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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太过损害主神威严,并且容易造成误会,祂现在想想,甚至有些无法描叙的懊恼。 简单点说,就是主神的黑历史。 基于这些,风暴在稍许沉默后,果断告诉她:“你当然是我的孩子,亲吻只是你表达虔诚的一种方式,你对嫉妒亲近,就是因为嫉妒盗取了你对我的虔诚与信仰,祂将你的感官更改,你对祂的虔诚,都是对我。” 然而祂的话却让眷者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并且十分震惊地看着祂。 在主神些许的疑惑中,顾绮咬了咬唇角,低下头轻声说:“您说我对嫉妒的感官是因为祂盗取了我对您的信仰,我其实是对您?” “当然。” 风暴回答得没有一点迟疑。 “那您应允了我对您的虔诚?您对我的宠爱就是因为您的应允?” 她的描叙有些奇怪,但风暴没有多想,祂依然点头:“我的孩子,你现在明白了。” 少女表情有些恍惚、又有些震惊,她带着说不出的惊讶点头:“我明白了。” 主神刚想对她的聪明表示赞美,却突然听见她继续描叙:“原来,您宠爱我是因为我和您有那样的关系。” 风暴目光一顿,“那样的关系?” “您不知道吗?” 顾绮仰头注视祂,目光中满是忧郁与悲伤:“我背弃嫉妒,就是因为渎神。” “······” 风暴罕见地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并反问道:“渎神?” “是,那位主神明明不抗拒我的靠近,任我对祂遐想,却在最后拒绝了我,祂说神不该有爱意,风暴大人,我曾经也想过亵渎您吗?” 风暴唇角微抿,陷入了沉默。 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主要是祂面前的眷者从前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她甚至说过‘就算死也要化成飞灰撒在祂脚下’这样的话。 而再联想刚刚听到的嫉妒与她的交流,风暴突然有些细思极恐起来。 原本的阿丽黛虽然有些过于热情的想法,但那依然在可控范围,并且更多是因为虔诚,嫉妒究竟做了什么让这种信仰发酵成这个样子? 风暴略显不悦斥责道:“嫉妒。” 祂在引诱之后一走了之,却给祂留下一个难题。 也许是祂的沉默与不悦让面前的小眷者产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她的表情突然变得更加忧郁起来。 “所以我对您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您却让我成为您的孩子?” 她罕见地带上了一些质问,并伴随着痛苦,顾绮垂下眼眸,伸手捂住眼眶,语气近乎破碎:“原来是这样。” 也许是她的语气令人太过动容,风暴注视着面前的小眷者,声音平静安抚她:“阿丽黛,你从前就是我的孩子。” “身为您的孩子,却窥视您的爱意。” 她将之后的话补全,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无形中破碎,少女将遮挡眼眸的手掌放下,她凝视着主神完美无瑕的面容,声音趋于平淡。 “我以为我将得到救赎,原来只是回到起点。”她缓缓弯起了唇角,但眼里没有一点笑意:“那天我将自己驱逐出嫉妒神殿,也许今天将历史重演。” “阿丽黛,你在说什么?” 她前面的话格尔特都有些不明所以,但这一句却很清晰,这位执政官不敢置信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主这么宠爱你,今天是你成为‘风暴之子’的庆典日。” “可对神而言,我早已罪无可恕。” 少女弯起的唇角沾染了悲伤,她明明在笑,可看起来像在落泪,风暴听见她无比痛苦道:“这对我并非恩赐,而是惩戒!您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风暴无言以对。 这位主神已经完全被眷者的悲伤情绪感染,祂甚至有些忘了,对于普通眷者而言,哪怕靠近神明、侍奉在祂左右就已经是莫大的恩宠。 语言的艺术有时显然比实体的攻击更具效果,特别是在发生了许多过分的恩赐事件之后。 主神沉默良久,才微叹了一声:“我并没有惩罚你,阿丽黛,神明与人类无法产生爱意。” “那如果我也变成神明,是不是就能与您产生一些感情了?至少您不会将我当成孩子。” 她的话有些急促,风暴陡然间就想到了曾经光明对她的眷顾,祂甚至觉得只要自己点点头,面前的小眷者会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光明神殿,然后用尽所有的办法,从光明那里得到‘恩赐’。 可这显然是不行的。 于是主神再次开口:“与神明的身份无关,只基于我的意志。” 祂的话大概打破了少女最后一点期盼,她的目光一瞬间晦暗下去,并毫无生气地说:“或者,您陨灭我,未尝不是另一种办法。” 风暴对于她有十分头疼的一点,就是这位小眷者动不动就谈陨灭。 既然祂赐予她风暴之子的身份,自然不可能轻易就陨灭,哪怕是极为浅淡,可这些宠爱也是付诸了感情的,祂在名义上也可以称为她的父神,没有哪一位父神会轻易陨灭自己的孩子,虽然风暴觉得自己与这个小眷者之间并不像‘父神’与‘神子’的关系。 因此在短暂的静默之后,面对少女的悲伤与忧郁,祂选择了与嫉妒完全相反的做法。 “我应允你的爱意,但只限于你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