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小丫鬟满脸骄傲:“那就对了,因为这全天下仅上官府有此蝶。”

    白喻:“嗯?为什么?”

    小丫鬟:“三小姐美貌动人,性子温善,又才华横溢,如此佳人,自然独得天神偏爱,于是天神便降下这独一份的蝶来陪伴小姐。小姐给它起名蔚蓝。”

    白喻作震惊状:“喔!这么厉害。如此说来,这蝶是突然出现的?”

    小丫鬟歪头:“当然了!上月三小姐外出游玩回来后的第二日,这蝶便出现在她的院子里。一定是哪个下凡的天神在山上见到小姐,想要守护她才这么做的。”

    上月?

    这上官府闹鬼也是在上月。

    白喻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怪不得三小姐会有赤金镜。”

    小丫鬟眼神茫然:“赤金镜?”

    白喻一拍大腿,恨铁不成钢:“就是那个金色的镜子!”

    小丫鬟明白了:“你说那个呀,原来那个镜子叫赤金镜。小姐可宝贵它了,谁都不让碰,就放在桌子上。它很厉害吗?”

    白喻一脸认真,偷偷:“厉不厉害我不知道,只知道老值钱了,全身都是金子做的。”

    小丫鬟倒吸一口气:“金子做的?!”

    白喻:“对,我听说神仙见凡人都送赤金镜,赤金镜还是金子做的。”

    小丫鬟信以为真:“原来是神仙送的,怪不得小姐从不说赤金镜哪来的,却那么宝贵一个从山上带回来的镜子。”

    话聊到这里,该知道的白喻都套出来了。

    白喻又问她:“你捉过这蝶吗?”

    小丫鬟点头:“捉过好多次,但一只也没捉到过。”

    白喻站起来,对着小丫鬟挑挑眉:“你看我的。”

    蔚蓝色的蝴蝶在阳光下有着诱人的美丽,它的美丽令人忽视了它外壳下恐怖的躯干。

    它的翅膀一张一合,便轻盈地飞起来。

    白喻几步追上飞舞的蝴蝶,双手慢慢靠近它,在她跳起来即将拢住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擒住她的手腕,硬生生把她拽回地面。

    白喻望着飞逃的蔚蓝,遗憾:“你干什么?我本来就要抓住它了!”

    柏子仁目光沉沉:“不要碰噬夜蝶,它们有魂毒。”

    “魂毒?”

    “怨气的一种,感染者会渐渐丧失理智,变成疯子。”

    白喻骤然收回手,庆幸柏子仁回来地及时。

    她转身对小丫鬟笑:“我也抓不到。”

    小丫鬟摆手:“没事,抓到反而不好看了呢。”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嘈杂。

    几人扭头望去。

    管事带着一金袍青年走了进来。

    正是昨日在树上见死不救的那个。

    第十八章

    管事把金袍男子安排到白喻隔壁。

    柏子仁盯着他,像看见猎物一般露出古怪的笑。

    金袍男子也不甘示弱,阴恻恻看回去。

    一条黑色的小蛇蜿蜒着爬上男子肩头。

    “小白!”

    白喻看男子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

    黑色小蛇颇为得意地晃晃脑袋,似乎在挑衅她。

    这下白喻算是明白昨日那男子为何问她就是白喻了,原来是因为小白。

    柏子仁哼笑:“胆子挺大。”

    金袍男子邪气一挑唇角:“彼此。”

    白喻默默退出去,以防两人打起来自己被误伤。

    没想到金袍青年转头问她:“白……公子,知道我是谁吗?”

    白喻一阵无语,这人自信过头了吧?她怎么知道他是谁。

    男子看明白她的想法,也不恼,却不再说自己是谁。

    白喻:耍她好玩吗?她还不稀罕知道呢。

    关好门,白喻悄悄问柏子仁:“刚刚那个拽得要命的人是谁?”

    柏子仁整理衣裳的手一顿:“不知道。”

    白喻继续道:“小白都跟他走了,他肯定和秘境有关,或许他还知道怎么出秘境。”

    柏子仁漠不关心,敷衍应道:“嗯。”

    白喻被他漫不经心地回答刺激,生气了。她傲娇哼一声,找上官婉月去了。

    她一路装着瘸,被丫鬟引着晃悠悠进了上官婉月院子。

    刚好与一个衣冠锦绣的公子错开。

    白喻眼神好,还是看见了。

    白喻摇摇买来附庸风雅的扇子,嘴里啧一声。

    这上官婉月养鱼的技巧实在让人佩服,来上官府不到十日,仅她不小心见过的公子就有四个,还个个不一样,要么有钱要么有颜。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未发现不对。

    上官婉月此刻正在院中抚琴。

    美人如画,蓝衣被春风撩动,翩然飞舞,宛若花贼玉腰奴。

    一只蝴蝶落于琴上,长翅随琴音摆动。

    白喻拦住要上前通报的丫鬟,潇洒一笑,在一旁坐下听起琴来。

    一曲终了。

    白喻率先上前啪啪啪鼓掌,高声夸赞:“不愧是上官小姐,这一手琴弹得是高山流水,钧天广乐。”

    “白道长!”上官婉月才发现她一般,面露震惊,然后责怪丫鬟,“白道长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不知道道长受伤了吗?”

    白喻连忙摆手:“是我拦的,否则,可听不到上官小姐这一手出神入化的琴声了。”

    上官婉月赧然:“道长谬赞……道长的伤如何了?昨日道长救了我,还未道过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