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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汀扶起白芷:“其实我们早就已经情同姐妹了。” 白芷抱住她:“小姐。” 晏父笑着拍几个人的手:“好好好。” 郝仔成了晏家人后,他的地位也高了,其他人不好再用他出身低贱一事笑话他,白芷也开始cao心起他的婚事了,郝仔虽然个头矮小了些,但其他的地方丝毫不比其他人差,好几个读书人还不一定能说过他呢,再加上清风堂声名远播,他又是作为清风堂的义子,想要嫁给他的女性不在少数。 白芷替他把关选了几名脾性不错的年轻女子,郝仔看了一眼后只说:“小姐钟意就好,小姐喜欢的,耗子也喜欢。” 晏汀纳闷了:“这话又是什么话?” 郝仔怂怂的掀眸瞧她,暗暗嘀咕了一句:“反正郝仔喜欢的也得不到,娶谁不是娶,只要小姐不生气就成了。” 晏汀如此大费周章的为他挑选媳妇,若他不同意,恐怕会惹她生气,倒不如顺从她的意思,她开心了,郝仔心里也舒服。 晏汀没听见他这些话,自顾自的翻看册子,忽然挑出一本城南屠夫之女的资料,笑盈盈的摆在他面前:“这姑娘不错,你快瞧瞧。” 郝仔看了一眼:“嗯。” 晏汀转头便叮嘱白芷:“你速速去递帖子,让小耗子与她见面。” “欸。” 第二日郝仔便在晏汀的安排下与屠夫家的小姐在云间客栈会面了,那姑娘生得不错,就是皮肤有点蜡黄,个头也不高,不过配郝仔倒是极相称了,小姑娘一见面就红了脸,晏汀觉得很不错,郝仔听她说好,于是就给答应下来了。 请人算过生成八字,婚期就定在了七月下旬。 晏汀忙完郝仔的事,恍然间看到日历,才发现邵准的生辰就在不日后,翌日嘉兴公主去万寿山下礼佛,顺道也带着她一起过去,路上晏汀想起采薇阁里的人,问起其病情如何。 嘉兴笑了笑:“现在已经痊愈了。” 晏汀一笑:“那就好。” 万寿山下的万寿庙似乎被人重新翻修过,庙墙外面刷了一层厚厚的红漆,不过前日夜里下过小雨,不少地方的油漆被雨水冲淡,沿路的茅草也被人修理过,开出一条笔直的小径,不少蝉虫在树枝上鸣叫。 嘉兴接过丫鬟递来的黄香在红烛前点燃,拿起吹了吹:“上次若不是有你,他也活不了。” 晏汀愧不敢当:“没有公主的菩萨心肠,安鋆国太子也遇不见我。” 嘉兴怔怔侧目看了她一眼。 晏汀倒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她手持长香跪地,闭上眼睛虔诚的许下心愿,然后起身将香插入香炉之中,嘉兴盯了她许久,然后也许下了心愿。 二人出庙。 嘉兴问她:“你方才许了那么久,都许了些什么愿望?” 晏汀淡淡说:“一愿父上常健,二愿早日得偿所愿,第三个愿望……我没许。” 嘉兴停住:“早日得偿所愿?” 其实应该是早日摆脱邵准! 不过这些天他也没来找过自己,邵准那人,兴起时恨不得天天纠缠她,兴致缺缺时就一两个月不见人影。不过这次听说,他似乎是去了岭南游山玩水,说起来她有一年没回岭南了,这时候,恐怕漫山遍野都挂满了妃子笑吧。 上了马车,晏汀问她:“公主殿下许了什么愿望?” 嘉兴脑海中顿时飘过躺在采薇阁里身着白衣披头垢面的男子。 郝仔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买来的胭脂虫,整整大一袋子,而且都是上层货色,晏汀见了大喜,正好闲着也没事做,便开始翻阅古籍,自己制作起胭脂来了,做好后拿郝仔试色,他露齿一笑,只见满口的黄牙,乐得白芷前仰后合。 这天郝仔正好从外面听了些故事来讲给晏汀听:“小姐怕是不知道吧,嘉兴公主与安鋆国的太子有过一段……” 他用大拇指比了比。 白芷惊:“你从哪里听来的?” 郝仔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洛阳什么事情他不知道啊。他凑到白芷身边说:“我听公主府里一老婆子闲聊时说起的,其实这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陛下不允许提起罢了,当年可是闹得沸沸扬扬,公主殿下甚至为了那太子自杀过,只是自杀未遂让人给救下了。” 碾磨胭脂虫的手一顿,晏汀忽然想起那日嘉兴伺候安鋆太子的画面,仿佛就能明白此事并非郝仔杜撰,否则她堂堂一位公主,也不可能冒雨入宫伺候敌国质子。 记起嘉兴对采薇阁那位的不同,白芷也有几分信了,就着话深入问道:“陛下因何不许?” 郝仔激动:“那还不是因为……因为男的是安鋆人嘛!陛下自然是不想将公主嫁入敌国,安鋆与我们大燕签订盟约又屡屡违约,此等背信弃义的小国,怎可与之为伍,陛下心里明白着呢。” 白芷笑:“你怎么今日说话文绉绉的?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 郝仔经常与官家打交道,这点表面功夫还是有的,他说得正起兴,门口竟然来了人,来人正是屠夫家的小姐——蔺岚。 白芷一见,赶紧起身:“蔺小姐来了呀,快快里边请。” 蔺岚提着一篮子的后腿rou,略显几分羞涩的往郝仔脸上瞧:“今日老爹宰了一头猪,我把后腿rou带过来了。” 白芷接过看,确实很新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