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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华衣的两个人,提着不相称的花灯在街上行走。 怪异的搭配,惹来不少人侧目。 但这些安乐都不在乎,没人能动她心中有多甜蜜,她也不需要旁人懂。 这些事只要身边人明白就好。 挽着许裴昭,他们从花灯搭建而成的桥下走过。 京中也有猜灯谜赢花灯的游戏,不少公子哥和小姐围在小贩摊前急得抓腮。 安乐看着他们,忍不住回想起去年许裴昭在灯谜前,是何等的胸有成竹。 她侧头看灯火这下的人,却发现他也在看她。 “有想要的花灯吗?” 她摇摇头,举了举手中灯,一语双关道:“我想要的早就在我手上,任凭旁的再华美、再精致,都入不了我的眼。” 许裴昭捏了捏她手骨,同她十指相扣,护着她穿过拥挤的人潮。 来到河边,已经有不少闪着暖光的河灯被放逐。 年芳见他们过来,赶忙从船上跳下来,对他们挥手:“东家,这里。” 许裴昭这才发现,安乐说租了条船有多大。 两层高的花船,上面系满了纸做的花卉,在船上垂挂的灯笼映衬下,好看得很。 船上除了船夫,还有两个护卫,旁得再也见不到人。 安乐率先踏上船,然后转过身来,向他伸出手:“阿昭,来。” 他伸手覆到她掌心上,反客为主将她小手包裹。 掀开衣摆露出黑色的皂靴,踏上花船。 船夫撑着桨,缓缓将船推离了河岸。 他被安乐拉到船上二楼,里面已经放了温好的酒。 安乐坐到窗边,拿起酒壶给他斟上,她笑道:“我只是和年芳粗略的说了一下安排,没想到她竟安排得这样妥当。” 他走过去,坐到她对面:“她向来做事稳当。” 河风袭袭,耳边除了泅水声,再无别的声音。 他们坐在窗边,周围是一盏盏细小的河灯,成了黑暗中唯一的光源。 忽然,脸颊微红的安乐端着酒杯,摇摇晃晃朝他走过去。 随着船身摇晃,她踉跄往前扑,整个人笔直地往前摔。 许裴昭吓得赶忙起身拉住她胳膊,只是稍微用力,她便滚进他怀里。 朱红色的唇轻启,他这才发现,今日出游,她竟然难得染了唇。 带着酒香的热气喷洒到他颈边,她的目光已经微微有些涣散。 他小心取了她手中的酒杯,带着她坐在他身边,他无奈地叹道:“怎不小心喝了这般多。” 然而旁边人却朱唇瘪紧,满脸的委屈:“你变了。” “嗯?” 安乐伸出食指在他心口上戳,言辞里都是控诉:“要是以前,你会把我抱到腿上坐,今天你居然让我坐板凳。” 许裴昭扶额,没想到一不注意,让她喝了这么多。 忙将她抱起放到腿上,小心护着她的头,防止她一不小心撞到窗框。 谁知,她依旧不满意,抓住他的领口,继续指控:“要是以前,你早就开始亲我,你是不是变心了?” 额角上青筋暴起,许裴昭满脸无奈:“小乐,你醉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她听到他说要回去,立刻挣扎着站起来:“回、回不去了,船开到河中,年芳她们、就搭小船回城去,明、明早她们才会来接我们。” 随着她的动作,船开始摇晃,越摇她脚下越不稳,眼看着又要摔倒。 许裴昭连忙抓住她,小心稳着她的重心。 她却不依不挠,点起脚尖要亲他。 毫无章法地去撬他,他却紧抿着唇线,纹丝不动。 半响,安乐终是放弃,无力地垂下手,头靠着他的肩膀,失落道:“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许裴昭不知道,好好的看了场花灯,她怎么开始胡言乱语。 轻轻环住她的肩膀,他耐心地说:“没有,你别乱想,自始至终我心里只有你。” “那、那为什么这段时间你都不同我亲近?” 小醉鬼使劲推他,她仰起头,杏眼红得厉害:“以前只要独处,你总想方设法动手动脚,你就是不爱我了,你才不同我亲近。你、你肯定是看上了别的姑娘,要去找别人。” “我没有。” 许裴昭眉心直跳,再次将她拉进怀里,用力的抱着。 “骗子。” 安乐再次推他,推着推着,她嗓音染上了哭腔:“许裴昭是大骗子。” 自从上次他在翰林院中了阴招之后,他再也没同她做过任何亲密的事。 哪怕只是个亲/亲,都没有。 许裴昭死死地箍着她,任由她哭她闹,只是拥着她,并不作答。 等她闹累了,他才低低地在她耳边说:“对不起,我怕再伤到你。” 与其让他成为伤害她的罪魁祸首,倒不如就这样,和她平平淡淡地相濡以沫,直到白头。 安乐听到他的话,眼睛红得更厉害。 她猛力地推了他一把,咬着牙抽掉了腰带。 “你这么厉害,有本事让我明天起不来!你敢不敢!” 朱红纱裙坠落,如羊脂玉般的腿展现在眼前。 摇曳的烛光微晃,看得许裴昭眸色越来越深。 他咬着牙,脱下外衫挽到她腰间:“别闹了小乐,我带你回去睡觉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