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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能真得停下来,没有谁能保证步调一致。 能一起走到最后的,都是被祝福的,还要不断地进行自我修炼。 若不能,在这越发繁复的世界里其实也算正常,谁都不完美,都没那么强大,尽心就好。 大圣从没想到,在这非洲大草原的小屋里,她一直驿动不定的心就这样悄然安定了下来。 木千宁在厨房里的模样还是那么迷人,冷俊外表下有颗细腻的内心,对她一直是百般呵护的。如今更是功成名就、事业有成……无数女人梦中的另一半吧。 她若不珍惜,相信无数人愿意要,大圣突然发现其实自己的心眼也是极小的,都不需要一个真正的情敌,假想一下就能让她直接跳脚。 自己如此,凭什么指责别人牙呲必报?霸道的有点过分了。 菜入锅中,传出一阵热油遇水的噼啪响声,伴随着他熟练的动作,太赏心悦目了。 “极品呀,肯定超级抢手。”大圣莫名叨咕出声。 “自己叨咕什么呢?”木千宁扭过头来,边炒边说:“饿了吧?摆桌子,筷子在抽屉里。” 大圣端详着他,炯炯有神的样子,就问:“你眼睛?” “老毛病,睡一觉就没事了。”木千宁笑了笑。 “医生怎么说?”大圣挺担心,“不影响你参加比赛吗?” “查不出原因,似乎是一种应急反应。参加比赛哪怕是极限运动都不受影响。” 木千宁把菜摆到桌上,然后低头看向大圣。那一瞬间仿佛回到了高二的春天,漫天的花香里,他在心里悄悄喜欢的女生总算回来了,他去机场接她第一次拥抱了她,说:怎么瘦成这样?! “怎么瘦成这样?!”他忍不住又问。 每一次分别再见都让他心疼,木千宁胸口起伏着捏住了大圣的下巴,吻了过去。 大圣是个倔强妞,这次抱着小八又哭又笑的情况极少发生。但是这一次,木千宁吻到了满唇的咸涩,无声却汹涌。 在他年近三十年的人生里,大圣是他唯一心心念念想要,想护着的,却差点就给弄丢了。 大圣的泪一下烫热了木千宁几近冰冷的心,脑子空了,心却再次满了。他一下抱起大圣回了卧室,抵着门,吻到几乎窒息。 当年大圣害羞,总是撒娇吐槽他吻技不好,之后木千宁的吻总是很温柔的,不管身体如何躁动,他都能做到让自己承受这亲昵的难耐。 但今天不行了,他苦苦等了五年,上一秒几乎就触碰到了失去的滋味,他不顾一切吻得很深很重。重到大圣想追上他的舌,快到窒息了还在被他碾压。 大圣屈服了。 在爱里,她终是被他扛在了肩上,依赖他迷恋他。没有他的日子里,一切都成了他,大脑牵着她到处躲,身体却诚实地融入到喜欢他的本能里。 被他亲过摸过的每一处,都在说还爱他,渴望他,不受控制的追逐回应他。 大圣双臂勾着木千宁的脖颈,无力地瘫软在他身上,欲与欲求。 “圣圣。”木千宁咬住她的耳唇,嗓音很低地呢喃。 大圣本已无力的身体如今连心也跟着酸软成一片,他说:“不哭了,你要我,我就守着你,再不逼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你不要我,我也守着你,帮你照顾好武门。” 上大学的时候,一下见识到太多惊艳的人,木千宁拼命压榨自己想要配得上她,想给她至少拿得出手的物质条件…… 后来他的事业持续扩张,甚至在南郊建了产业园区,他甚至一口气为她建了一栋在当地算是地标性质的大楼。可到现在为止,为她准备的二十岁生日礼物还留在自己的手中,一直送不出去。 那时总想着再咬牙坚持一个月就好了,就能早早地把她娶回家。到现在才明白,一个月就是五年,也可能就是沧海桑田,失之交臂。 “我好像做错了。”许久没有得到回应,木千宁说了这么一句话。 正瘫在他身上的大圣因为这句话顿了一下,问:“什么错了?” “娶你的心错了。那时年龄小总想着赶紧把你娶回家,心里踏实了就能好好干事业。因为这想法,执着于眼前的利益,错过了最重要的一段共同成长的机会。” 木千宁无限爱恋地托着大圣的后脑勺,叹口气,继续:“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执念,想早点把你娶回家,不是为了自己心里踏实,是再也不想错过你未来人生中的每一个阶段。不管你想怎样,我都想陪着你。 一缕清风顺着木千宁的唇拂过大圣的面一路刮到她的心窝里。 胸口一片灼热,大圣踮起脚想要吻他。 可惜还没亲上,身体被木千宁一拉,骨头也软了,原来骨骼也是有记忆的。 木千宁很敏感地感受到了大圣的变化,一股强大的魅惑气焰从他身上腾地升了起来。 大圣的心都化了。 木千宁眯起眼睛,迟来的春天呀!自己的少男期悠悠漫长,混到了二十七岁还没变成男人呢。 木千宁雄纠纠气昂昂地拦腰抱起了大圣转身就往床上扑,还没等他出手,院门被推开,随即传来几声惊呼,“卧槽,别告诉我香菇炖鸡的味道。” 大圣一下就从他刻意展示的魅惑中清醒了过来,身手异常敏捷地把木千宁扳倒,翻身而起,干脆利索地好像练家子,还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做饭去啦,饿死了。”还扭头看了他一眼,挑眉还以魅惑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