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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喻敷衍道:“修为尚浅。”

    金同礼貌地笑:“敢问白公子师从何人?”

    白喻:“……”她当时对上官婉月编的是什么地方来着?

    金同笑意加深:“嗯?”

    白喻:“师门微末,不足挂齿。”

    金同:“白公子真是谦虚。不知白公子对府里闹鬼一事有什么看法?”

    白喻:“我……”

    上官婉月却突然出声,抱歉道:“白道长,实在不好意思,我与金公子有要事相谈。”

    她面容平静,紧扣的手指却出卖了她不平静的心情。

    主人都下了逐客令,白喻也不好继续厚着脸皮坐下去,告了辞,踢踢踏踏地回了落舒院。

    出乎意料的是,柏子仁没有如往常一般不见踪影,而是坐在门前捣鼓什么。

    白喻顿时忘了她单方面闹的别扭,悄悄凑近了看。

    柏子仁察觉后,在她看清前,迅速把手里的东西藏进胸口。

    一道青色的光影一闪而过,消失不见。

    白喻心里一个咯噔,这么见不得人?不会在搞事吧?

    说实话,系统看起来不是很靠谱,她根本不敢指望全靠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来阻止灭世。

    “藏的什么?给我瞧瞧。”

    她出手如电,去抢柏子仁藏起来的东西。

    柏子仁捂着胸口不让她靠近。

    白喻犟劲也上来了,伸着手非要去够。

    结果,争抢的过程中,她一个没站稳,往柏子仁身上倒去。

    两人脸与脸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

    柏子仁直直看着她,躲也不躲,目光没有丝毫杂念,明显不懂。

    眼看着他们就要发生古早电视剧里狗血的一幕,白喻心念电转,强行扭过头。

    她的侧脸与柏子仁的正脸来了个亲密接触,身体直接坐在了他腿上。

    柏子仁依旧捂着胸口的秘密,半点也不肯松开。

    淡淡的女子清香传进鼻尖,唇上抵着一片柔软光滑,心跳忽然清晰无比,咚咚咚,一下又一下,越来越快。

    他不由得张嘴吸了一口气,齿却不小心碰到那片柔软。

    一个隐秘的想法突然出现在他脑海,并迅速膨胀占据他整个心神。

    他想咬一口。

    他遵守自己的本能,咬了上去。

    像咬了一团云。

    白喻被惊到了,不知道短短一瞬他想了什么,一把推开他,拽起他的衣袖擦擦脸上的口水:“你咬我干什么?!”

    柏子仁望着她脸上的牙印,眯了眯眼,似乎对她擦脸的动作不满。

    听见问话,他低下眉眼,好像在回忆方才的感觉:“你的脸,很软。”

    白喻:!

    她急忙解释:“不不不,那是错觉,我的脸不软。”她是真怕了,柏子仁千万别又喜欢上咬她的脸。

    想了想,她又补充:“我洗脸都洗不干净的。”

    柏子仁神情平静地望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一会,金同笑得妖里妖气地回来了,金色的袍子在光下闪着,黑色的小蛇蜿蜒附在他雪白的手腕上,像带了个黑色的手镯。

    一看见白喻和柏子仁,便朝他们走来。

    他们都不喜欢金同,齐齐无视他。

    金同笑着:“二位不是本地人吧?”

    顿了顿,等不到回答,他也不觉尴尬,自顾自地说着。

    白喻一开始还能装听不见,后来实在受不了这氛围,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了几句。

    但金同此人擅话术,很快便勾起了白喻的兴趣。

    与情商高的人聊天是件非常舒服的事,白喻抛弃了偏见,和金同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

    只不过她嘴里的天南海北都是编的罢了。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金同忽然一反常态主动来说话,必定有什么阴谋,非常可能是来套话的。

    为了不让他得逞,白喻嘴里几乎没有实话。

    两人“相谈甚欢”。

    半时辰后,白喻不经意回头,看见了柏子仁。

    柏子仁还坐在那个小板凳上,目光幽幽地盯着他们,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金同又笑起来,他对着柏子仁一挑长眉,得意地吹了声口哨。

    柏子仁脸色更加难看,他慢慢地站起来。

    金同却突然肃下表情,一本正经地告了辞。

    柏子仁冷哼,一把拽回白喻:“你以后不许和他说话!”

    白喻有些心虚,连忙点头。

    但柏子仁还是很生气,他用力捏了一下白喻的脸,还是不解气,然后坐回凳子上,盯着金同的门发呆。

    白喻心里发虚,等他松了手,立刻回了屋。

    片刻后,柏子仁把板凳放回屋内,又离开了。

    傍晚,晚霞染红一片天时,他依旧没有回来。

    白喻担心了须臾,他可从未这么晚没回来过。

    直到天色彻底黑下去,星辰挂在空中闪烁,屋里仍然只有白喻一人。

    她留好门,脱了鞋袜,上炕盖好被子,打算先睡一觉。

    第二十章

    柏子仁一夜不回来,她总不能一夜不睡。

    夜色最浓时,一道极寒的阴气轻轻吹开未关的门,慢慢溜了进来。

    屋内温度瞬间下降,梦中的白喻不由打了个哆嗦,脚也不自觉地收进被窝。

    它一步一踱,靠近了白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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