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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泉闻言,仰起头,回答道:“那你怎么说?” “我?”陈博洛笑,“我说是我绯闻女友喽。” 话落,舒泉瞬间红了脸,她咬唇,憋着笑。笑到一半,陈博洛忽然说:“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哦。” 他话语轻松,仿若随意提起。 舒泉点头,“立秋哦。” 半晌,她继续道:“要送喜欢的人奶茶的。” 下一秒,陈博洛含笑,柳叶眼弯起,他身上的少年感涌现,盯着她笑道:“那你给我买?” 舒泉撇嘴,轻哼一声:“不应该你买给我吗?” 陈博洛:“行,报警了。” 他话题转的太快,舒泉还反应不过来,她有些懵,空耳话听成了抱紧,愣了两秒,她说:“抱紧?” 然而陈博洛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点头说:“我前天明明请你喝了,你还要,我可不得报警吗?” 他说:“你以身相许吧。” 他话很真切,听着便是肯定的语气。话落,舒泉那一秒感觉自己溺水了,溺在陈博洛的汪洋里,她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像是少女情情窦初开。 到下午时,陈博洛忽然又提起那个五年的女生,舒泉对于这一切都是茫然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的曾经。 两个人站在一起说话,陈博洛忽然说:“你是处吗?” 舒泉听到这句话时,心忍不住颤抖。她眨着眼睛,吸一口气,半晌,反问说:“你是不是处?” 陈博洛:“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 他们好像在挣扎着,试探着彼此。都是小心思作祟。 舒泉推了一把陈博洛,说:“你觉得我是不是。” 陈博洛没有笑,望着舒泉的眼睛,“不是。” 她像是从高楼坠落了一般,浑身疼的不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他赋予了这样一个标签,只觉得心被震碎了,呼吸也困难。 她抿唇,又说:“你是不是?” 陈博洛这次没有反问,坦荡道:“我不是,你是不是?” 舒泉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虽然这是她意料之中的答案,可亲耳听到真的觉得崩溃。 她很快恢复好情绪,看着陈博洛,笑意盎然:“我是啊。” 他们从那个五年,聊到这个话题。 舒泉不知为什么,觉得自己正慢慢陷入一个已经织好了的蜘蛛网,难以自拔,不能自救,只能等着蜘蛛来吃了她。 他太懂怎么伤害她了,一句五年,成了她的无法触达。 他说,他第一次是和她。 舒泉点头,没有再说话。 她是骄傲的人,于是又在纸上写下来许舒泽。或许只有他能救她。 她快速且猛烈的呼吸着,祈求氧气能富足些。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她恍然间不明白这难道就是心碎吗?站在那里,同第一次上班时的感觉一样。 原来那时自己是心碎啊,舒泉想。 陈博洛看到了那张字条,他抿唇。舒泉彼时肚子却疼的不是时候,她红了眼眶,为了自己,也为了陈博洛。 她好喜欢他,好喜欢他啊。他为什么不喜欢她,为什么忘不掉那个人还对她这样! 舒泉捂着肚子,看着他举着那张字条,他眯着眼睛,眼神瞥向她,又收回。舒泉抢过字条,说:“我肚子疼,你就别烦了。” 闻言,陈博洛回过神。他没有空再理会许舒泽这个名字,只是弯下腰,问:“怎么肚子疼了?感冒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与沙哑,似乎还有一丝碎裂。 舒泉趴在桌上,摇头,“没有。” 陈博洛拍着她的后背,顺着往下,在安抚,“那怎么了?” 舒泉不再说话了。 良久,久到时间都快静止了,她听到陈博洛开口,柔声道:“我那里有红糖水。” 她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他已经站直了身体,此刻居高临下。 舒泉问:“在你身边吗?” 她说的突然,陈博洛愣了,随后摇摇头。 舒泉轻笑,收回了视线。 陈博洛便不发一言的离开,低着头,背影落寞。他离开前又看了一眼那张字条,她的字依然潦草,他想起他以前也同江景兴夸过她。 想到江景兴,他忽然怀念起了以前。 前阵子,江景兴还问他有没有和舒泉在一起。他垂下眸,站在工位上望着地面,眼中满是失落。 舒泉仍然趴在桌子上,脸色惨白。 —— 到了晚间,吃晚饭时舒泉已经很好多了,身体有了些力气,她望向陈博洛,发现他还倚靠在机器上,浑身散发说孤独。 她真的,一直觉得,他其实是个孤独的人。 大概…除了那个五年的女生,没有人会真正走进过他的心里。 她一腔孤勇地往前走,与全世界背水一战。 站到陈博洛的身边,她问他怎么了。 然而陈博洛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他的侧脸此刻竟不再冷峻,看着惨淡又落寂。 舒泉又追问了一句到底怎么了。 下一秒,陈博洛抬起头。那双柳叶眼中满是深情,她一下子被吸引进去,他的双眼皮褶皱很深,此刻荡漾着。 他没有哭,更没有什么孤独。 舒泉悬着的心放下,她看着他,询问他什么时候吃饭,陈博洛只说让她先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