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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汀低头抵着他的肩:“不要这样对我……” 香味弥漫, 不熏自醉。 他狠狠抓住她的手,严声质问道:“你当时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情愿给别的男人生孩子也不给我生?我到底哪儿不如他了?你竟然还妄想让我留着你和别的男人的孩子!晏汀啊晏汀!你都不知道你对我有多狠的!你以为我现在还要你吗?你到底是哪儿来的自信?嗯?只要我想要,天底下对我投怀送抱的女人一大把,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对你恋恋不忘!” “啊——” 晏汀放弃挣扎的流下一滴泪水。 他唇角发抖, 手也在发抖,仿佛此刻被人掐住脖子的人是他,手上的力越来越小, 最后眼神一暗, 对着她红润的唇瓣, 狠狠的咬了下去。 “唔——” 晏汀对他是又锤又踢,可是没有任何作用,最后被人轻轻握住脚踝,整个人就没了回天的余地。 没有想象中的狂风暴雨,不过对于四年不经的人事她,无疑也是一种身体与精神上的折磨。 可她也只能死死搂住对方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比起欢爱,他更享受晏汀拥着他的时候,只有这一刻, 他才会觉得自己被她拥有。 他捧着香汗涔涔的脑袋吻了吻。 四年的怒火与恨意都抵不过她此刻柔情似水的她紧紧拥着自己的暖意。 …… 翌日清晨晏汀是被刺目的日头叫醒的,昨夜是她这四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没有做噩梦,也没有忽然惊醒, 或许是因为太累了。 醒来睁开眼睛映入眼底的是一张越来越近的脸。 紧接着她的唇齿就被人吻住了。 “唔……” 她扭头躲开, 眼角泛红。 邵准霸道的拨回她的脸再次凑过来:“不叫人亲这儿, 那要孤亲哪里?嗯?” 晏汀:“……” 脑海中瞬间浮现昨夜她抱着埋头在她身上男人脑袋的画面。。 他用手摁了摁晏汀发红发肿的唇瓣:“乖乖,张口。” 又是一滴清泪滚落。 她握紧拳头放在了双肩两侧。 他低头看她,只看了一眼,就伸手拽下了红帐,清天白日的欺负她。 她就没见过这么混账的。 “你明明说……” 晏汀又气又恼的抱着被褥从床上坐起来。 邵准已经衣冠楚楚的站在她跟前,听见她的声音,又是宠溺又是好笑的来到她跟前,一手撑着床榻,弯腰离近,不知为何,晏汀眼神闪躲了,像是不敢与他对视,他也没在意,伸手捏着美人的下颌,故意在她耳边吹了口春风。 他出言调戏道:“我说什么了?” 晏汀之所以不敢与他对视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他的眼神太柔情了。 让人想起从前的斑斑点点。 她红着眼眶控诉着自己的不满:“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张嘴啊。”邵准又手重重揉着她的唇,“太硬了。” “你……” 他放声大笑:“等它什么时候情愿了张开了孤再放人。” 正这时,门外来了人,火急火燎的敲门,邵准扯下床帐,开门出去。 晏汀在室内,听不太清,可总会有几个字入耳,似乎是宫里的事。 不久后,邵准神色凝重的走进来,半晌后盯着她看了许久,而后说:“要发生宫变了。” 晏汀:“……” 他低眸看了一眼抓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裘逸轩勾结黔中节度使叛乱,现在已经把岭南给围住了。” 晏汀半晌说不出话来。 其实上次裘逸轩来找她时她就隐约觉得会有大事发生了。 却没料想会如此迅速。 邵准抓着她肩膀搓了搓:“你在这里待着,哪儿都不许去,等我回来接你。” 晏汀抓住他不许走:“怀安呢?” 邵准一笑捏她的脸,语气微微苦涩:“他得留在我手里,他是我唯一的筹码。” 除了这个孩子,他拿不住晏汀。 晏汀:“……” 说完眼神一低,重重的亲了一口,而后关门离去。 晏汀在客栈待了足足三天也没见到邵准的影子,不过她从百姓口中听到岭南的情况不容乐观,裘逸轩联通全元镇率领十万大军,将岭南给团团围住了,而皇帝随从的甲士加上岭南可调用的士兵,不过才一万余人,如果硬面相碰,无非是以卵击石。 可如果采取封城战略。 以岭南现存的粮库必然是支撑不到洛阳的援军前来的。 不少岭南的老百姓早早出城逃亡去了。 夜里看守晏汀的侍卫给她送来米粥:“小姐请用。” 她这里吃的都是粥,那岭南的老百姓必然更惨,看样子岭南是支撑不了几天了。 她接过米粥问:“如今岭南的局势如何?” 侍卫说:“很不好。” “太子殿下任用成孜呈领军,收回了晋王殿下的所有兵权,也不让他插手,并想借机除掉晋王殿下,而陛下却……乱贼气焰高涨,攻城之势日益凶猛,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晏汀不懂军事,可也听得出危机重重,成孜呈贪功好利,肯定不会听邵准的意见,而且还会趁机打压,皇帝一门心思扑在求仙问道上,哪里还管得了这个,行宫必然更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