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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姑娘闭了口,可这话题已经打开,郭宝宝怎可能让就此打断呢? 她掏出一个钱袋,往桌上一放,“我们呀走南闯北的多了,没别的乐子可寻,就爱打听个事儿,今儿既然遇上了,怎么能不打听清楚呢?几位姑娘若是如实相告,这银子,就是你们的。” 魏锦余一瞧那钱袋,竟然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他伸手摸住腰间,果然,钱袋不在了。 这家伙,何时下的手,我竟然丝毫不查。 几个姑娘看了看银子,又相互对视,皆面现为难之色。 绿衣姑娘道:“几位爷,实在不是我们有意瞒着,只是mama不让我们说,怕给淑芳阁引麻烦。” “嗨,有什么麻烦?我们又不是本地人,只是过路的,今儿在这儿消遣一番,明儿就走了。葫芦县的事,我们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跟听故事一样。你们若是不要这银子,待会儿老鸨进来,我问她,不信她也不要。” 几个姑娘低头寻思她的话,好半天还是摇了摇头。 第66章 郭宝宝从钱袋里掏出锭银子,“那这样吧,我只问一个问题,你们谁答得上来,便拿走这银子,如何?” 几人一听,眼睛里不觉有光闪动。 郭宝宝试探的问,“姑娘方才说昨晚是杀人,不是单纯抢劫,那么阁中是有姑娘因此死了吗?” 紫衣姑娘盯着那银子试探道:“当真答了这问题,就有银子拿?” “当然是真的了,我们是做生意的,讲的就是诚信。”说着,郭宝宝把银子举在她眼前诱惑,“说吧。” 紫衣姑娘一把拿了银子,欢喜的点头,“是啊,昨晚确实有个阁中的姑娘被杀了。” “哎!你怎么说了?不怕mama怪罪呀?”绿衣姑娘责备道。 紫衣姑娘不以为然,“这有什么,mama虽然压着这事儿不说,可外面的人好多都是知道的,说与不说有何分别?” 她将银子塞进自己袖中,娇俏的对郭宝宝道:“我答了,银子就是我的咯。” “啊?这就算回答啦。姑娘,你这银子拿的是不是有点儿太容易啦?” 紫衣姑娘抿嘴巧笑,“公子问的是,我们这儿昨晚是不是死人啦?我说是,这难道还不算回答吗?公子莫不是想要反悔了吧?” 郭宝宝故作无奈,顺手在姑娘脸蛋儿上一摸,“唉,谁叫美人儿生的漂亮呢,那你说算就算吧。” 旁边魏锦余就因那吃豆腐的一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内心又吐槽了一万次。 真不知自重。 旁边其他几个姑娘见紫衣这银子来的容易,不免有些眼馋。 郭宝宝这时又取出一锭银子,举在众姑娘面前,“我猜,昨晚上被杀的姑娘一定非常漂亮,是这楼里的花魁吧?” 粉衣姑娘赶忙抢了银子,笑道:“你们男人真是的,连死了的都要议论人家是美是丑。” “我可不是议论,我是猜测,这打劫嘛,不是劫财就是劫色。那位姑娘若不是美若天仙,又怎能招来歹徒的觊觎呢?你既拿了银子,就快告诉我吧。” 粉衣姑娘想了想,“公子这话倒也对,不过,那位jiejie是花魁,也不是花魁,我该怎么答呢?” 郭宝宝诧异,“这话怎么说?” “她早些年是花魁,不过现在不是了。” “哦,看来那位jiejie上了年纪。”郭宝宝又掏出一锭银子,“若是这样,她就不可能有钱,那既不是劫财也不是劫色。难不成……是灭口?” 这算是问出了关键,魏锦余和唐振都不觉挺起腰身,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些什么。 绿衣姑娘在这些姑娘之中年纪最大,心眼儿也比她们多些,见昨晚事越说越多,心中有些担心,她赶忙拿起酒杯递给郭宝宝,“公子难得来玩乐,总说这些多晦气呀。不如我给几位爷唱首曲子如何?” 郭宝宝反手却将她的手握住,顺势将酒喂到她嘴里,故意玩笑道:“我发现,你们还真是无情啊,都是一个楼里的姐妹,昨晚人刚被杀,今儿你们却有心思陪客人寻欢作乐了?” 一听这话,几个姑娘脸色泛红,垂着头,闷闷不乐。 粉衣姑娘不悦道:“公子这话真叫人伤心,我们有什么办法?若非生活所迫,哪个清白女子愿意赚这皮rou钱?我们身在此种地方,眼见过多少姐妹死于非命。染了脏病全身溃烂而死的,活生生死于床榻的,还有想不开自尽的。在我们看来,死了反而是解脱。若说我们看破了生死,麻木了,我们认,但若说我们对姐妹无情,那我们可不认。” 这姑娘说着眼圈儿一红,眼泪就要往下掉,郭宝宝赶忙拿起酒杯,“你瞧,都怪我,说错话,引得姑娘们不悦,我自罚三杯。” 她咕咚咕咚喝下去三杯,面颊上带出红晕,随后,她又满斟了一杯递给绿衣姑娘,“我罚完了,你也得罚酒三杯。” 绿衣姑娘手指自己的鼻尖儿,“我?” “当然是你,若不是你,我怎么会问那些话呢?来,必须罚。”郭宝宝带着几分醉意非让绿衣姑娘饮酒。 嫖客劝酒,那还需要理由吗?绿衣姑娘没办法只得接了酒,连饮三杯。 三杯酒下肚,绿衣姑娘晶亮的眼睛里蒙上了些许雾气。 郭宝宝再次举起手里那锭银子,醉醺醺的问,“我听说,这青楼女子,老了之后,生存尚且艰难,哪里来的积蓄?那贼怎么那么不开眼,不劫你,不劫你……”她依次捏过几个姑娘的下巴,“偏偏劫一个没钱又色衰的女人,这太奇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