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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 死死拽着衣领,安乐背靠墙里,像看贼人那般看着许裴昭。 虽然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但许裴昭也猜到了,恐怕方才睡梦之中他对她做了不好的事情。 “小乐……你听我解释……” 边说他边喘着粗气,热气不断从他嘴里哈出,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安乐粗暴擦掉眼泪,依旧十分戒备:“你说,我听着呢,我看你要怎么狡辩。” 静谧的房间里,他的喘息声尤为突出,想听不见都难。 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这般……这般…… 安乐气自己睡觉之前,居然还想撩他。 就这样一个不顾她意愿,妄想在睡梦中就强迫她的人,有什么好撩的。 等天亮了,她便要和他和离! 但他却道:“小乐,我好像病了……” 许裴昭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所碰之处,皆是火烧火燎。 他好似在沙漠中行走,连喉咙都在烧。 得不到安乐的回应,他嘶哑的嗓音落寞极了:“你不要怕我好不好?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我好像要烧起来了……” 怕她不信,他低落说:“你我同床共枕这些时日,我几时对你做过这等失礼之事?你信我一回好不好?” 刚被吓懵了的安乐渐渐平息,顿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自从她嫁进许家,除了近些日子许裴昭会做些让她想不通的事情以外,他的确没有做过像今晚这般过分的事情。 咽了咽口水,她试探道:“你没骗我?” 许裴昭点头:“我好难受,我是不是快死了?” 气喘得一口比一口强烈,他缓缓躺下,目光都有些换撒。 隐约间他好像闻到了一股香气,无师自通的知晓,那是女儿香。 安乐慢慢移过来,试探地摸了摸他的额头,那温度烫得她飞快一开手,她忙爬过来惊呼:“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烫?” 许裴昭艰难摇头:“我也不知道,明明和往常一样,我也没受风寒,没乱食用东西,怎么就病了呢……” 听他这么一说,安乐立刻瞪大双眼。 她……好像知道原因了…… 今天晚上她怕岑夫子把羊蝎子都抢光了,于是不停地往许裴昭碗里塞骨头,甚至还逼着他喝了三大碗羊蝎子汤。 她忽然想起来,上辈子好似听人说过,羊蝎子好像是有壮阳壮腰的功效,若是吃了,能够强精益气。 但她上辈子吃了那么多,并没有什么感觉,她便把这茬给忘了。 原来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是她自己? 安乐欲哭无泪,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叫她舍不得让岑夫子吃,现在好了吧,出事了吧! 第90章 静谧的夜晚让视线变得不明朗,也让听觉愈发敏锐。 那不断轻喘的声音,为夜色增添了异样的暧昧。 忽然,guntang的皮肤抵到了安乐的手指,他的脸轻轻压在了她的手上。 那热度灼得她心惊胆战,她忍不住胡思乱想,要是放任他这样烧下去,明天不会烧坏脑子吧? 这时,手边人低低的哼吟,喘息声降去了些。 已经烧得有些迷糊的许裴昭,突然触碰到舒适的凉,他顺从本能蹭了蹭。 这股凉是久行沙漠忽逢甘霖,即解了他的苦,却让想拥有更多。 渐渐脸下手被他传染,变得guntang,不能再满足他的渴求。 于是他长臂伸出,下意识往旁边揽。 就当他的手臂即将触碰到安乐的时候,消散的理智回笼,他缩回手,手指收缩成拳,指甲深陷rou中,生出阵阵疼痛。 他在做什么?要重蹈覆辙,再吓她一次吗? 强忍浑身不适,他挣扎坐起,一阵头晕目眩袭来。 紧紧抓着床边,欲下床离她远一些,只有远离她,才不会伤害她。 “砰!” 许裴昭重重地摔到地上。 借着隐隐的月光,安乐看见他像八月中时,趴伏在地上贪凉的恶狼,长大嘴在呼吸。 她忙掀开被子跟下去,搀他起来。 却听他已经沙哑的声线,哀求着她:“别管我,离我远一点,我怕我会做出什么失仪之事。” “你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安乐把他扶回床上躺着,转身就要离去。 一只guntang的手从后面拉住她的手腕,许裴昭可怜巴巴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想离她远些的是他,现在不愿她离开的还是他。 看在他难受的份上,安乐耐着性子柔柔地说:“我出去打盆水回来,总不能让你一直这样烧下去。” 明明知道她是为他好,可他宁愿被这股邪火烧着,也不想让她离开视线。 拽着她的手腕,他舍不得放开,他小声祈求:“别走……别离开……” “可是……” 反驳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忽然手被猛力拉扯,天旋地转,她跌趴到他怀中,手掌之下皆是火苗。 “别走……” 他哑声呢喃着,箍在背后的双臂,似要把她融进骨血中。 抬眼看去,他好像又陷入恍惚,但依旧恪守着不能逾矩的信念。 汗珠不断从他额头上冒出,看着这样的他,安乐止不住心疼。 贝齿轻咬下/唇,她在心中下来个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