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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马儿交给小厮,裘逸轩去前厅用餐,见裘薇熙还没过来,裘母让下人去请,然后又问裘逸轩话:“今日怎么晚才回来?” 裘逸轩喝了口热茶解渴:“去送宫宴的请帖了。” “哼!”裘薇熙噘着小嘴过来,“凭什么不让我出去啊!难不成你们还要为了朱妙春那贱货锁我一辈子?” 裘丞相气锤桌子:“你还敢提朱妙春的事!” 裘薇熙声音变弱:“我怎么了嘛。” 裘丞相说道:“你别看陛下明面上是没说什么,可是天下人都看在眼里呢,朱妙春确实是无权无势,可朱时伯和朱时仲到底在朝为官,且朱茂当年有功在身,这件事说大可大,说小也小,我们裘家兢兢业业这么多年立起来的名声,全叫你给毁了!” “啊!”裘薇熙揉了揉被人戳疼的脑袋,“那我不是也受惩罚了嘛!我都两三个月没有见到以安哥哥了!你们都不知道庙里的饭菜有多难吃,呜呜呜呜,我都饿瘦了也没人心疼……” 裘母护女心切道:“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更何况我们薇熙也受到惩罚了,你难不成还真想为了那贱人要了我们女儿的命?一个巴掌也拍不响,姓朱的不惹薇熙,我们薇熙会去割破她的脸吗?说到底还是她自个犯贱!还要让我们薇熙跟着受罪!我只恨当时没能要了她的命!” 裘薇熙哭着扑进裘母怀里,她自己倒先委屈上了:“呜呜娘……” 裘母揉了揉自己宝贝女儿的脑袋:“你做得是对的,那种女人,就不能给她好脸色瞧。” 裘薇熙:“嗯。” 裘母气推裘丞相:“难不成你想让我们的宝贝女儿受委屈啊?她都还没进门的,姓朱的就来插一脚,要是真让那姓朱的过门,薇熙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裘丞相想想也不骂裘薇熙了,说到底都是他宠出来的,只是眼下必须得让裘薇熙吃点苦头,否则也堵不住天下人的嘴,所以暂时不让裘薇熙抛头露面,其实也是对她的保护和宠爱。 但裘薇熙不依啊,她就盼着这次宫宴上见邵准的呢,朱妙春的事情发生后,她也没有找到邵准解释过,生怕对方以为自己是个蛇蝎妇人。 “我已经许久不曾见到以安哥哥了,难不成今年的宫宴我也不能去参加么?往年都是我跟着父亲哥哥一同入宫的。” 裘丞相解释道:“朱妙春的事情才发生没多久,这时候你过去,岂不是让人又记起那件事?且再等等,等世人记忆淡去,倒时候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可是……” “另外,你如果还想加入瑾王府,就得夹着尾巴做人了,瑾王殿下是个男人,而且又是皇子,陛下甚是宠爱,只要他不抱个孩子回来,你能忍则忍,一切等嫁进去再说,父亲说的这些你可明白?” 裘薇熙点点头:“薇熙明白的。” 裘丞相一脸宠溺的抚摸着女儿的头,忽然看向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裘逸轩,才发觉他从进门开始就出神得厉害,裘丞相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禁卫军关系到皇城的安全,一旦出了差错可就是大事。 “轩儿,怎么了?”裘丞相问道,“轩儿可是皇宫出了什么事?” 裘薇熙皱眉看去:“哥哥?” 被裘薇熙一推,裘逸轩这才回过神,盯着裘丞相看,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朱家……有女儿吗?” - 清风堂在潮州名声大,可刚搬来洛阳,在一些老牌的医馆面前,毫无竞争力可言,郝仔见天色黑了,又没病人,早早就将门上了锁,正准备要熄一楼的灯时,忽然就听见了敲门声。 他还以为是来了病人,手忙脚乱的推开门进去,待看清楚穿着小厮服的二人时,笑容直接咧到了耳根后头。 “晏小姐!” 晏汀往外看了一眼,郝仔马上领会其中意思,连忙让道放她进去,晏汀进去后摘下小帽,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清风堂的陈设,与潮州没什么两样,就是不够宽敞,也不够明亮,布局稍显局促。 郝仔说:“没办法,洛□□价高,这房租老贵喽,我这也是好不容易才租下的,不是闹市都要大几十两银子呢,小是小了点,不过能跟小姐在一处,也值当了,对了,朱家的人说小姐病了,需要静养,怎么又出来了?” 白芷不打草稿的解释道:“吃了太医开的药,自然好得快,你快说说,老爷怎么样了?他什么时候过来?” 郝仔无疑其他,搬来凳子伺候二人坐下后,就将晏汀走后,晏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细数了个遍,晏父确实去过河南一趟,等找到治愈鼠疫的良方后,就被邵准派人送回了潮州,还奖赏了好大一笔银子,晏父就用那笔银子在潮州花重金给晏汀置购了一座宅子,没想到他自己又搬来了洛阳,那座宅子算是用不到了。 晏汀听完后无奈的笑了:“好好的给我买什么宅子。” 郝仔憨憨的说:“哎,小姐当时嫁来洛阳时没什么嫁妆,师傅怕朱家的人看不起您,所以才狠下心来从商贾手里买下的。” 听着晏汀鼻子酸酸的,她真是太不孝顺了。 白芷就怕晏汀说露嘴,连忙岔开话题:“那现在清风堂的生意如何?我刚来过来的时候,似乎看到对象巷就有一家医馆啊。” 郝仔灰头土脸的摇头:“不大景气,洛阳的医馆太多了,更何况师傅没过来,我学艺不精,又怕出事,所以……已经半个月没什么病人了,现在入不敷出,我夜里连油灯都不敢多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