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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几分钟时间,一块超长的板子就拼好了,搭上泥潭两边地面,最后再滚上一块厚重红毯,一条临时做好、却十分稳固的红毯路就制成了。

    所有人:“???”

    “大小姐,请。”阿德恭敬地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而后,大小姐就提了提裙子,从容不迫地走上了红毯。

    阳光下,她那双十分耀眼、价值30万的高跟鞋折射出耀眼的光,直接闪到了直播镜头里观众的眼。

    [卧槽……]

    [???这都行]

    [别骂我……我觉得她刚才走上红毯的样子好飒,呜呜jiejie杀我]

    [醉了,节目组都不拦一下吗?]

    [不愧是白作精]

    [皇呗,一看就是给了节目组钱的]

    [前面的别走!破案了,我刚才查了下,刚才出境的那个白栀超牛逼的大佬爷爷,就是这档综艺的冠名商大BOSS]

    [啊……因为孙女上节目,所以直接投钱赞助这么豪的吗]

    场上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惊了,瞠目结舌,可白栀不在乎,大小姐依旧走得自在气势十足,甚至看也没看一眼在底下泥里挣扎着狼狈至极的两人。

    纪隽生艰难扶着再一次险些摔倒的白湘,看到这一幕,气得胸腔都控制不住起伏了。

    “《狙击》历来的嘉宾都要遵循规则接受入场挑战,从来都是如此,凭什么你搞特殊?”他清冷的嗓音捎着怒意,显然已经生气了。

    只可惜白栀不在乎他,此刻她恰巧停了下步伐,听到这话不由压低了下墨镜,低头睨了眼泥潭中浑身脏兮兮的他。

    顿了下,红唇肆意扬起,恶意满满道:“那是你的从来如此,与我无关。”

    风吹起她的发丝,那张精致小巧的脸,美艳十足。

    而后,她又继续向前走,根本没有因为他的这番指责有觉得任何不对的地方。

    气得泥潭里的纪隽生脸都黑了。

    白湘默默咬了咬唇,扯扯他袖子,“算了,我们走吧,jiejie可能是心情不好。”

    宽敞明亮的露天阳台里,一道颀长身躯伫立在围栏边,此时他手中握着杯冰白开,修长的指节十分匀称分明,杯壁上有水珠缓缓下滑。

    滴答一声,落在地上。

    下午的阳光不算猛烈,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他低着头正在听着电话,曦光就落于他挺括的深眉、优越的鼻梁上,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他的气势敛收得很好,所有神色都隐在那副金框边眼镜后。

    这样的男人,仿佛天地间都要为他屏息失色三分。

    电话那头苍老威严的嗓音似在嘱咐着什么,他只听着,时不时应一声好。

    “栀栀那丫头,就是被那姓纪的小子迷惑了心智,为了他吃苦、受尽委屈,这在从前哪这样过,唉,只可惜我怎么劝她都不听。”

    “时砚,栀栀只能够拜托你照顾了,下次她再为了那小子磋磨自己时,你尽量拦着点。”

    此时阳台放置的显示屏上也在同步直播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他刚准备回应白老爷子的话,目光无意望见屏幕上的画面后,神色不由微怔。

    诺大的泥潭上架了一条临时道路,上面还铺着红毯,而身着红裙戴着墨镜的大小姐就这么从上面走过,肆意、张扬。

    她肤白貌美,身姿纤挑,波浪鱼尾裙摆设计随着风飘扬着,足有十厘米高的高跟鞋依旧不影响她的步伐稳而优越,气派十足。

    至于白衡宗口中那位,白栀会为了他放下所有骄傲,去委屈自己、努力讨好的纪隽生?

    此时他正扶着一脸娇弱的白湘,一步一个大坑,一步一个狼狈丑相地淌泥潭呢……

    两边对比好不强烈。

    男人看着屏幕,不知默了多久,最后,才回道白老爷子:“好,爷爷您放心吧。”

    他觉得,白爷爷对他的孙女,似乎有什么误会。

    第6章

    此时弹幕上已经吵作一片,说什么的都有。

    [玛德,拳头硬了]

    [白栀不要face!别人艰难趟泥潭,你走红毯???]

    [前面的不要那么偏激嘛,本来节目组就没有通知白栀带雨靴,这样做也情有可原]

    [那个……白栀真的好漂亮,那一路走的,都走进我心里了]

    [赞楼上,感觉自己在看走秀,一身名牌加超高颜值和身材,绝了]

    [恶心!水军滚呐!!!!]

    [小声一句,我想做jiejie的狗(bushi]

    [虽然白大小姐人品不咋地,但这姐观赏性是真的强啊,光走个路就这么耀眼了,又有那么强劲的家庭背景,只能说前途无量唉……]

    纪隽生带着白湘几乎是一路走一路跌过来的,两个人身上脸上都是泥巴,刚来第一天就这么狼狈了,面上都不太好看。

    此时他们艰难上岸来,就见白栀在保镖的搀扶下已经上了游园的观光车。

    保镖还给她递了顶带花边的草帽,披着长卷发戴墨镜的她,这下子就更像是来度假的了,跟他和白湘的糟心样儿对比起来,简直是两个极端。

    纪隽生的目光沉得厉害。

    白栀突如其来的变化,他自是能够感觉到,从前她面对他时总是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他哪里对她不满意。

    可是如今却这么……

    他思绪顿了下,像是好一会儿,才想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形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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