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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心满意足地瞧见瑶姬眼中的怒火, 顾桢亲自夹了粒蚕豆给她:“好好吃,别浪费,这东西可金贵得很。” 不得不说, 这句话成功制止了瑶姬想掀桌子的冲动。 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即便这桌子菜,她已经没有什么胃口了。 怒哼一声,瑶姬回到屋内, 对着无辜的抱枕来了一顿组合拳。 气死人了气死人了气死人了。 顾桢此人不能留!绝对不能留! * * * 次日进宫, 迎接他们的仪仗, 比瑶姬想象中的还要隆重不少。 靖炀王竟亲自来到宫门外,热情地一把抓住顾桢的手,忙不爹地向他询问战场事宜。 虽然之前早就有信使来报,可比起纸面上的墨水,到底还是亲耳听顾桢叙述来得踏实。 瑶姬由侍女的搀扶着下了花轿,步态庄重地来到靖炀王面前。 很是一副淑女做派。 激烈的讨论声戛然而止,靖炀王漂亮的紫色双眸微睁着,似不敢相信般,打量着瑶姬周身。 “这就是鹤乘国周琰的昭妃?” “听说霞液丹如今就在她体内……” “祸国妖妃,接连把鹤乘和虎萧两国弄得鸡犬不宁,如今连绥廉也死了君王,啧啧……” 瑶姬早就习惯了那些私语窃论,原本想着再怎么嚼舌头,也翻不出新花样来。 不料却被最后听见的一句话吸引了注意力。 她去过虎萧国的事儿,竟然也被靖炀这边知道了? 还传的沸沸扬扬的,妖妃? 她长得一脸正气,根正苗红,唱军歌都比旁人要嘹亮许多,怎么就成了妖了? 感情一个国家的覆灭和兴亡,就不能从自身上找找原因,非要推给姑娘家吗? 这是什么道理! 察觉到瑶姬面色不善,靖炀王立即清咳两声,周围瞬间静了下来。 “孤为尔等准备了接风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速速入宴吧。” 靖炀王挽着顾桢的手走在前头,俨然把他当成了亲兄弟一般对待。 反倒是对瑶姬的出现,并未有关切的问候,权当没看见。 不对劲儿,这家伙的头顶,明明飘着百分之五十的心动值啊。 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瑶姬原本想着,自己能先一步立足,可如今看来,顾桢的地位要比她想象得高多了。 在宫内嬷嬷的引导下,瑶姬随着队伍前行,偶尔听到了旁人的一两句议论。 这个顾桢出行前,似乎与靖炀王有所约定,只要能够圆满完成任务,便可当国师之位。 重比宰相…… 瑶姬麻了,虽然能引起绥廉国的内斗,让其君王和七王爷双双毙命,可靖炀王也太过激动了些。 像此等履历不清的人,还敢唯以重任! 不妙,这家伙的智商,该不会还不如褚裕和吧…… 此次接风宴般得奢华无比,连筷子都是由象牙做成的,金碗玉盏,就连案面铺的布都坠了宝石。 食物如流水般奉上,花样繁多,的确像顾桢所言,同其他国的宫宴无甚差别。 反倒要更奢华些。 除了当初那个盛大的万国宴之外,还没有任何一处能跟此地比拟。 众臣恭贺,吉祥话说了一车又一车,吟诗作赋的,歌舞盈天,好一副欢快景象。 不知道的瞧了,还以为打了胜仗呢。 瑶姬这些天也关心过前方的战报,得到的信息都不容乐观。 会鹿台仿佛被玄行搞成了铁壁城墙,纵然靖炀这边派再多军队,也无法在前进一步。 长此以往耗下去,必定会陷入难堪的境地。 其他的不论,单单在粮草方面,绥廉就占有极大的优势。 毕竟此国渔业发达,总比寸草不生靖炀养要强多了。 更何况,突狄那边又跟开战的两国断了贸易来往,一旦战况陷入焦灼阶段,比拼的便是后续力了。 说实话,瑶姬不认为靖炀这边能讨到好处。 当初没能一鼓作气长.驱而入,便已输了大半。 如今还不如稍作退守,等休养些时日,再寻机会对战。 若只是在那边干耗着,着实徒劳无功。 可在接风宴上,群臣的贺词却对此事只字不提,只吹嘘眼前的太平盛世。 顾桢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靖炀王亲自受封国师位,荣耀无比。 比起在暮崇国当苦兮兮的细作,显然是现在的日子更好过。 可对他此行的真正目的,瑶姬始终抱有疑虑。 所有的话,都不过是他的片面说辞罢了。 也许此次就任国师,是暮崇王派给他的又一艰巨任务。 如此趁手的刀,随意折断或丢弃,岂非过于浪费? 宴会上,靖炀王频频举杯回应众人的敬酒,可在仰头痛饮时,嘴角的笑会在瞬间消失不见。 待再次落杯,瞬间又恢复了意气风发的模样。 看着比变脸的艺人还辛苦,当瑶姬注意到这一点时,难免对他生出了些怜悯心。 要应付这种躲也躲不开的应酬局面,着实是件耗费体力的事啊。 宴会足足开了三个时辰,瑶姬坐得不厌其烦。 正打算寻个什么借口开溜时,靖炀王身边的太监突然示意重臣安静。 “诸位爱卿,前阵子国内祥瑞白孔雀重疾缠身,百药无用,如今总算找到了可为其医治的神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