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十分甜 第60节
喻唯熳摇头,她理智犹存:“是条人命,毕竟是你公司的人,你会受影响的,舆论力量一旦发酵,很难控制。” 许贺沉深深看她:“监控看完,有异常立马跟我打电话说。” -------------------- 作者有话要说: 天冷多加衣!!!晚上上课给我冻傻了…… 第60章 青梅十分甜 孟繁复工已经有不少时日, 上次许贺沉给她的教训足够重,孟繁淡出娱乐圈那么多年,本就已经不怎么多甚至于快没有的人气经不住停工这种惩罚, 她花了不少力气在大众眼前驳回那点儿关注度。 津耀不缺资源,给自家艺人的资源从来都是顶级的,孟繁也不例外, 收到的戏约都是大制作, 但她没有签下任何一部戏的女主, 反而要拿女二的剧本。刚刚接下的这部电影也是, 抑郁症题材,孟繁演女二,一个重度抑郁症患者。 题材比较敏感,大家都很期待演员的表现, 外界呼声已经很高, 自电影开机, 热度居高不下。 女二这个时候在家中自杀, 演的角色还是个抑郁症,网友评论一众倾倒, 倒向孟繁那边, 都怕她是代入太深, 自己伤害自己。 但大家都不知道,此时的孟繁, 正一点一点看着手机上的新闻, 她脸上还带着呼吸器,脑袋嗡嗡作响, 但并不影响她嘴角扬起的病态笑容。 孟繁醒来时,正躺在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中, 入目皆是白色,房门外隐隐有说话的声音,透过门上那扇小小的玻璃,她看到是她的经纪人在说话,外头有不少装病的记者透过玻璃往屋里拍,都被津耀安排的安保拦了下来。 医生推门而入,见她醒来,替她检查完身体,柔着声线说:“好好休息静养着,外面那些人进不来,保安会解决一切。” 孟繁有气无力地道了句谢,医生一走,转头就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 医生希望她静养,但孟繁脑中生起的第一个念头却是,闹大吧,闹大了,那许贺沉就能看看她了。 可津耀此时连一条报平安的消息都没发,她手机上也从没来过许贺沉的短信。 孟繁蓦地捏紧手机,想起刚才在茶室和下一部戏的导演组谈剧本,整个流程非常融洽,本是个值得高兴的事,却没想到被隔壁间的声音打乱。 隔壁间是在下棋,可后面这棋声停了,说话的人一开口,孟繁就听出是许贺沉,她心里正惊喜,正欲去找他,但许贺沉后面的所有话,孟繁听得一清二楚,笑容当即就凝滞在脸上。 后面导演组再说什么关于剧本的问题,孟繁恍若未闻,要不是经纪人在一旁拼命提醒圆场,这个人人都抢的,已经送到嘴边的香饽饽就飞了。 好不容易哄好导演,经纪人转头想说她几句,却被孟繁赶出了这间茶室。 仅仅一墙之隔,那边是喜乐融融,见证爱意;这边是心有不甘,怒火四起。 她不能丢了事业,全国满天跑,不间断地进剧组接综艺,重回到现在的状态本就是难上加难,无法做到分身乏术,却没想到要丢了感情。 他们两家的爷爷都认了,长辈都已经承认这段感情了,孟繁明白,已经到了覆水难收的地步,但她并不想就此放弃,她还没开始,怎么能由喻唯熳说结束。 她实在太不甘心,总得给她一个机会。 …… 经纪人适时走进来,神色是从未有过的焦急,却又不敢出声责备,平常看她都很正常,一下子吞药自杀,她也傻了,拧眉道:“你怎么这么傻?” 孟繁吞了不少药,洗过胃,胃里灼烧感还在,她捂着肚子,哑声说:“外面记者都走了吗,他们都是怎么说我的?我给公司添麻烦了,对不起。” 