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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江浅书还认真地听着,结果听着老大夫越说越离谱,于是连忙出声打断道:“大夫妄言,我们并非是这种关系。” 听他这么说,老大夫眉毛胡子一挑又连番数落起来:“不是这样的关系那你紧张什么!一惊一乍的!害的老朽把脉都战战兢兢!” ...... 江浅书沉默了。 半晌后他才说道:“此乃家师,大夫莫要胡说八道。” 话音刚落他就感受到了老者狐疑的视线,紧接着又听见老者说道:“师徒?看你两年岁相差无几,听说过结娃娃亲的,倒是头一次听说收娃娃徒的。” 江浅书面色一僵,强忍着想要拔剑的冲动将老者好言劝了出去。 此时屋内只剩下他与裴舞影两人,药方被放在桌案之上,然而他却没有去拿起的心思。 他坐在塌侧,看着仍然昏迷不醒的裴舞影,他完好的手腕一转,一枚银针便出现在他手中。 此时他只需将银针扎进裴舞影的丹田处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废了她! 然而他盯着裴舞影的脸端详片刻,最终还是轻叹一声,收回针转而抚上了她的脸颊。 当年他虽然被救出,但从此也噩梦不断。他知道自己有了心结,也生了心魔。他本以为这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化,可事实却并不遂人愿。 并且因为五年前那件事情,他噩梦的主角也换成了眼前的女子。 可是这是他出事后第一个对他好的人,真要杀了,他又有些犹豫。 江浅书的拇指在裴舞影的朱唇上揉捏片刻,随着朱唇逐渐变得红润后他的眼眸之中也跟着多了几分情愫。 “师尊,你可千万得醒来。” 他松开手,起身推门准备离去。 叶令在门外等他。 看见叶令,他原本想要关门的手顿了一下,身子一侧让开了路。 他以为对方是来看裴舞影的,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直接伸手勾住了他的胳膊,神秘地说道:“小浅书,要不要随哥去个好玩的地方?” 上一次叶令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江浅书就被他带到了天沙堡最著名的风月楼。所以这一次他立刻摇头,说什么也不上当了。 见人不上钩,叶令也只能无奈一叹,念叨了两句没意思后反而将人又往身前带了带,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可曾听说过月黑风高杀人夜这句话?” 还在挣扎的江浅书听见这句话后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杀人夜是指此时此刻剑庄的人。 “叶堡主先前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承诺了不伤剑庄弟子分毫。”说着又话锋一转,“如何做?” 见他来了兴致,叶令又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哥两好地将人拽到一旁,一前一后离开了黄府别院。 黄府内,黄兼宜与刀锋老人正在书房叙事,听说叶令带着江浅书离去,两人同时微讶。 “没想到叶家堡的现任主人还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 刀锋老人缓缓喝了一口茶,看向还在处理堡内事物的黄兼宜开口问道:“今日之事我堡众伤亡如何?” 黄兼宜没想到这位痴迷锻造的族老也会有过问堡内事物的一天,他放下手中书信回答:“因魔教偷袭,堡内弟子伤亡过半,现已经安排妥当。” 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幽幽道:“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老朽先前就警告过你,以藏宝图做诱饵太过危险。”刀锋老人道,“浮罗并非无脑之徒,他能现身自然是有万全准备。” “族老教训的是。” 刀锋老人放下茶杯,看着面前这个对他来说还只是半大的孩子,千言万语最后还是化作了一番叹息:“让你在如此年纪就要承担这个重责是我等做长辈的不对。罢了,从今日起你且专心练武,堡中之事还是交于老朽吧。来年武林大会还要靠你们这群小辈争光了。” 黄兼宜听他这么说,连忙起身告罪:“是晚辈无能,给族老添麻烦了。” “自家人,有什么麻烦的。”刀锋老人挥挥手,“此事暂且如此,今日之事你可还有其他的看法?” 黄兼宜问道:“族老所指何人何事?” “自然是哑峰的归属。”刀锋老人道,“老朽多年的心血之作,可不能糟蹋了。” 说起这个黄兼宜想了想,最后说道:“晚辈以为,将哑峰交于那位裴堂主也未尝不可。” “怎么说?” “裴堂主是剑庄弟子,身边又有叶令等人,还与浮罗有些纠葛。将哑峰交于她后定然能引起这几方势力缠斗,我天沙堡也可借机谋得发展。” 刀锋老人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话:“不过你说漏了一点,老朽多年锻刀,与刀本身在冥冥之中也有一丝联系。今日哑峰在见到这位裴堂主之时异常活跃,似乎是...” 他说到这里斟酌了一下用词继续说道:“似乎是很期待她能使用自己。” 黄兼宜一愣:“竟然还有这等事?” 刀锋老人颔首:“哑峰为自己择了主人,老朽又岂能委屈了它。” “如此说了,这位裴堂主倒是一个奇人。”黄兼宜目光透过窗外看向别院方向,“也不知她何时能醒来。” 别院内,被黄兼宜两人惦记的裴舞影此时却陷入了一个诡异的梦境之中。 这个梦境之中起初只有星空,前后不见出处,裴舞影凭着直觉往一个方向摸索许久未果后,索性盘腿坐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