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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钝嘴角微抽,接着说道,“日久见人心,以后他会和做朋友的。” 云巧竖着食指,在纸上来回划,没有再反驳他。 唐钝停笔抬头,“以后不要老跟平安说话,老追着平安跑,知道吗?” 村里很多双眼睛盯着她,她举止稍有不妥就会遭来骂声。 唐钝自认这番话是为她好。 虽然话里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和她说话,不投机取巧不行。 云巧不情不愿哦了声。 唐钝放软声,“要不要写字,我教你。” “不。”云巧抬手在衣服上擦掉墨渍,溜下凳子,“我收衣服去。” 乌云蔽日,狂风席卷。 刚刚还是艳阳天,眨眼就昏沉沉的。 她走到后院,摸了摸竹竿上晾晒的衣衫,昨晚洗的已经晒干了,她抱进衙役们住的屋,往床上一抛,回前院找老唐氏,“奶,要下雨了。” “你怕吗?”老唐氏推开窗户透气,“要是怕的话就搬去墩儿屋睡,小床我没撤呢。” 鲁先生和顾大人走后,云巧就回自己屋睡了,床上垫的稻草被她抱开,只剩木板和铺的凉席,老唐氏坐着就觉得屁股疼,更别说躺了。 知她睡习惯了,老唐氏没少骂曹氏蛇蝎心肠,云巧过得不好都是曹氏害的。 曹氏要是再来,她非扇她大嘴巴子不可。 以为云巧怕下雨,她催道,“你去墩儿屋待着啊,我泡些豆子,磨豆腐吃。” 这雨不到片刻就落了下来,刚开始豆大的雨珠往地上砸,迅速就变成了瓢泼大雨,哗啦啦的。 风吹得窗户吱呀吱呀响。 院门咯吱咯吱颤着。 一下就凉了下来。 云巧却没闲着,从这间屋钻到那间屋,脑袋仰着,嘴里嘀嘀咕咕的,等她进唐钝屋,唐钝不由得问她,“你看什么呢?” “漏不漏雨。”云巧望着屋顶,不放过一个角落。 唐钝好笑,“屋顶去年才换过,不漏雨。” 地里麦秆稻草多,隔两年就会请人换屋顶,打唐钝有记忆起,家里就没漏过雨。 雨啪啪拍打着屋顶。 云巧不放心,每间屋子都检查了一遍,一圈下来,的确没找着漏雨的地方,哪怕后院衙役们住的屋都没漏雨,她忍不住问唐钝,“唐钝,你家到底有多少钱啊。” 云妮说唐钝有钱,没说有多少。 “好奇这个干什么?” “我家养猪,年底能卖钱,我们住的屋都漏雨。” 卖了猪有钱,曹氏不修缮屋顶,要么舍不得,要么钱有其他用处。 他更相信是后者。 几岁以前,他没出过村子,不过经常听村里人说绿水村的事儿,绿水村的村民都是其他地方逃难来的,日子拮据,卖儿卖女的不在少数,他去镇上读书,老爷子都会接送他。 怕他被绿水村的人拐去卖了。 后来大些后,他自己徒步回家,也不怎么和绿水村的人打招呼,寒暄问候就更少。 貌似也就主动跟云巧说过话。 但她那时还小,肯定不记得了。 想想她家的情况,他道,“你们家田地少,攒不了多少麦秆稻草,用粮食换的话你奶恐怕也舍不得。” 所以屋子漏雨。 云巧这会儿不热了,不仅不热,风吹着还有点冷,伸手关窗户,道,“我大堂哥的屋子就不漏雨,我爹娘的屋子漏雨。” 每次下雨,黄氏就往屋里放许多木盆接水。 接来的水留着洗头。 说到洗头,她算算日子,“唐钝,你会洗头吗?” 她该洗头了。 唐钝哪儿会这个。 他伤了脚,头都是老唐氏给他洗的。 不过是趁云巧不在家的时候,她没看到。 他看眼花草盖着的头发,抬手摸两下,道,“不脏。” “也该洗了。”云巧慢慢拿掉头上的花儿,“奶,你会洗头吗?” 老唐氏对她有求必应,洗头根本不算事,回道,“等我拿皂角。” “好。” 她学黄氏,去屋里端个木盆放在屋檐下,等水装满了就搬到檐廊放好,再找根矮凳坐好,等老唐氏出来。 时间有点久。 她也不催,静静望着雨幕下的田野。 老唐氏提着热水出来,见她面前的盆装满了水,又骂曹氏缺德,看云巧的眼里满是慈爱,“冷水洗头不好,用热水洗。” 倒掉半盆水,将热水倒进去。 先拿梳子顺好她的头发,然后蹲在旁边,她舀水将她的头发打湿,“咱家柴火多,往后洗头洗澡都用热水,墩儿是男孩,洗冷水没什么,你是女孩,洗冷水会伤身子的。” 这话黄氏也和她说过。 黄氏也说家里穷没办法,有冷水总比没冷水强。 云巧闭着眼说,“好。” 天昏沉得厉害,看不出是什么时辰,云巧洗完头就坐在门槛上擦头发,老唐氏倒掉水进屋看唐钝,同他商量,“这么大的雨,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中午吃面怎么样?” “好。” “你要不要吃鸡蛋?” 云巧来了后,鸡蛋都是云巧的,鸡汤鸡rou也是,唐钝识趣,“给云巧吧。” 老唐氏去村里买了五只鸡,算上之前家里养的,每天能捡七八个鸡蛋,然而不太够,云巧早饭要吃四个荷包蛋,晚饭要吃炒鸡蛋,算下来家里应该没攒下多少鸡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