虽是消瘦了不少,但周身郁郁之气也好似随着病愈淡去,整个人如褪去了层无形枷锁,轻松清透,那股欲焚烧的怒焰也似随着高烧褪去而熄灭,便连气质也变得更为沉静内敛。 是以在真正的涛声院前被人拦下,她也未有意外发怒,她知道是谁下的令,也知道他的目的何在。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也坦坦荡荡将她想要的放在她眼前,却又要她看得到而得不到,他想要消磨她的意志,让她知难而退认清现实,又让她自以为茧,怀抱希望不做傻事,亦自绝了逃离之心, 他不怕被她猜透,因他有恃无恐,而她别无选择。 摆在她面前的已经是一盘死局,她是棋盘上陷入囹圄的棋子,而他则是信手执棋的人,任她是横冲直撞,还是虚与委蛇,他都从容自如。 正如她回去的心坚定不移,他阻拦的心亦从始至终不曾变过,只要她念头不改,她就永远无法破局。 她的病气全消,最开心的非温景州莫属,而在他入府后的必经之路看到她的身影,自更让他心情愉悦。 “病才刚好,你此时正是身子虚弱之时,还是得要多加衣物,莫再受了凉气。” 南榕侧身避开他披衣的动作,转过身眼眸沉静看着他:“我想跟你谈一谈。” 温景州不觉惊讶,只将披风系在她如今弱不胜衣的身上,又细细整理妥当,才握住她的手,看着她仍有憔悴我见犹怜的脸颊,温柔笑道:“自然可以,只有些事需得先安排下去,南儿稍稍等我片刻可好?” 说话时他已牵着她往他的书房走去,南榕极淡的勾了下唇,他已做了决定何又怎是在问她是否愿意。 现在想来,怕是先前被她发现的画,也应是他故意为之的吧, 南榕转眸看向斜前方埋首公务动静如画的男子,忽地开口:“我想看那幅画,” 温景州笔未停下,也未抬眼看她,似知道她意要作何般淡淡说道:“画在心中,不在纸上,南儿若想要看,稍后我可直接予你画出,” 话落,他似是察觉她的枯燥,便搁下笔抬起头,眸光温柔的朝她看来,“可是无聊了?” 而后便站起身走向她,神色认真道:“叫南儿枯等确是我的不是,” 他在她对面坐下,重为她换了茶,眉眼间尽是柔和舒色:“南儿是想先谈事,亦或是想先临画?” 自二人开诚布公后的每一次交谈,南榕都愈能感受到他的深不可测,仅仅只是一句话,他便预判了她的目的,并以此反制于她, 也无不是在告诉她,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我想问一问温大人,你到底想要什么。” 温景州淡淡一笑,却是反问她:“南儿想要的又到底是什么?” 不等她答话,他又眸色认真的看着她:“再过不久,你我便要结为夫妻,是这天地间最为亲密的爱人,大人一称,不应再出自你口。” 而后他才舒缓神色,修长的眉眼略有不解道:“我也想知,一直以来,南儿的执念为何。” “执念为何?” 南榕对他的称呼计较避而不谈,只眼含嘲讽的看着他:“若你身处异世,举目无亲,处处受到限制与束缚,还要与一个屡屡欺骗,阻拦你迈向自由及回家之路的人成亲,你会甘心吗?” 温景州微微颌首,正色问她:“仅此而已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