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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松下来,她想起一个问题:“系统,我们脱离了主线剧情,这后面的路线得重新计划了吧?”

    系统大手一挥,拍着胸脯:“我办事你放心,后续任务我已经通过精密的计算策划出来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白喻沉默了,一般这么说的人都不怎么靠谱,还有这nongnong的flag之力……

    柏子仁早已恢复了他翩翩少年郎的模样,他用石子摆了个卦阵,算了一会后站起身:“我们走吧。”

    白喻抹了一把因为疯跑而脏掉的脸,胡乱整了整衣衫:“去哪?”

    他看也不看她,径直向前走:“能去哪便去哪。”

    白喻连忙追上,紧紧跟着他,她可不敢独自在这里,反派大佬也有光环,跟着总比一人强。

    两人漫无目的地前行。

    他们虽然灵力被封,但被灵力淬炼过的身体远远强过普通人,所以赶路也快很多,短短三个时辰,已经翻过一座山,目之所及却仍是远山。

    整整一个月下来,白喻从清秀可人的少女迅速蜕变成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乞丐,小白都不太愿意亲近她了。

    柏子仁看起来好一些,至少邋遢的外形并未遮住他朗朗如风的少年气。

    翻过一座山后,望着眼前的青山,白喻rou眼可见地呆了。

    这破地方快把她折磨疯了,到底怎么出去?!

    一个月了,这地方就跟个坟场似的,除了山包包还是山包包,半点能出去的线索也没有!

    柏子仁也不耐烦,但相比自己的烦躁,他更愿意看白喻无能狂怒。

    白喻徒劳地踢了树干一脚,抱住它缓缓坐下,然后掏出个果子啃一口。

    柏子仁靠在树干背面坐下,随手捡了个石子,掷出去。

    鸟应声而落。

    他戳戳白喻,示意她:“捡回来。”

    白喻不耐地动动胳膊:“反正也跑不了,我待会再捡。”

    这几天天天吃烤鸟,她都吃吐了。

    柏子仁回头,眸中阴沉:“你胆子大了不少。”

    一起流了一个月浪,他们不只默契了,白喻还长胆子了。

    白喻敷衍道:“没有没有,岂敢岂敢。”身子还是一动不动。

    柏子仁的戾气在体内翻涌,猛地伸手掐住她的脖颈。

    白喻被掐地双眼上翻,却也不说话求饶,她知道像柏子仁这样的变态,求饶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柏子仁有些生气,愤恨地盯了她一会,松开手,又拽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里用力揉捏,摆弄。

    白喻也不管,这柏子仁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手,整天有事没事就捏她手玩。

    近几天她胆子大了,不再那么害怕柏子仁,常常惹他生气,但只要不说话,把手给他玩一会,他的气自己就消了。

    歇够了,白喻懒洋洋爬起来,去捡那只已经凉透的鸟。

    见她捡回来,柏子仁自觉主动找来干树叶树枝。

    她晃晃悠悠扔下鸟:“什么时候能找到人家改善改善伙食啊,我这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柏子仁没说话,心底有些烦,闻言掷出一颗石子,一只兔子应声而倒。

    其实,烤兔子,白喻也吃腻了。

    但他好不容易贴心一次,白喻不忍心打击他:“小师弟真厉害,兔子这么快便捉回来了。”

    谁知柏子仁突然抬头,盯她:“我不小,不要叫我小师弟。”

    白喻忙着扒兔皮,敷衍答应:“嗯嗯,好的。”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止住她扒皮的动作,固执道:“你敷衍我。”

    白喻:“没有没有,师弟。”

    柏子仁这才松手。

    吃饱,二人又开始了之前无望的翻山越岭。

    大概是被他们坚持不懈的精神感动,这一次翻过山后,他们看见了一座城。

    第十章

    望着眼前的城墙,白喻忽然不敢近前,近“乡”情怯说的就是她。

    嫌弃地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咱俩这样会被守卫赶出来的吧?”

    柏子仁扫了一眼自己,毫不在意:“那守卫便可以羽化登仙了。”

    白喻:“……城附近肯定有河,我们去洗个澡再来。”

    小白与她保持着一定距离,闻言上前拱拱她的腿,又迅速爬开。

    白喻试探问:“你知道路?”

    小白晃悠着身子点头。

    河水清澈,汩汩流淌,在阳光下波光粼粼。

    因为小白的缘故,白喻现在对湖河都有阴影,于是她推推柏子仁:“你先去洗。”

    柏子仁也不计较,走到湖边,开始脱衣服。

    白喻袖着手,眯眼在一旁看着,全然忘了自己应该避一避。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柏子仁已经脱得只剩裤子了。

    柏子仁皮肤白皙,虽然年纪不大,但已隐隐有了腹肌,宽肩窄腰,虽瘦却不显弱。

    白喻擦擦并不存在的口水,完全看直了眼,眼神直勾勾地,好像就等他脱裤子。

    他的身体在日照下镀了一层光,白喻不由自主地凑上前,这才发现柏子仁身上无数的狰狞伤疤。

    她皱起眉,伸出手,刚要上去摸一摸,便被一股力打开。

    柏子仁低头看她,讥讽地笑:“再看你就死了。”

    白喻没管他:“哎呦我去,你受过这么多伤呐!”她摇摇头,“虽然伤痕是男人的勋章,但你这勋章属实有点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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