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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斯九脱下风衣递给一旁的侍应生,漫不经心道:“等我做什么,又不是我生日。” 他说话一直这样,能气死人。 可他不来,谁敢先开场? 不过唐笙南早都习惯他这样,也不和他计较,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到蛋糕塔前,“哎呀,我不管,你快来帮我点蜡烛。” 其他朋友举着手机拍照录像。 当着众人,严斯九没有佛她面子,象征性的点了一支,就把火给了旁人。 音乐灯光一起,场子就热了起来。 唐笙南朋友众多,今晚来了不少人,严斯九嫌人太杂,送完礼物后只略坐坐,就和卫礼等几个相熟的发小上了二层。 二层东头最大的那个包厢是他私人包厢,从不对外,只招待一些相熟的朋友。 包厢里已经准备好了火锅,今天是主要是给卫礼接风,庆祝他“学成归来”,重回祖国的怀抱。 不知情的人都以为一楼的生日宴是今晚的主场,其实不然,否则唐笙南年年过生日,怎么不见她年年来“明色”包场。 众人边吃边聊,吃的差不多就撤下火锅,换上茶水和点心,再开两桌麻将,消消停停的打发时间。 卫礼两年多没回国,一边吃着青团一边感叹:“我在外面就想吃这个,叫人做,怎么都做不出来这个味儿。” “想吃还不容易,叫严老板给你装上十盒八盒带走。”说话的是明豫,带着金丝眼镜,斯斯文文的,说话间眼睛带笑,很和气的模样。 “真的?”卫礼眼睛一亮。 严斯九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咬在唇间,懒懒道:“想得倒美,自己排队去。” 对面的李深笑着接话:“那可得明早五点就去李记门口排队。” 卫礼咋舌:“李记现在这么火了?” 明豫看着严斯九笑的不怀好意:“那可不,也不看是谁给撑腰。” 这明显话里有话。 卫礼不明所以:“啥意思?” “李记可是从不外送的。”李深指着桌上李记的点心盒,点卫礼,“你再想想今天谁请客。” 卫礼看向严斯九:“咋着?老严把李记买下来了?” 明豫和李深只笑不语。 “cao啊,有事瞒我啊!”卫礼嗅出了八卦,牌也不打了连声追问。 严斯九不堪其扰,摸过烟盒砸过去,笑骂:“你听他们放屁,赶紧出牌。” 明豫坏笑着拆台:“真相就是——李记的老板娘看上了严老板呗!” 卫礼目瞪口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李记老板娘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年前刚离了,还是咱严老板亲自给人介绍律师打的官司。”明豫笑得浪荡。 “卧槽!真的假的?”卫礼彻底惊了。 李深:“所以想吃李记的外送,只要严老板一句话,其他人谁也没这个面儿。” 这话就是扯淡了,屋里这几个人,谁叫不来李记的外送? 这么说纯属为了调侃严斯九。 严斯九对这几个损友已经免疫了,实在懒得和他们贫。 他难得助人为乐一次,这几个人就逮着机会打趣个没完。 以他的性子,能解释一次两次,绝不可能解释第三次,索性随他们去,也少不了一块rou。 只在他们笑得太过分时,直接从桌下踢过去,咬着烟警告:“还打不打了?” 明豫:“打打打……” 闹了一阵,卫礼想起自己的需求,弹开打火机给严斯九点烟,狗腿道: “严老板,我不要多,桌上那两盒给我就行。” 严斯九瞥了眼角落里早已包装好的两盒青团,低头点烟,然后哼笑道:“你眼还挺尖。” 可到底也没说给不给。 打了几圈,唐苼南上来找他们,一行人又转去楼下玩。 - “十九哥,陪我跳支舞呗。”唐苼南拉着严斯九的袖子撒娇,“今天我生日,你都没怎么理我呢……” 严斯九从她手中抽回袖子,皱眉弹了弹,懒声道:“怎么就没理你了,没送你礼物?” 他这洁癖也是没谁了。 唐苼南气鼓鼓:“你还说,又是红包,年年都一样,一点儿也不上心。” 严斯九:“不稀罕?那明年不送了。” 唐苼南忙说:“谁不稀罕了,我可没说……” 严斯九哼笑了声,绕开她,拿了杯酒靠着吧台和其他人闲聊起来。 灯光迷离,琉璃光线从头顶徐徐罩下,男人深致的眉眼更显英俊,周身弥漫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骄矜和不羁,和人谈笑时,唇边的笑意显出几分漫不经心。 唐苼南一时看的有些入迷,卫礼从后面拍了下她的肩头,调侃:“别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 唐苼南气的直跺脚,但也知道卫礼这句话是大实话。 严斯九这样的男人,注定不可能属于哪一个女人。 喜欢他就是自讨苦吃,可偏偏甘之如饴的人也不止她一个。 - 卫礼走过去时,严斯九正接起一个电话。 只听了两句,男人脸上的笑意就凝结了,语气有些重:“你说什么,哭了?” 电话那头不知又说了什么,严斯九面色不太好看,“嗯”了几声,挂断电话。 卫礼笑问:“你怎么这表情?谁哭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