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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准因为她这个眼神心情更好了,甚至有商有量的问她:“明日什么时候去接你?” 晏汀整个愣住:“什么?” 邵准笑容一僵:“难不成你还要回朱家伺候他?” 晏汀放下面碗:“我要回潮州。” 邵准阴笑:“回潮州后再继续嫁个好人家?” 也不知道为何这个男人总要这么想她,总觉得她到处在勾引别的男人,说话也总要这种不痛不痒的戳她脊梁骨。 晏汀花唇微肿,泪眸若隐若现,可她并不想多解释,纵使她说得再多又有什么用,洛阳城的这些个贵人们,都是根据自己的喜好来安排她的,朱时叔为了活命,可以把自己的妻子送给其他男人玩乐,面前的这个男人,为了图自己爽快可以把一切凌驾于她的痛苦之上。 这比地狱还要该死的洛阳城她哪怕是一天也不想多待。 回去吧回去吧,心底有股声音在呼唤她,如今她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嫁个好人家必然是没什么指望了,可就算她一辈子当个老姑娘,也总比在这里受人欺辱的强,只要怀有一身本领,到哪儿都有立足之地。 唯一叫她自责的便是恐怕要辜负晏父送她离开岭南时的叮嘱了。 见她去意已决邵准唇角轻讽,忽然褪靴上床压在了她身上,粗烫的气息洋洋洒洒的落在她肩颈上。 晏汀扭着腰躲,却也只能受着,泪水再次淌下,她咬着下唇不叫自己出声。 他笑:“变聪明了。” 大手引着她浑身的柔软,只在刹那间就叫她溃不成军。 晏汀埋头在软枕之间,若非男人腿上承了些力道,她这小小的身躯压根托不起他那么大一人,可无论她怎样忍耐,总有些不堪入耳的声音,从她齿缝与被褥中间漏出去。 忽然察觉到屋外的灯火人影,晏汀睁大了眼睛满是惶恐,回头冲男人猛烈摇头求放过。 男人玩意更盛了,掐着她后颈将她提起,胸膛紧紧贴着她后背,语气低沉暧昧至极:“小郎中,夜还长着呢,忍着点,小心漏了马脚。” 晏汀拧着腰用手推抵他肩膀,眼尾潮红湿润发颤,她身子骨原本就弱,哪里经得住这男人的折磨,下一秒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上半身被拦腰斩断般倒在了榻上。 - 听见屋内的动静朱时叔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他用手胡乱的擦了擦唇角的津液,昨日就这柱子睡一宿后腰酸背痛,瞧见大门一开,意气风发的男人迎风而立,脚步微顿,伸手拍了拍朱时叔的肩膀。 “她身子骨太差了,带回去好好养养。” 短短一句话犹如泰山压顶差点折断了朱时叔的双肩。 待那男人一走,朱时叔瘫在地上,无论如何都爬不起来了,目光呆滞的盯着屋内纱帐中的倩影,下一秒连滚带爬的闯进去,掀开萝帐泪珠子便掉了下去,悔不当初的握住晏汀的手抽泣。 此刻晏汀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晕了过去,羽睫上微微湿润,衣服倒是工工整整的系着,只是露出的一截脖子,满是斑斑点点的红痕,昨夜就没下去的红唇,像是一早就被人吮了许久,现在上面还淌着光泽。 “汀儿……” “是为夫对不住你了。” 朱时叔抱着晏汀出别院时,经过前院的花园正巧撞见邵准,男人看了他怀中昏迷不醒的女人一眼,神色淡淡的走近用手揭开披风,晏汀脸部满是大颗小颗的汗珠。 “殿下……”邵准一靠近,朱时叔就退了,生怕他再做什么。 邵准捏着晏汀的脸搓了两下,而后当着朱时叔的面低头吻了吻她饱满的唇珠,朱时叔当时的表情要多狰狞就有多狰狞,而后就听见邵准跟他说:“人给孤照看好了。” “……什……么?” 邵准表情冷淡:“孤不喜欢孤用过的东西别人再去碰。” 朱时叔:“……” “可是殿下不是答应会把汀儿还给小人吗?” 邵准指腹恋恋不舍的捻着晏汀脸上的触感,忽然发笑眯眼反问过去:“孤有说腻了?” 朱时叔:“……” 他硬着头皮问:“那殿下何时腻?” 邵准坏笑:“那可说不准,兴许明天,兴许腻不了了。不过本王素来不会吃一样东西吃太久,若朱药师着急要回去,倒不如劝夫人多来瑾王府多走走,孤见多了便也就不想着了。” 朱时叔咬牙切齿的握拳往外走。 白芷给晏汀换衣裳时发现晏汀身上的衣物并非昨日那件,当衣服褪却后,发现玉体上暧昧的痕迹时,白芷羞涩难当的低下了头,她自然是以为这些都是朱时叔搞上去的,一边抱怨姑爷太野蛮的同时一边替晏汀开心。 晏汀醒来时就听见白芷念叨着:“姑爷也真是的,怎么把好端端的小姐给弄成这幅模样了,下手也没个轻重,若伤着了可怎么办。” 见晏汀流泪,白芷满是忧心,拿着热帕子给她擦拭:“小姐可还疼着?” “白芷……”晏汀熬不住扑进了白芷的怀里,可这种事情她羞于与白芷讲,只能默默地独自一人吞进肚里,“白芷,我想阿爹了,我想回潮州……” “小姐说什么傻话啊……”白芷不知晏汀因何崩溃,只道是小姑娘成为女人后的矫情,只能温声细语的哄着她,“可是姑爷欺负小姐了?” 而晏汀只是重复那一句:“我要回潮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