经纪人忙道:“这个不用你cao心,许董已经让工作室对外报过平安了。” “都怪我,”孟繁轻声叹气,隐隐有哭腔:“不过,能不能让我见见许董,这事我想跟他说清楚,能不能不要停我后面的工作。” “许董已经跟明助理往医院这边来了,”经纪人安抚她,“你好好养着,好了咱们自然能接着接剧本。” 也就是刚说完这话,门外的说话声轻了不少,一直有人挡着的那扇玻璃此时没了遮挡物,是明礼来了。 明礼推开门,许贺沉紧随其后,他是压下一切不利公司和艺人的负面评论,也问过医生孟繁的情况才来的,孟繁原本还有期待,能在他脸上看到一些关心担忧的表现,却被他一张无波无澜的神色刺到了。 孟繁一攥拳,手背上扎着的输液管都有些回流,她声音是真的虚弱,那些药带来的后遗症不是假的,“给公司添麻烦了。” 许贺沉盯着她看了几秒,视线仍旧平平淡淡,“照顾好自己,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孟繁嘴角刚刚翘起,攥着的手松下力气,许贺沉往前走了走,却无意关心,也不是来关心的。 他没坐,就这么站在孟繁床前,当着她经纪人的面,直截了当说:“辰松不想看到你这样,他爱你比爱他自己还要多,你这样伤害自己,就是在伤害辰松。” “我兄弟难过,我怎么能好受。” 他似乎可以参透一切不合常理的想法,如此事业上升的紧要关头,孟繁看重事业看重到可以抛弃与高辰松的爱情,又怎么会选择伤害自己,这不仅是自损八百,更是自损一千,许贺沉不想再多说,他此刻才有几分低沉表情露出:“你好自为之吧。” 明礼紧随其后,跟着他出门,许贺沉转身叮嘱:“带她看看心理医生,做个全身检查,另外,给她转院,换个安静的病房。” 明礼点头,马上一件一件去办。 两人分头走,许贺沉独自上电梯,下楼,喻唯熳还没来消息,他着急赶着去电视台。 却没料到,他出入孟繁病房的照片,已经被人拍下来了。 …… 许贺沉驱车再赶回到电视台时,被撞坏的汽车还停在停车场,他联系了喻唯熳,喻唯熳与王姐仍然在查监控,停车场不止有电视台的车进出,旁边写字楼的车也会往这儿停,监控室也不是电视台控制,王姐废了好大力气才找到管理人员,得到消息,许贺沉随即就往监控室去。 监控模模糊糊,画质不清楚,但依旧可以看到明礼将车开进停车场,停好车他检查了车门,就淡出了监控视线,这个时间点没过多久,王姐就收到了他送来的车钥匙。 但没多久,空无一人的监控之中又出现了一辆黑色小轿车,这小轿车是从王姐的车后面那条路过的,后赶来的那辆小轿车想要往王姐那辆车正后面的车位停车,但是司机停车调整方向过程中,似是没掌握好力度,车尾直直撞向王姐的车,司机也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撞到车了,仍旧在启动车往后走,硬生生将王姐的车尾撞得凹进去一块。 王姐一看就炸了毛:“停个车都不会,他是喝酒了吧?” 喻唯熳仔细看着监控,那辆车的司机推开车门,下车了,只一个背影,单看监控这个模糊的画面,她觉得这司机微胖,看穿着打扮像是个男司机,个子不高,走路摇摇晃晃,尤其左脚,一直不稳,好像真的喝多了酒。 监控画面卡在这儿,王姐说:“我去开车的时候还特意看过,我后面的车位是空的,他肯定已经走了。” “可以把画面放大吗?”喻唯熳问:“看看他的车牌号是多少,我们报警吧。” 王姐的车恰好就就在监控画面边缘的位置,监控再放大,也是模模糊糊一片,看不清楚车牌号,但始终定格在那辆车的位置上。 黑色汽车,车尾贴了一个白色的标志,什么牌子的车,什么型号,看不太清楚。 许贺沉找到地方,匆匆进门问:“查到了吗?” 喻唯熳摇摇头:“能看到是哪辆车撞的,司机好像是喝酒了,但是看不清车牌号,也不知道这车是哪里的。” 许贺沉没犹豫,当下就报了警,警察来的速度很快,监控视频被拷走一份,等待后续调查。 