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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眸子漆黑如墨,就像一口黑不见底的古井,阮思看不懂里面藏着的意味。 阮思猜不透男主现下这心思,只是这么一个好的爬梯,阮思自然不会放过,她满眼喜色的接过去。 糖纸被撕开,阮思毫不客气的塞入口中,一阵浓郁的花生香味便溢满唇齿,阮思含着糖,腆着一张老脸,心满意足的眯了眼,弯了唇:“是花生糖,殿下,好甜哦。” 冷景明仔细的凝着她,不紧不慢的将剑归了剑鞘:“这称呼我听着不妥,你换一个。” 阮思从善如流的点点头,鼓着腮帮子故作懵懂的问:“那不喊殿下该喊什么?” “哥哥。”身侧的男主忽地逼近,嗓音低沉的说。 阮思促不及防的对上男主的眸子。 “哥哥,就叫哥哥吧。”男人垂眸盯着她,重复道。 两人离的极近,男主温热的呼吸似乎扫过她的发顶,夜色沉沉,阮思的眼神一烫,下意识瞟向了不远处的马车。 安静的很……那丫头已经睡了。 她动了动唇,再次对上了男主的目光。 欲成大事,不拘小节! 阮思弯了弯眼,从善如流的改口:“多谢哥哥” “唔”眼前的男人弯了唇,此刻似乎有些愉悦。 男人唇角习惯性的勾着一抹浅笑,眼神有意无意的往她胸口一瞟,才看向她的面容,状若无意问:“伤怎么样了?” 男主不似谢文星……他的目光毫无避讳。 阮思咽下口中的甜腻,面上稳如老狗,心里波涛汹涌,她挤出微笑来:“挺好。” 只见他一双眸子晦暗难辨,视线却极其放肆的盯着她的唇。 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她的笑容还未敛去,便见男主已经俯下身来,唇角蜻蜓点水般触碰到她圆润的唇珠。 刹那间,阮思屏住了呼吸。 男主很快离开她,舔舔唇角:“的确是花生糖,很香。” 作者有话要说: 叮咚!宿主与‘男主’的感情戏,请接收。 第18章 阴差阳错和男配成了婚(18) 这一夜,没有再多的话语,二人之间只流转着心照不宣的暧昧气息。 阮思还靠在男主的臂弯里,身上披着男主的外袍,两人就坐在一棵大树前依偎而眠。但在天还是青白的时候,阮思就被紫苑给叫醒了。 这丫头此刻的面色,不亚于阮湘玉的记忆中得知她要给谢文星下药的模样,瞳孔睁圆,一脸的不可思议与惊异。 紫苑不知她的任务与煞费苦心,脸上还带着愤愤,在捉jian既视感的视线下,阮思只能心里默默念叨着:欲有所成,必承其重,才能软绵绵的站直了身子。 冷景明也已醒了,阮思与他视线一对,面上一派镇定,只将披着的外袍递给他,又在紫苑灼热的目光下,柔声喊了句:“多谢哥哥。” 男主站起来,与她相视一笑,又将外袍给她披上,眉眼带着几丝温柔:“现在天还有些凉,披着吧,别冻着了。” 阮思乖顺的由着男主动作,目光却飘忽的瞟向两人一侧的紫苑,果真,这丫头死死咬着嘴,瞥着眉,那小眼神满是怒其不争的愁苦,表情还带着一些懊恼。 * 这儿离镇子不过十里路,既然三人都起了,便决定继续赶路。 一切又恢复至常态,昨夜疲惫的马儿今早又充满精力,马车便毫不费力的向前行驶着。 马车里的阮思望着身上的外袍魂游天外。 方才二人目光偶然相撞,男主挑着眉,幽深的眸子里皆是暧昧的意味。 一个浅尝辄止的触碰,一夜的相拥,使得那一层模糊的窗户纸终于变得更加浅薄。 终究迈出了这一步,那么接下来的攻略倒可以一步一步实施了。 阮思扬起唇,莞尔一笑。 可嘴角还未完全扬起,身侧的丫头就目光如炬的打量她,一脸的不开心。 阮思赶紧收住笑,转了转眼珠,一言不发的闭了嘴。 身边的人撅着嘴望着她。 阮思难以解释,只能默默叹了口气。 * 马车走走停停,转眼间,两日过去,三人已经路过了好几座城。 大约还有百里路途,便该到边境了。 离皇城越远,无论是城镇,还是附近的村落,入眼所见,都呈现萧条落败之势。 过路时听一满脸苦涩的老伯谈论:“这儿天高皇帝远,无人管辖,几个当官的呐都和马匪勾结一块儿去了,做的净是压榨百姓的恶事!” 老伯又指了指遥远一处的山头:“那山头就是马匪窝,年轻人,你们过路可要小心喽。” 当得知他们要去往边境,老伯边一脸惊异,边摇摇头:“去那儿蛮夷之地,你们是不要命了吗?” 阮思放下了帘子,身侧的紫苑攥着她的手,一脸担忧,再次小声的提醒:“小姐,你听到没?边境很危险,咱们真的不要再跟着了。” 边境的确很危险,小说中,男主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彻底镇压住那块地域的混乱。 那两年,男主与猖獗的南蛮人打了几十次战役,受了大大小小的伤,招纳了几十名大有本领的将领,收服了成千上万的士兵,获得了‘战神’的称谓,更赢得了方圆百里的民心。 ……现在男主的磨难与辉煌还未真正开始,阮思心里很清楚,若想真正攻略下男主,仅靠着这么一层‘暧昧’外衣绝对不足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