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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他看自己的眼神,晏汀知道,想完璧归赵是悬了。 可是这种地方…… 邵准往他们身后的房间瞄了一眼:“夫人可知道那间屋子里的男人是谁?” 白芷瞬间慌了。 晏汀皱着眉头往后看,盈窗上的戏水图愈发清晰,不仔细看都瞧不出是两个人,郝仔只是低吟一声,晏汀便听出来了。 她惊:“是小耗子?” 白芷难为情的撇开视线。 邵准一笑莞尔,慢慢朝她靠近:“男人嘛,贪玩而已。” 晏汀红着眼睛仰头看他。 郝仔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晏汀也就大他两岁,可自己已经把他当成弟弟,眼下亲眼见到弟弟做这种事,这种感觉,不比痛彻心扉的少,她也清楚郝仔已经十六了,可哪怕是娶房媳妇儿呢?千不该万不该来这种地方,还同时与那么多姑娘…… 邵准伸手捻了她眼角的一滴泪,晏汀下意识别扭的躲开他,男人唇角上为数不多的笑意,因她这一小小动作而凝固,又在看见她皓腕上的玉镯时,脸色更是青到了极点。 白芷让人带了出去,晏汀与邵准独处厢房,此房间与其他客房相距甚远,二人不说话,安静得异常可怕,只依稀听得见晏汀的啜泣声,邵准既不制止也不哄,而是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酒,浅尝两口后用手指敲击桌面,晏汀闻声望向他,他的眼神充满狼性,盯得她瑟瑟发颤,思忖片刻后,晏汀起身去到他跟前,却叫人一把捏住下颌,生生抬起了头。 她含泪凝他。 邵准扯唇一笑,忽然用力一勾,扯着她骑在了自己腿上。 晏汀顿时羞红了脸,被烫得双脚发颤,可实在无力对抗,只能脚尖绷直,堪堪支撑自己不落下去。 大概是因为无意之间瞧见过姑娘与客人放肆的画面,眼下晏汀实在是无法与他对视,便用头抵着他的胸口低声求饶。 他怎么可以这么混账?特意将她叫到这里来欺负?想着晏汀实在是撑不住,干脆放声哭了。 她倒是有趣!我还未问责,就自己把自己给吓哭了?果然是用水做出来的! 邵准一把掐住她的rou腮,迫使她抬头看自己,可晏汀也是固执,愣是片刻也不抬眸,只有泪水汩汩而下,委屈得自己满脸粉红。 她能不委屈吗?怎么说自己也是出生于清白人家,眼下来了此地,跟接客姑娘有什么区别? 邵准故意打趣她道:“方才都瞧见了什么?” 一听,晏汀哭得更凶了,整个脸,像是下了锅的包子,冒着热腾腾的气,莫名叫人愈发喜爱。 他用膝盖轻轻一顶,晏汀漏了些难为情的声,总感觉空气都润了,她羞愧难言的咬住唇齿。 见状他心情稍好,重重揉开泛红的唇瓣,凑近又拉远的说着:“你都瞧见了是不是?孤对付人的本事可比那厉害。” 晏汀咬唇,试图求他。 邵准一笑,伸手给她揩泪,又搂着她腰靠近,晏汀再也不敢反抗,只能出声求他:“别……别在这里。” “瑾王府不去,朱家也行不得,公主府还是不行,这儿又不行,朱夫人。”他凑近,“你来告诉孤,去哪儿好呢?” 自然是哪哪都不行啊! 他们原本就不应该纠缠在一起! 他不怕人瞧见,可是她害怕,害怕担上着狐媚惑主的罪名,更不想死在这上头。 “嗯?”他迫使她抬头看自己,秋眸剪水,杏杏漾漾。 晏汀松开贝齿:“去你东街的别院。” “哦,原来夫人喜欢那儿。”邵准笑,“那可是孤第一次要你的地方。” 晏汀听不下去,软趴趴的窝在他肩上,不是她想去那里啊,而是她只能去那里。 听着她放声痛哭,邵准反而是笑了,一遍又一遍的摸她的头,又故意用膝盖顶她,她知道邵准有两个月不曾真正碰过她了,现下恐怕是心痒难耐。 她求人时,眼睛尤其可怜,像只蔫巴巴的小狗。 邵准笑了:“你走了,孤怎么办?” 晏汀:“……” 邵准视线一低:“你腕上的镯子是别的男人送的?” 晏汀看下去:“是小耗子。” 邵准笑容一收:“孤不喜欢,摘下来。” 晏汀摘下来便让男人给抢了去,只听见铛的一声就碎在了地上。 晏汀急:“你……” 邵准一脸冷漠的抓起她的手腕,又从身上拿来两枚玉镯,将她的左手和右手通通占了:并且扬言道:“敢摘下来,孤要你好看。” 说完,他好好欣赏欣赏了她手上的玉镯,眉眼间颇有几分得意。 好看! 她就没见过有人左手右手都戴着玉镯的! 俗气得很! 紧接着又摘了她的鞋袜,晏汀被迫露出一双粉嫩的小脚,她羞涩难当的用手去挡,只见那男人从怀里摸出两条穿着玛瑙的黑绳,规规矩矩的系在了她的脚脖子上。 晏汀一副含苞待放的模样咬着唇齿。 邵准捏她小脸:“这儿孤也要先占了。” 晏汀:“……” 他这人好奇怪哦…… 性格确实顽劣,但又有点孩子气,做事都与寻常人不同。 她羞:“你把我当成赤骓了吗?” 赤骓的四条腿上全绑着黑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