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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奇又道:“那殿下是先办完正经事还是先随臣入宫?” 邵准舔唇一笑:“先进宫。正经事什么时候都能做。” 荤话听得晏汀握拳一砸,发出愤愤不满的动静,外面两人听见后笑而不止。 傅少奇打趣:“还是不要再说了,否则夫人该恼了。” 邵准吩咐车夫道:“将人安全送去地方。” “是。” - 邵准入宫时皇帝还在议政殿与几位大臣商谈国家大事,似乎是与漠北渠理进犯一事有关,只听得里面雷霆大怒,紧接着内监便领着邵准进去了。 “岂有此理!那渠理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三番五次三番五次的侵犯我大燕边疆!打!给朕狠狠的打!不打趴了他们,他们还以为我们大燕人是怕了他!聂远听命,朕任你为骁威大将军,率领十万大军出兵应援秦王殿下。” “是。” 邵准进来时这批人正好退下,他看了一眼聂远,此人身经百战多年,如今年事已高,虽经验丰富,但还是有所牵强,而他也早已没了少年的杀气与征战之心。 皇帝见他来,猛的想起琼瑶殿那位:“十一来啦,可知道朕因何事找你?想必傅大人在来的路上,已经与你推了个大致。安鋆的人过来要人了,现在安鋆朝堂动荡,安鋆王想要接他们太子回去稳定朝局,朕呢,可以放人,也可以帮助太子登基,只不过呢,他在临走之前,得签下这份契约。” 太监呈上契约给邵准看,他粗略看了一眼,就只皇帝是狮子大开口,这种丧权辱国的契约,恐怕安鋆太子是不会答应的。 皇帝说:“你jiejie与他曾经有过一段,朕知道,他对你姐弟二人与寻常人不同些,只可惜你jiejie如今不在,你去劝,事半功倍。” “父皇还是另寻他人吧。”邵准扔下契约。 皇帝瞬间冷脸:“你说什么?” 邵准如实说:“他宁愿死也不会割让十五座城池换自己苟且偷生的,更莫遑父皇还让他俯首称臣,以待天子礼亲自朝拜我朝。” 皇帝目光凛凛:“你再回去好好想想,如果他不愿签字,那他就休想回到安鋆,这应该也不是你皇姐愿意看到的。” 眼下的嘉兴可顾不得这些事了,她不知为何,胎气动了,肚子疼得厉害,本以为晏汀会按时去给自己守平安脉,可谁曾想等了整整一个晚上,都不见有人来。 伺候一旁的丫鬟们估计是因为外面风雪太大了,晏汀上山脚下不方便,所以才偷懒没过来的。 可嘉兴肚痛得实在厉害,生生掐断了鸭床上的木棍,俩宫娥也是慌得焦头烂额,只想下山去另寻郎中过来,可嘉兴愣是不让。 她腹中的孩子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绝对! “可是公主……” 哭得凄惨的宫娥跪在地上求嘉兴让她们下山,她们跟随嘉兴多年,也见不得她吃这样的罪。 但嘉兴性子固执刚拗:“不许去!不许去!我没事……” 另一边晏汀心里慌得厉害,一来是因为昨日未曾见到嘉兴,她知道嘉兴这一胎怀得并不轻松,二来也是因为自己的行踪被邵准发现了,虽说裘逸轩可以护着她,可到底是不太安生的。 马车抵达北街宅院门口,晏汀足足出了好半会神。 车夫回头隔着车帘再次提醒:“夫人,到了,夫人?” “噢。”她怔的回过神,扶着车门踩着矮墩下车,才一落地,胳膊就让人搀住,“白芷?” 白芷给她撑着伞。 晏汀察觉白芷浑身冰冷,脸都快冻僵了,她纳闷着问:“你一早儿就在这儿等我?” 白芷点头:“是。” 马车车轮滚滚动,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白芷领着晏汀往宅子里走,小眼神往院子里示意:“裘大人来了。” “……什么?” 白芷一言难尽:“昨儿个晚间来的,问了两遍小姐的行踪,本来都已经走远了,后来不知怎地又回来了,然后夜里就在小姐的房间睡下了,现在正在房间里等着您呢,我担心小姐说露了嘴,特意出来相迎的。” 晏汀垂眸淡淡不语。 白芷正欲再说两句,一抬头,却发现裘逸轩就站在卧室门口,眉目严肃,让人不敢靠近。 晏汀颔首向他示意。 裘逸轩没给回应转身就进了房间。 她跟上去,待摘下狐裘,眼神试探几回,而后温声问道:“你昨儿个来的?用过午饭了吗?” 裘逸轩低着眉眼,气氛阴沉静肃:“你们都出去!” 白芷往晏汀脸上看了一眼后默默带上门,不过她并没有像阿珂她们走远,而是只在门口守着。 晏汀心慌,攥着手帕。 裘逸轩掀眸,死死盯住她:“你昨夜是在佛印寺一个人睡下的?” 晏汀:“……” 这话算是问得明白了。 不过佛印寺的事,她迟早也是要同裘逸轩说的,只是眼下还没想清楚该如何交代,正好眼下他那边问起,她自然也不可再有犹豫。 晏汀走过去:“昨夜……昨夜瑾王也在佛印寺。” 裘逸轩还是一副要杀人的模样牢牢盯着她上下打量。 她身上的这件衣服似乎不是她的! 晏汀低头:“他……” “好了!”裘逸轩并不想听晏汀与他诉说昨日邵准是如何折腾她的,“去沐浴换回自己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