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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钝吃面,她就坐在旁边喝水,“唐钝,他们说什么呀?” “不知道。” 车夫知道两人闹性子了,主动打圆场,“他们是南边口音,口齿含糊,咱听不懂的。” 云巧盯着隔壁桌的人瞧了眼,又问唐钝,“为什么李善说话我就听得懂。” 那是李善特意学了西州口音,她自然听得懂了。 唐钝心里有气,始终没和她说话。 云巧的目光落到快见底的面碗了,低头问他,“唐钝,我能喝汤吗?” “不是想做将军夫人吗?吃你的山珍美味去...” 唐钝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刻薄,看到她就忍不住火大。 天渐渐暗下,车夫累了一天,问了明天出发的时辰就回屋了,其他桌的人有些聊着天,有些挑着担子朝外边走,碗筷已经收走了,刚擦了桌子光滑锃亮,云巧看唐钝推开凳子,跟着起身。 但唐钝目光夹着刀,她想了想,又坐了回去。 肚子咕咕咕叫了两声。 唐钝别开脸,朝亮着灯笼的走廊去了。 夜风吹得驿站的门吱吱呀呀的响,桌边说话的人时不时看她两眼,她心里毛毛的,跑到走廊喊唐钝,问他们为什么看她。 “不知道。” 唐钝的声音从最里的屋子传来,如夜风般寒冷。 她回眸看向大堂,人们都抬起头望着她,其中一人走到门口,扒着要关门。 她脸色大变,提起裤脚,蹭的冲了出去。 关门的人吓了个哆嗦,回过神,人已经跑到旁的栅栏后了,他道,“这小姑娘怎么了?” “约莫跟兄长拌嘴,受不了了。” “黑灯瞎火的,别出事才好。”说话间,他关了扇门,吱呀声消失了,屋里霎时安静下来。 屋里,唐钝听到远去的脚步心堵了下,硬是没追出去,她惯会装可怜博同情,他再像以前纵着她,她更不会把自己当回事,先是平安,再是李善,往后还会有更多家世好的人。 那他是什么? 嫁给李善就离开西州? 呵。 “公子...”屋外有人敲门,嗓子哑哑的,“和你一块来的姑娘跑出去了...” “......” 驿站的人是认识云巧的,但客人鱼龙混杂,他们不敢提她的名字,“那姑娘脸色不太对劲...” 语毕,紧闭的门刷的拉开。 唐钝脸色发白,“她往哪儿跑了?” “小的没看清...”也就转个身的功夫,她就不见了,那姑娘性子多倔他们是领教过的,诺诺道,“那姑娘似乎有些认生...” 唐钝脸又白了几分。 她不是认生,是怕陌生人对她图谋不轨,不敢和陌生人同处一室,这也是她一开始不进驿站住的缘故。 来不及想起他,人已经跑出去。 经过大堂,带起一阵风。 聊天的人们抬眉看他,交头接耳,“这公子也是个火爆脾气,生气归生气,怎么能不给妹子饭吃呢,汤都不给人留一口。” “看两人长相,明显不是一个娘生的...” 驿站外的栅栏挂了排灯笼,光影朦胧,只看得出近处的树和山林,他扯着嗓门喊了两声。 不知从哪儿飞起几只鸟,叽叽两声,重回宁静。 他心没来由的慌乱。 她不会看人脸色,但一旦察觉对方情绪不对,便主动离得远远的。 这儿不是福安镇,她出个好歹... 他焦急地跑向官道,声音带着莫名的颤抖,“云巧,云巧...” 树影婆娑,又是几声鸟鸣。 幽暗处,传来道娇滴滴的女声,“唐钝,我在这儿呢...” 山坡上的一棵树簌簌颤了颤,唐钝怀疑自己幻听,放缓语气,“云巧..” “嗯。” 简单的嗯字,仿佛一根线,将他跳到嗓子眼的心拉回胸腔,他大步跑到路边,抓着树枝坡上爬,“你干什么呢?” “我饿,找蜂蜜...” 树枝再次晃动,他听到她下树的动静,伴着她沮丧的叹息,“蜂窝没了。” “云巧...”唐钝喉咙堵得难受,一靠近,便紧紧将她抱住,“不嫁给李善好不好?” 不嫁给李善,不离开西州,好不好? 他的劲大,怀里的云巧埋在他颈间,喘不过气来,小手往他腰推了推,“唐钝,我要闷死了。” 唐钝抱得更紧。 闷死也比嫁给其他人强。 “唐钝,你的劲儿怎么这么大呀...”云巧挣了几次都挣脱不开,不由得问了出来。 黑暗中,他的声音略微得意,“你摸我胳膊。” 他天天往胳膊上绑石头跑步呢。 云巧抬起手,一碰,惊呼,“呀,硬的。” 而且比去年粗。 “云巧,不嫁给李善,我也能保护你。” 他会参加今年的秋闱,考上举人,三年后就进京参加会试,他按着她的头,心里充满斗志,“云巧,我也能让你做官家太太...” 他的心跳得很快,云巧听了会儿,不知为何,她的心也剧烈跳动起来。 噗通噗通的。 她屏住呼吸,“唐钝,你有没有听到?” 唐钝摸摸她的头,“听到了,你的心说你喜欢我。” 喜欢一个人,心才会跳得如此快。 哪怕她懵懵懂懂,但心跳骗不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