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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瞻前顾后的声音,安乐没忍住,一声吼出来:“你到底过不过来睡?不睡就给我滚出去。等我明天发现你又熬夜,看我怎么收拾你。” 却不知,许裴昭的嘴角已经快要裂到耳根。 他故作矜持地坐到床边,偷偷往床里看了看,发现她依旧朝里侧着,窃喜溢于脸上。 牵开被角躺进去,学着她侧躺的姿势,他盯着她的后脑勺。 想伸手去揽住她,却又怕惹恼了她,被她赶下床去。 手指兴奋得在发抖,终于他又睡上了这张床。 感觉到搭在身上的被子在颤动,安乐猛然睁开双眼,一把按住被子有些恼火:“你抖什么?” 大半夜的,能不能让她安生睡觉? 就听身后的声音颤抖着,战战兢兢地说:“有……有点冷。” 话音刚落,他忙改口:“额……你不用管我,你睡便是。” 青筋在额头上暴起,安乐好想抓住他肩膀猛摇:盖在身上的被子窸窸窣窣地晃动,怎么可能睡得着? 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她往身后翻滚,滚进他怀抱里。 小手伸到他背后把他抱住,边打哈欠她边安抚:“抱着就暖和了,快睡吧,我困死了。” 已经被困意糊去了理智的安乐根本不知道,她这小小的举动究竟对许裴昭造成多大的影响。 他僵直躺在那里,不敢相信安乐居然主动过来抱住他。 搭在他身上的手臂软若无骨,却又像是能压住他的五指山。 僵硬的脖子慢慢往下垂,正当他想观察安乐的表情时,就听见微弱的呼声,在怀中轻轻响起。 “呵……” 胸腔闷闷地发出笑,他放松身躯,也伸出手去,将她轻轻抱住。 小心翼翼在她发顶印下轻柔的吻,嗅着她发间皂荚香,他低声说道:“晚安,我的小姑娘。” 而后下巴枕着她的头顶,慢慢闭上眼睛,和她共赴甜蜜的梦乡。 * 第二天清晨,安乐是被硬物戳醒。 好久没睡过这么安心的觉,她皱着眉头撑开眼皮,发现许裴昭紧紧把她搂在怀里,动弹不得。 被子里,不知名的东西咯得她不舒服极了,她忍不住推推许裴昭:“阿昭醒醒,你昨晚睡觉的时候把什么东西带上床了,怪咯人的。” 说完她便要伸手往下探去,行至半途,忽然被只大手截获。 诧异抬头,却看他隽秀的脸红得快要滴血,他将她松开,猛地往后退去,咯得她不舒服的东西也一同离去。 脑中一阵轰鸣,安乐忽然意识到那是什么。 她也触电般连连后退,小脸红云齐飞。 上辈子听过那么多荤段子,怎么睡蒙了就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呢? 现在倒好,把许裴昭叫醒了,她和他一起尴尬。 真是想穿到叫醒许裴昭之前的那一刻,悄悄起床不就好了吗? “咳咳……” 做作地咳嗽两声,安乐眼神虚晃,望着床顶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正常的生理现象哈,你……你处理,我先出去。” 她说完就要往外爬,刚要越过许裴昭的时候,却被他拉住手腕往回扯,毫无准备摔进他的怀抱中。 抬起眼,他黑得快滴出墨的脸出现在上方。 后背被他按压住,手腕也被他紧紧擒着。 许裴昭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话:“你知道这是什么?” 看着他冒火的眼睛,安乐欲哭无泪。 哪个现代成年人不懂这是什么?那还配做纵横网络的冲浪达人吗? 但这话哪儿能跟他讲,怕不是得被当做妖物给烧了。 她心虚的模样落在许裴昭眼里,刺激得他心火更旺。 像她这种姑娘家,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 还是说,她有跟哪个畜生偷食禁果? 只是这样想着,他的心便又酸又疼。 酸有人在他之前和她耳鬓厮磨,疼她曾经有过别人。 攥着她的手愈发用力,许裴昭咬牙切齿地说:“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说啊,你为什么会知道!” 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安乐被他吓到,战战栗栗地编谎话:“我……我嫁给你之前,长辈跟我说过些闺房秘事……” 一盆清泉浇下,把许裴昭的心火浇熄。 原来是这样…… 他长长舒了口气,这才感觉到自己方才是有多害怕。 害怕听她说真的跟别人有一段过去。 带着几分感激,他将她搂在怀里,死死不松手。 垂首在她耳侧,他情感充沛地说:“幸好……幸好不是有别人……” 否则,他怕他会嫉妒发狂,忍不住去杀了那个占过她便宜的人。 他的力道之大,搂得安乐快要喘不过气。 还有某不可描述的禁物顶着她,她简直欲唱无词。 她现在真的很难受!能不能放开她,让她滚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大力拍打他后背,安乐艰难地呼喊道:“我快窒息了!” 许裴昭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将她松开。 她的眼角挂着泪,不知道是被他吓的还是被他弄疼了。 他心疼地拭去那颗晶莹剔透的宝石,无比自责地向她道歉:“对不起,我……” “打住!” 安乐抬手制止他,从他怀抱退开,慌慌张张地爬下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