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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能在第一时间说清事实真相,也是出于这个考虑。 “江叔,不是这样的,我想换做其他战友,亦或者一个普通的路人,我爸爸依旧会做出这样的行为。在他的眼里,不只是我需要保护,还有更多人,只要他力所能及,便敢做这个挺身之人。”谢淮则淡声道。 老江沉默了许久,似乎有所感触,然后才慢慢笑起来,“是了,谢队总是承受更多,总是负重前行。” 以前谢靖和苏婧珊离婚后,几乎等同于无人看管谢淮则,老江知情时,打趣道:“你真放心你儿子一个人在家?” 谢靖只是笑笑:“男孩子嘛,总要长大的,他也可以承担这些。” 江槐絮感觉有什么堵在心里,胸腔被酸涩填满。 “纵使长夜难明,亦有人舍身燃灯。” 这是她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话。 有人身在福中,享受安稳生活,也有人扛在安稳之前,挡下所有风雨。漫漫长路,黑夜无边,却总有人做光热的来源。 书房内,老江的话语还在继续:“那为什么你上大学后,却不愿再回来呢?” 老江后来得知苏婧珊和梁家待他不好,也主动去寻过谢淮则,但谢淮则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不愿再回来。 老江不知道,但江槐絮却能猜出来。大概是她的缘故。 因为误以为她还和陆弛在一起,不愿做打扰的一方。 也不想再一厢情愿下去。 谢淮则沉吟片刻,才回:“因为想等到有足够的底气时,再回来找她。” 江槐絮一愣。 她听到这已经忍不住想哭,手忙脚乱之中,也没忘记放轻动作,往厕所走。 她靠着门,沉静了许久,等到泪水止住,清理干净,才敢走出去。 书房的谈话到此为止,夏蓉也已经索然无味地回房了。 谢淮则没看见江槐絮,便往楼上走了。 江槐絮随手把春晚关了,所有声音都卸掉,才往楼上走。 步子比往日更沉重,她心不在焉地走着,猝然撞到一个坚硬结实的胸膛。 谢淮则在楼梯口把她堵住。 因为刚刚哭过,江槐絮没抬头看他,随便扯了个谎:“我好困,先去洗澡了。” 随即绕过他。 想到刚刚她连路都没看的样子,谢淮则觉得她大概是真累了,也没拦住人,任由她去。 江槐絮洗完澡在床上躺了好久,翻来覆去的,最后脑一热,掀被子起床,推开了谢淮则的房门。 谢淮则走得急,忘了带上衣,便这么大咧咧地从洗手间走回房里,目光一滞,注意到在他床上自然躺着的江槐絮。 “今天出门前,不是还说在家里要和我分开睡么?”他走到床边,挑着眉梢问她。 眼前是男人触手可觉的腹肌,她却没有杂乱的念头,也不顾及他有没有穿衣服,随着心里所想,便这么直接抱住了他的腰身。 谢淮则忽地觉得腹部一紧。 江槐絮的话语间带着点鼻音:“谢淮则,我爱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没让他缓解那股燥热,但他听出了江槐絮的鼻音,收起了旖.旎的心思,低下头去看她,但她始终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谢淮则干脆伸手挑起她的下巴。 视野里,是他日日清晨醒来都能看见的熟悉的脸,但此时那双杏眸蕴着泪意,他忽然慌了神。 “怎么了?”谢淮则半蹲下身,语气宠溺,指尖抚过她眉间的碎发,动作温柔得像是害怕惊动到她。 “不是,就是觉得对你的好还不够。”江槐絮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说的很对,于是点头道:“所以我在跟你表露心意,让你确认一下。” 谢淮则想到晚上的事,隐约猜测出来了。 她不是一个突然感性起来,然后过来说一通安抚话语的人,那么就只剩一个可能。 她多少知道了他父亲那段故事。 谢淮则没有主动提出来,而是把她的泪一一吻掉,认真看着她的眼睛说:“确认好了。” 转而戏谑地开口:“但是jiejie,你刚才抱我太久了,这天这么冷,我已经被冻坏了。” “你再对我好点吧。” 江槐絮的泪都憋回去了,因为她知道,那种熟悉的感觉要来了。 碍于在江家还有两个长辈,谢淮则到底没放肆,只是苦了江槐絮,最后感觉自己的手像废了一样。 后半夜,她毅然决然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并且严谨地反锁。 她隐约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门外人试图拧了拧门把手,最后又徒劳无功地沿着原路返回。 紧接着,她看见谢淮则发过来的信息:【jiejie,你的心可真冷。】江槐絮:【外面的天,零下八度,你可以出去感受一下,就知道我的心冷不冷了。】谢淮则:【心在的位置不冷。】 她用了一分钟才消化了这句话的意思。 隔着屏幕,她仿佛都能看到谢淮则笑得像个斯文败类,然后说出一句痞话。 她又发了句:【不要脸。】 谢淮则回了条语音:“jiejie,你的心在我这里,所以我说的是我这儿不冷,你该不会想成了部位吧?” 她恼羞成怒地关了屏幕,然后又打开,发了句语音:“跟我说话正经点。” 谢淮则委屈起来:“你不是不让我进门吗?还以为不乐意跟我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