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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见其中一个死马当活马医般的举了四号也纷纷跟着举了起来。 县令看着场上的形势,心里便知道了个大概,朝旁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接下来各家的菜品会被分成十分,依次分给各位评委点评。 菜品再次被端上来的时候,虽然各家都是十等份。但是各家的菜品的顺序却是不同的,有的评委席荷藕的蒸螃蟹排在第一位,有的则是排在沐老板的蟹黄拌饭排在第一位。 其中一位评委见菜品顺序不一致,起身急言道:“大人,这顺序都不一样。我们如何评分啊?” 曲茗眼光犀利就这么看着他并未作答,只见衙役跑进来道:“大人,抓了个想要报信的内鬼,怎么处置?” 还在站着的评委闻言脸抽了一下,紧紧的抓住手中的筷著。 县令厉声道:“吃里扒外的东西,先押下去等蟹宴结束了再好好审他。我到要看看谁这么大胆,糊弄到我头上了。” 话毕又将在场的众人扫视了一遍,大家神态各异,多数人脸上都是惶恐不安,唯独胖老头和贾点心,一个对着花雕酒嗅个不停,一个馋的只能拿了隔壁的菊花和自己的盘中的相互对比来分散注意力,毕竟县令老爷说不松口谁敢动筷啊?“ 见大家都深情紧张哈哈大笑道:“大家开动,开动吧。别让这等小事影响了咱们的比赛。各家酒楼还在后厨等着呢?” 场中被收买的几位评委心里各有所思,一时间除了怀芷外竟然无人动筷。 县令焕然大悟似的说道:“这评分吗?出了刚才那档子事我看也不用评了,大家各自在菜品选出你觉得最好吃那一份便是了。” 其中有那么一两家聪明的,心想着得罪陈掌柜无甚关系,反正钱子都收得了那有还能吐出来的道理。要是得罪了县令老爷,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说了。还不如用心好好点评,随了县令老爷的心思,那怕日后真的计较起来,他们也不算有大过错。 胖老头和贾点心见怀芷开动,立马跟着开动起来。其余的人也跟着七七八八的开动了。 菜品被端走前,荷藕嘱咐了端菜的衙役。温热的酒水是专门给女宾的加了红糖等特,会有些许的甜味,怕是男宾不喜莫要上错了。 衙役依着荷藕的话,按照各桌的宾客情况分别了上了花雕酒。 席面上女宾不多,除了十里春风楼的老鸨便是秦家班子的秦三娘。 十里春风楼的老板娘今儿一大早生了痢疾来不了,刚才胖郎中去诊治便把这个名额转给他,胖老中觉得一个人吃没意思便唤了陈大妞。 算上怀芷也就三个女宾,给她们二人上了酒,还有剩下小半酒壶,衙役便都给怀芷送去:“这是吴家小娘子嘱咐的,说是师爷你爱吃寒凉的,这壶温了的酒,给女宾上过后便都给送你来。话说师爷你什么时候和个娘们一样了?” 怀芷一把抢过酒壶:“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小心我扣你的薪俸。” 在场的除了秦家三娘外,没有什么专业评委。点评起来自然也不似专业的比赛,只要请请点到为止便能知道菜品如何。 只能等着各家大筷朵颐以后,再做评审。 荷藕等众在后厨也是等的焦急,唯独刚才嚣张跋扈的陈掌柜仿佛胜券在握般的老神在在。 看着大家焦急的模样飘飘然打趣道:“哎呀,这财力、物力、见识一样都少不得。总不能你们以为做菜手艺好便能获胜吧。没有财力支持都是放屁。” 在场的众人既然来了都是想争上一争,谁也没有搭理陈掌柜的。 各家都紧紧的盯着后院的回廊,等着衙役的身形出现来宣布结果。 没过一会儿见一个衙役小跑过来,进了院内道:“青山村的荷藕和畅园的沐老板,县令老爷有请。”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荷藕看向误三春,不知该如何。沐老板则是带着二厨准备上前。 原来最镇定的陈掌柜的这下坐不住了,上前拉住衙役便问:“唤他们二人什么意思,结果出来了?怎么没有我们绿水横波,你是不是传错话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围着那传话的衙役,有人不服,有人质疑怎么还能有两个胜出者。 “都安静!给我退后。”那衙役喊道:“结果未出,唤他二人只是问话。你们闹什么?” 复又回头道:“娘子和沐老板同我来便是,其余不用跟着。”误三春和二厨只好作罢,留在后院里等候。 入了花园内才知,原来除了个别三个头铁依旧投给了四号,剩下的票数荷藕和沐老板平分秋色各三票,唯今只有秦三娘的一票还未投下。 秦家娘子也觉得这两道菜各有各的风味和特色,所以让县令唤了他们二人来讲讲做这个菜的心思。 胖老头和贾点心一见荷藕进来,两人异口同声问道:\是不是有洒的那道?\/“是不是簪了菊花的那道?” 荷藕抿嘴笑着点头,二人复又异口同声道:“我就说吗?” 秦三娘看向荷藕道:“我听班子里的人说过你,今儿也总算是见着。果然人品如菜品,所出既所见,你的人和你的菜一样都给你一种人淡如菊的感觉,如真要说有甚区别,便是娘子相貌更加甜美些。” 沐老板接道:“三娘,要是这么说。我便是长的又黑又黄的油腻老男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