车就是尾巴那里凹进去一大块,不影响上路开,王姐着急去修车,急急忙忙先走了。 这下午休时间也没了,没时间与许贺沉多说话,喻唯熳只问:“都解决了吗?” 许贺沉“嗯”了声,“没大事,都安排好了。” 喻唯熳无意担忧孟繁,她只是担心许贺沉,毕竟孟繁是高辰松唯一留下的交代,许贺沉重情重义,看承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关照出了任何问题的。 即已解决,她也就放心,“那我赶紧上去了,马上就到打卡时间。” 许贺沉开车带她出了地下停车场,临走前还没忘将后座的保温壶递给她:“先喝点粥垫垫肚子。” 喻唯熳笑着接过:“你吃了吗?” 说完随即反应,问了也是白问,喻唯熳迅速拧开盖子,看到后座上还放着另一份粥,但他实在是不像会吃的人,喻唯熳将保温壶递到他嘴边说:“你先喝一口,这么多,我一个人喝不完。” 许贺沉就着她伸来的手喝了一口,刚要说两句,喻唯熳拧住保温壶的盖子,急匆匆开车门:“我快来不及了,先走了,你记得都喝了。” “不差这几分钟,”许贺沉拽住她,“亲一下再走,刚才你没亲成。” “你…”喻唯熳又急又觉得好笑,捧着他的脸亲了下,“你比我记仇多了。” 赶在上班时间前打了卡,喻唯熳才有空打开手机,看许贺沉发来的微信:“晚上来接你。” 她回:“好。” * 喻唯熳没加班,正点下班,收拾好东西等着许贺沉来接她,许贺沉晚了一会儿才到,他连火都没熄,喻唯熳一上车坐好,汽车蹭的一下开走,开得有些着急。 “怎么开这么快,慢点。” “来晚了,今晚得连夜赶到明安,后面得在那边出差三天,”许贺沉解释:“咱们今天开快点回家,多争取点时间。” 前一句话,喻唯熳听得懂,可前一句跟后一句又有什么联系,争取什么时间? “什么意思,你着急出差就不用来接我的。” “明礼订的晚上十点十分的航班,”许贺沉把时间算得一清二楚,“还有两个小时零五分钟。” 喻唯熳以为他是在计算回家收拾行李,然后再出发的时间,也就没说话,任由他车速开得是平常一倍。 到家门口,喻唯熳掏钥匙回家,身后许贺沉要跟上来,喻唯熳推着他的胸膛,“你跟着我做什么,赶紧回去收拾行李啊。” 她抬手看了眼表:“不到两个小时了,你得快点。” 许贺沉点头:“嗯,别浪费时间。” 他揽着喻唯熳的腰将她抱起来,单手关上房门。 人被他放到门口柜子上坐着。 喻唯熳整个人都是懵的,她惊呼一声:“你干什么!这么着急回家不收拾行李……” “谁说我是着急回家收拾行李的?”许贺沉打断她,“没什么可收拾的,但是有样东西不能落。” 他说话时靠喻唯熳原来越紧近,喻唯熳后背紧紧贴着墙,身前贴着许贺沉温热的怀抱,此时才懂了他这么着急回家的意图。 不是收拾行李,是要把未来三天欠的吻在今晚补上。 许贺沉箍着她的腰,说:“出差三天,又亲不到你了。” “所以今晚提前预支,把出差的份儿亲回来。” 喻唯熳轻笑,微微仰头迎上他的唇。 夜色如墨,屋内旖旎韫色无限。 唇舌交缠难舍难分,引出满身的燥热感,许贺沉扯了把领带,将她架起来,树袋熊一样抱着往客厅走,喻唯熳喘着气问:“不能再晚一会儿吗?非得十点十分走?” 说完她又后悔,“还是算了,万一没有机票怎么办。” 可能是怕误了点儿,喻唯熳还特意将手机设上闹钟。 许贺沉觉得好笑,带着人坐到她屋里的沙发上,嘴唇再度封上去:“你想不想要我晚走?你一句话的事。” 说着,他手撩开他衣服,探入后背。 喻唯熳说话含糊不清,后背过电一样,“虽然挺舍不得,但是你还是准点走吧。” 闹钟早就响了两次了,许贺沉的电话也响过一次了,两人还是没有分开的意思。 闹钟第三次再响,喻唯熳下决心推开他,“真的不能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