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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后厨把饭菜都做好了,先吃饭吧,小衡应该也饿了。”

    宁子衿觉得自己也饿了,也一道上桌想吃多吃几口。她一看菜式就乐了,今天做的都是他爱吃的。

    因为楚衡询问了能不能让他的侍卫一块用饭,吕霜儿笑着说:“当然可以。这位小哥也坐下来吃吧,彩珠,多去准备一个碗和一双筷子。”

    西来倒是不客气地坐下了,先从饭盆里勺饭,在自己的碗垒起了白米小山,然后开吃。

    宁子衿慢条斯理地吃着,饭桌上一时只能听见西来大口喝汤吃rou的哼哧声,她与楚衡都受过饭桌上的礼节教导,用饭时不会发出很大的声音。

    原本只是想吃一点点,但在西来吃饭吃的这么香的影响下,不知不觉她也吃许多。吃饱喝足后,宁子衿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一时没忍住吃的都鼓胀起来了。

    吕霜儿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三个小辈,她就是喜欢看小年轻吃东西。

    “吃饱了吗?”

    西来最后停下筷子,舔了舔嘴角,抱拳向吕夫人道谢。

    “谢谢老夫人的款待。”

    他道完谢之后望着餐桌上吃剩下的冷菜饭羹,忽然觉得这么好吃的饭菜倒掉实在可惜了,于是向主子提议说可以打包回去今晚热一热再吃,省的他们再自己下厨烧火做饭了。

    楚衡:……

    倒也不必。

    西来自认为说话的声音很小,但饭桌上的另外两个人都听到了。

    宁子衿侧头看了一眼西来,这是她第一次听见客人上门做客,用了午饭之后还兼打包回去的。新奇之余,也对西来的奇妙的脑回路有了一丝佩服。

    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直白地说出心中的想法也是一种别样的勇敢。

    吕霜儿自然不会让他们打包这些剩菜剩饭回去,这也不是待客的道理。

    “打包做什么,复热又麻烦,晚上你们再来吃饭就是。”

    楚衡感谢了姨母的好意,“不了姨母,我们下午就启程回城了。昨夜已经留宿在庄子上了,明日一早还要上朝,就不便再多留一天了。”

    吕霜儿语气中带着弄弄的惋惜,“这样啊,那好吧,回京后有空就来姨母府上做客,姨母让小厨房给你做你喜欢吃的绿豆糕。”

    “谢谢姨母,回京后定再上门拜访。那楚衡就先告辞了,姨母休息吧不用再送了。”

    楚衡告辞。

    “衿儿你送你小舅舅出门,正好饭后消消食。”吕霜儿点了外孙女去送客。

    宁子衿颔首,领着他出了院子,“是,舅……舅跟我来吧。”

    还是觉得很别扭。

    楚衡见她磕磕巴巴的,“无事,还是按照你习惯的叫法来叫吧。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突然叫舅舅也很难开口。”

    “殿下。”

    宁子衿立即从善如流地变回了原来的称呼。

    从院子走出大门的距离有一小段路程,就这么干走也觉得怪闷的,宁子衿随意寻了一个话题和殿下聊了起来。

    “殿下,您去哪里找来的护卫,不但武功高强,说话也蛮有意思的。”

    楚衡回说:“西来原本是我在戎关时的护卫,因剑术超凡,我提了他做贴身护卫。你是不是有时候觉得他说话与周遭人不太一样?”

    宁子衿思索了一番,发现确实如楚衡所说。

    “确实有些不大一样。”

    “是因为一场意外,战场上我一时不防被胡匈人近了身。西来为了护我,脑袋挨了胡匈人的一戟,留了很多了血。醒来之后脑子便开始转不过来了,偶尔行为表现会小孩子差不多。”楚衡解释道。

    “军医说他的脑子里有瘀血,也帮他施针活血,但仍需要时间散掉瘀血。你不用怕他,西来不会随意伤人,上午你们突然闯入,西来的警惕性一直很强所以才会把剑刃向着你们。”

    宁子衿怔了怔,转头望了一眼西来,多了一个忠心护主的好印象。

    她将楚衡送至大门,他吹了一下口哨,树下啃食草皮的两匹马立即跑了过来。

    “恭送殿下。”宁子衿半蹲行礼,目送他们跨上马远去。

    送别了楚衡,宁子衿回到了外祖母的院子,进屋子后就瞧见了阿娘趴在外祖母的大腿上睡着了。

    吕霜儿见外孙女回来了,伸出食指在上唇轻点了一下,示意她动作轻些,别吵着她娘。

    她点了点脑袋,蹑手蹑脚的走近坐塌边拿了一张褥子给阿娘盖上。

    待女儿彻底睡着之后,吕霜儿将她的脑袋移到头枕上,站起来再为她盖了两层薄被子。

    宁子衿轻轻拉了一下外祖母的袖子,吕霜儿心领神会和她一块到了外间坐下。“怎么了?有事和我说?”

    宁子衿回来的路上前思后想要不要与外祖母坦言一件事情,最后她决定还是和外祖母说一声。

    “上次西市起火,殿下在火场里曾救过我一次,还因此弄伤了手臂。”

    吕霜儿看向她,“这件事,怎么上回没有听你和我们提起过。”

    “殿下当时也隐藏了身份,让我不要声张。爹爹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可是爹也没说什么,我就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您和外公了。”

    宁子衿也是现在才知道,外祖母与孝文皇后之间的关系,还做了殿下的姨母。兜兜转转,殿下竟然是自己舅舅,虽然不算是亲生的那种,但也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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