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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知对方的唯一底线便是嬴煦,也只有嬴煦。

    只是奈何求而不得,当年在他被册封太子之后,嬴煦转投自己怀抱之后,谢景琛曾经数次去找嬴煦,只不过她再没搭理过对方。

    所以在这个特殊的节骨眼上,他不能动嬴煦。如果嬴煦出了问题,谁也说不清楚谢景琛能做出什么来。

    皇帝走过到那一群人乱成一团的地方,伸手挨个推开拖拉着自己心上人的那些宫人,把她护在怀里。

    随后看了眼上方的嬴煦,眸光深深,旋即看了看那些站在边上没有参与刚刚这场混乱的宫人们,冷着嗓音道:“之前的禁足你们没看好皇后也就罢了。从即日起,若你们再看不好皇后,让她继续胡作非为,朕要你们的脑袋。”

    听到皇帝的这句,嬴煦眼眸轻垂,唇瓣微动,正要开口和皇帝继续硬刚之际,却忽然之间听到门外传来一道虽几年不曾听过,可仍然极为熟悉的声音——

    “谁若敢禁足皇后,本王今日就取了他的首级。”

    听到这道熟悉的嚣张的声音,皇帝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敢相信。

    在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分明他前几日才刚刚收到他临近金陵的消息。

    由于太过震惊于这个消息,皇帝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怀中的小宫女在听到这声之后探头出去向声源处望去,想看看这声音的主人。

    之前在被皇帝调到明光宫后,如今正被皇帝视为心上人的她自然是能够从皇帝那里听来听来一些政治方面的前朝之事。

    所以如今倒是也知道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赫然正是她看中的、准备与之he的原著反派,

    ——漠北王,谢景琛。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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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名:被我抛弃的前任登基了,戳专栏可见

    文案↓

    新帝登基,下的第一道旨意就是让嬴楚和离,入宫。

    嬴楚曾经是名动天下,因生的美丽受无数贵人追捧的青楼花魁。被丞相公子以万金赎身,受正妻之礼迎娶入门。

    收到圣旨之际,嬴楚原本以为是自己的美貌让君王忍不住的强取豪夺,然后在入宫之后尴尬的发现……

    ——淦,新帝怎么是曾经因为穷困落魄被她甩的竹马前任?

    嬴楚:我现在滑跪还来得及吗?

    -

    被嬴楚狠心抛弃之后,闻龄洲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这个因穷甩了自己的女人。

    闻龄洲立誓,他一定要爬到高位,深深地报复嬴楚。

    然后——

    几年以后,称帝的闻龄洲登基的第一件事就要拆散嬴楚和她的夫君。

    他要让嬴楚入宫,将曾经她给他的欺辱尽数还回去,让这个没有心的女人成为他的禁脔,用铁链子把她锁在黑屋,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可以见到她,狠狠地折磨嬴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陛下,您下次再放狠话之前,能改改一听到娘娘拿个绣花针都要让御医整装待发,预备着去诊治都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晚一步立刻就好了的伤口的习惯吗?”

    闻龄洲:“……闭嘴!”

    *

    【高亮:】女非男c。

    第8章

    伴着落雪,满身浴血,身着轻甲的俊颜少年人闲庭进步走进帝后皆在的未央宫,就宛如在自家的花园中闲逛一般。但若是要真的论起来的话,这皇宫之中原本倒也的确是他的家没有错。

    见到来人,上方的嬴煦眨眨眼睛,看着几年间如同死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却忽然之间凭空出现的谢景琛,朝他问道:“你怎么会回来?”

    听到嬴煦的这一句问话,谢景琛露出露出一抹笑容,灿烂的就好像是一个无害的邻家少年郎,满面乖巧的说着丝毫都不乖巧的话语,“我来发动一场宫变。”

    一听到他这句,未央宫中的宫人们终于注意到伴随着他一同进来的,不单单是身上的霜雪,更是满身的杀伐血气。

    这顿时间就是惊惧了一殿的人,无一不是心中忐忑,生怕这大抵是一路杀入皇宫的冷血阎罗王用手中尚在滴着血的刀取了自己的性命。

    但唯独坐在主位上生着张绝色容颜的皇后娘娘是例外。

    看到忽然之间出现的谢景琛,嬴煦脑海之中忽然就想起先前皇帝莫名的问她那一句“你与谢景琛联系了?”,而在这一刻,也自然是明白了他当时那话是什么意思。

    ——皇帝是怀疑她勾结外臣。

    脑海之中转换过来这个思路,嬴煦不禁顿时间心中对皇帝的那份不满再次攀升了一层。

    于是,宫人们就见素日向来麻烦的让人忍不住暗自骂声事儿逼的嬴煦比往常要更娇气,语气之中带着自己都没有发觉到的委屈命令道:“谢景琛,这对狗男女欺负我,你替我杀了他们。”

    既然皇帝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将这罪名给扣到她身上,那她何不坐实?

    ——她既已受到了委屈,那么总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白受一遭吧?

    至于说是身为如今的皇帝的皇后的她,对于摆明态度自己就是来造反的谢景琛发号施令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她对曾经跟自己最久的跟班下达命令,这不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谢景琛向来都很听她的话。

    随着嬴煦的这句话音落下,一句话也是说的跪倒了满室宫人,纷纷垂下脑袋,再也不敢抬起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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