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天尊每天都想替身上位在线阅读 - 第1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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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将这些花栽入星河城的院子里,将那株垂丝海棠的品种改良改良,那该多美啊。

    迎棠细细摸过花瓣,笑靥如春。

    真收下后,比起玄武丹,她更喜欢花。

    将花小心翼翼盖好放入储物戒,迎棠继续研究玄武仙丹。

    她放在鼻尖嗅了嗅,有大海的味道。

    难道玄武君早前是一只海龟?

    她一方面不信任臭猫,一方面又受不住恢复修为的诱惑。

    她掏出玉简:“喂,小人精你在不在?”

    过了好一会儿,青茷才接起玉简,声音低得像在做贼,几乎都是气声:“喂……姑奶奶?啥事儿啊。”

    迎棠觉得他这声音心虚地很,阔开听觉凝神细听,听到翻书声。

    就像上辈子高中住宿的时候,总有学霸喜欢在夜里头开小灶,弄个小台灯和床上桌,苦读到十二点似的。

    看来做神仙的也喜欢偷偷学习内卷……他总不能是在偷书吧。

    迎棠也懒得探究:“天界的玄武仙君如今如何了?”

    “玄,玄武仙君?”青茷惊得声调一高,又压低声说,“仙君已经殒了,这事说来话长,我们下次再说。”

    “喂?小人精?”迎棠话还没问完呢,他竟挂了。

    什么情况……

    迎棠狐疑地收起玉简,还是决定把这颗玄武仙丹放进灵府里。

    她遁入灵府,灵府里的小迎棠们把玄武仙丹围起来,左看看右瞅瞅,一个个好奇又谨慎地打量,有的还拿出放大镜抠巴抠巴,有的拍西瓜似的听它够不够响。

    确认没有任何阵法、邪气、毒气后,迎棠手一挥:“开工了,大家一起把它啃了。”

    消化元丹并不容易,迎棠不急,她在灵府里趺坐,优哉游哉端起一杯茶监工。

    窗外的雨像天瀑漏了,下了一日一夜。

    翌日傍晚,云散开来,空气中的水汽凉凉的,冻地人鼻头有些红。

    街上行人稀少,迎棠换了一身长春裙,走在铺满夕阳金光的街上,如一片花瓣飘荡在在烫金的丝绸上。

    她追踪宣蝶的灵气。

    灵气飘飘悠悠,竟往一个熟悉的方向去。

    归海府。

    迎棠又又又嗅到一丝令人作呕的依兰花香。

    莫非青渺还在归海府谋事?

    迎棠有些不解。

    早前猜测青渺来归海府当女医,只是方便布下缚灵阵与索仙绳,但她针对臭猫的理由无从猜测,且看她对臭猫的态度,“倒追”二字八九不离十。

    这两条线索相悖。

    此事太过蹊跷。

    再想地单纯些,若青渺的任务就是暗害臭猫,倒追臭猫只是出于她的个人感情。那么三年前臭猫往冥界是要找纯魄,青渺知道总有一天臭猫要进冥界,便在冥界设下天罗地网,这是她的第一计划。若臭猫命大成功脱逃冥界,回到酆都,那她还留了一手酆都界,这是她的第二计划。

    但若顺着这个思路,来到现在,按道理说青渺失败了两次,下一步应该是在臭猫必经的第三地点设界才对,怎的还留在归海府。

    有什么臭猫一定要来酆都的理由么?

    没有。

    虽然不想承认,但迎棠知道臭猫跟过来只是因为他是个臭牛皮糖,非要粘着她。而她来酆都,是因为追着宣蝶的气息,想要搞死宣蝶。

    那么,宣蝶又是因为什么被送来酆都呢。

    难道是因为青渺飞升前,是昆仑宗人,昆仑知道青渺在酆都?

    总不能是诱惑她来,从而达到捉拿臭猫的目的吧。

    迎棠轻笑,觉得荒唐。

    她立在归海府前,竟有些犹疑。

    她真的很讨厌和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人打交道。

    小人难处。

    那些仙人们,打不过你还不服,偏要阴谋阳谋,搞上九曲十八弯,处处设下阴狠陷阱,叫你如履薄冰,动弹不得。

    更有甚者,如青渺,前以星河城,后以整个冥界、酆都为添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虽说绝对的实力面前,谋略都是屁,但“绝对”二字太过苛刻,得绝对到所有人加起来也不如你,方能任凭小人蹦跶。

    迎棠不想中这些二百五的招,但她又打心底里看不起青渺。

    迎棠决定先观察一下地形。

    她飞身而上,越过归海府高高的围墙,几个运气掠至内院的海棠树上。她悄悄坐到树枝上,紧盯着归海公子的窗户,用神识探过去,并未发现任何青渺仙子的气息。

    叮铃铃!

    一颗圆润的琉璃铃铛咕噜噜滚到她的脚下。

    迎棠朝它轻轻一吹,灵力卷着那铃铛又滚回去,撞到木头轮子。

    她的视线向上,忽而怔住。

    晚风溽热,柿色的夕阳穿过葳蕤的海棠花枝,静静洒在一袭浅云素衣上。那人捞起长袖,洁白的指尖轻轻捡起地上的铃铛。

    他腕间的疤痕,比阳光还刺迎棠的眼。

    她跳下海棠树,靠近他。

    脚踝上的琉璃铃铛叮铃铃的,发出异响。那里面是允平的尸骨,竟破天荒的有了反应,每一声响都敲进她的心里。

    那人玉冠如脂,白皙的皮肤下,一双琥珀样的眸子静静望着她。他的眸色很淡,淡到仿若与阳光融为一体。

    他熟稔地转动轮椅面向她,风一吹便能掀起他的广袖,露出瘦削的,满是伤疤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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