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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美好,无与伦比,以至于让他凭借着想再体验一次的强烈信念,从生死边缘爬了回来。 可后来,他又放弃了这个念头,毕竟死了,就没有办法再享受瑶姬带给他的快.感了。 但当那日,瑶姬由城头跳下,身影完全消失在哉溅河内时,他脑海中又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比起一时的快乐,还是长长久久陪在她身边,要更让人舒心一些。 如今,这种想法再一次转变,倒也不必长长久久的,只要在最后的这段时间里,瑶姬身边唯有他,就足够了。 情绪如此多变,背后的含义,顾桢自己也搞不清楚。 他向来是个随性而为的人,道理和逻辑都跟他不沾边儿。 左右也只能活一世,便怎样快乐怎样来吧。 “喂,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瑶姬见他半天都不回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难免有点浑身不自在。 神游的理智被慢慢拉回,顾桢嘴角牵起一个耐人寻味的笑:“知道了又如何?做人难得糊涂。” “别人怎么想我不管,我偏要搞清楚。”瑶姬的目光很坚定,似乎有着某种执念。 顾桢无奈地挑挑眉:“如果是真的呢?” “那便揭露事实,让真凶得到应有的惩罚,不管他跟那些兄弟之间的恩怨究竟如何,那个倒霉王爷是恶是善,也跟我都没关系。” 瑶姬抱紧双臂,眸光中闪过一丝杀机:“冤有头,债有主。” 沉默了半晌后,顾桢提着食盒离开了。 “诶,你好歹答复我一下再走啊?”瑶姬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背影,总是不知道顾桢究竟在想些什么。 “罢了罢了,还以为总算寻到个安稳去处呢。” 嘴里念叨着旁人听不懂的话,在狱卒点头哈腰的奉承中,顾桢离开了天牢。 “嘿,没看出来,你朝中有人呐!”隔壁的李玉显然从刚刚开始,就在竖着耳朵偷听。 但当谈到关键处的时候,瑶姬都会刻意压低声音,所以他只听了个一知半解。 “说实话,那小郎君能痴情到这个份上,着实不易了,你态度好歹软些,若我这辈子能遇上这么个知冷知热的,就算是死了也心甘呐。” 李玉是个碎嘴子,也不知两人之间发生的那些纠葛,只顾着咂舌感慨。 “你若当真这么中意,就把他送给你好了,等到拜堂成亲的时候,我给你们撒喜糖。” 瑶姬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打散了李玉所有的美好幻想。 抖着浑身的鸡皮疙瘩,李玉钻进被窝里,用温暖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隔壁的新狱友太爱噎人,他的小心脏有点受不了。 * * * 许是顾桢昨夜关照过,从那之后,狱卒对瑶姬的态度明显客气了不少。 甚至送的饭,也勉强算得上是个人吃的。 听到风声的其他囚犯,分分敲着栏杆抗议,被狱卒用铁棍收拾了一顿后,总算老实下来。 “大老爷,外面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儿啊?讲讲给我们听呗!” “对呀,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听到啥也往外传不了,这辈子都烂死在肚子里!” “积德行善呀,大老爷。” 平日里,狱卒根本懒得理这些油嘴滑舌的家伙。 但今天他的腰包鼓了不少,心情也跟着美丽,还真多了几句嘴。 “唉,战场上的都是些没用的酒囊饭袋,听说被钳制得厉害,白白耗费那么多珍贵的粮草,竟然寸功未立,还折了不少人马!” 瑶姬不作声地跟着默默听,知道他在讲会鹿台的战况。 “都是那个叫顾桢的挑唆陛下起兵,连咱们靖炀国的实力都不了解,就胡乱出主意,我看是好不了了!” “就是就是,他一个外来人,懂个屁呀!” “若陛下肯给我一个机会,披甲戴盔上战场,保准不出七日,便把绥廉王的狗头给砍下来!” 周围的囚徒立刻七嘴八舌地讨论着,那狱卒虽然收受了顾桢给的好处,却没有为他说话的打算。 反而就着话头聊了下去:“你们猜现在绥廉国,当家作主的人是谁?” 李玉多少关心国政,张口答道:“再夸张还能夸张到哪儿去?了不起是那个不学无术的十八王爷,褚守盛呗!” “哈哈,错啦!”狱卒洋洋自得地笑道,能在这群囚徒面前显摆自己的信息差,着实是一件爽事。 “就你们这几个榆木脑袋,想破了天都想不出来!告诉你们吧,是一个叫玄行的光头和尚!” 瑶姬默默吃着手中的馒头,心中五味杂陈。 早知道他能利用手段拿下绥廉国,没想到速度竟然这么快。 能在危机之时力挽狂澜,又救了卢相的性命,的确很容易受到那群庸才的信任。 更何况七王爷已死,朝中再也没有一枝独秀的势力。 在这个天赐的时间段插.入朝中,甚至连老谋深算的孙太后的不用对付。 对于玄行而言,绥廉当真跟囊中之物,没什么区别 ??第七十四章 祥瑞 时近晌午, 狱卒忽来开锁,给瑶姬谨慎戴上手脚铐链,急得隔壁李玉直嚷:“老爷, 这三天还没到呢,怎的就提前行刑了?” “闭嘴!你,跟我来!”狱卒凶神恶煞虚踢了隔壁一脚, 将瑶姬提走,也不说个缘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