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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基刚想再劝,皇帝摆手道:“朕乏了,你们退下吧。” 指着凌风道:“你留下,又让人将暗卫都叫了进来。” 张府内 安公公收道从县衙得了从县衙传回的线报后,快步朝书房内走去,将书信递给恒律。 信上写着:“县衙在收集兵力,似有要与之一战的准备,怕是不会来赴宴了,让恒律早做打算。” 恒律拿起烛台站信笺点燃,扔在笔洗内,摇了摇头笑着说:“是我小瞧了她,还真把消息递了出去。” 看向安公公问道:“药准备好了吗?” “好了,好了。就等着主子吩咐呢。” “带上药,咱们瞧瞧她去,刚好我也好奇咱们是如何被她算计的。”起身出了书房,朝荷藕的小院去走。 小院里,荷藕刚起了身,镜花便端了水从屋外进来帮她洗漱。 荷藕见水月不在悄悄问:“jiejie,他们可还好吗?” “姑娘,先下最主要是安心养胎。主子既答应了你,便不会食言。” 恒律从外面走了进来打断镜花的话道:“你有什么想问直接问我,若问她便是害了她。” 看着镜花叱责道:“怎么上次的板子还没长记性,下去。” 镜花收了东西,端着水盆快步的出了门,临出门前还帮他们关了上门。 荷藕看着恒律道:“她犯了什么错?” “府内从不许下人多话,她喜欢帮主子做主,自然是要受罚。” 荷藕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因为上次镜花劝着自己同他辞行,用脚想都能知道定是水月这小丫头告密。 恒律自来熟的坐在荷藕床旁的杌子上笑着说:“怎么心疼了,那以后让她跟着你,你再好好护着她便是。” 荷藕冷着脸道:“你来有什么事?” “无事,过来看看你。听见外面的打杀声吗?那是你相公带人在攻城。”恒律看着荷藕的神色说道。 小姑娘原本满是怒气的眼睛听了这话,瞬间溢满了光彩,连脸上的神色也不自觉的缓和了许多。 恒律看着荷藕欣喜的表情,脸色暗了一分道:“他有没有命攻进这里还是个事,你还是别高兴的太早,以免最后失望。” “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荷藕反问着。 “是也不全是,我今日收到了线报说是有人漏了消息,本来要赴宴的人怕是不会来了。”恒律语气十分平淡的说着:“比起这个,我更好奇的是你怎么把消息传出去的。” 荷藕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却并未回答一个字。 恒律十分有耐心的说道:“我呢最不喜欢别人骗我,所以飞奴喜欢当瘸子我就成全了他。”看着荷藕满脸震惊和愤怒的看着他又继续道:“若是你自己说呢,我就让送些药去,想着那胖朗中应该能治得好。若是你不说我自己查的话,怕是这时间耽搁的就有些久了,我能等不知道飞奴的腿……” “你卑鄙!”瞬间愤怒的说道,飞奴他还是个未长大的孩子,这人怎么下得去手。 “我呢做人从不食言,我只答应了你保信他们的命。别的便与我无关。”男人依旧满色和煦的同她道。 “我们都是障眼法,真正传递消息的人不在我们中间。只是为了迷惑你做的局。” “是赵六吧。”男人开口寻问道。 荷藕先是一惊,复又明白了。他在县衙里有内线,查到谁送的消息轻而易举。 见荷藕不说话,恒律便知没有猜错。有些自嘲的同荷藕说道:“我如今是真的相信,误三春派飞奴来只是单纯的要保护你了。你的确聪慧,但是你不懂人性。” 见荷藕一脸不解的看着他,恒律耐心的解释道:“如果聪明的人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那就是愚蠢。” “你传信给怀芷他们,不过是想提醒对方小心惊醒些。可是我父皇直接不出席了,怕是除了怀芷那个二货丫头,没人想过你的生死。你的命于我父皇来说实在不值钱,可能啊在他眼里还会觉得你要感谢他,给了你这么个可以向他效忠的机会。” 荷藕想要辩驳却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干脆背过身去不搭理他,反正现在要杀要剐都随他,只是拖累了飞奴几人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冲动。 恒律朝门外拍了拍手,只见水月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走至两人跟前道:“主子,我来吧。” 恒律摆摆手让她下去,端起药碗递给荷藕。荷藕想着平日里的安胎药颜色要比这个深很多,摇摇头不肯喝。 恒律似乎失去了往日的耐心,一手端着药,一手掐住荷藕的脸颊,直接将药灌了下去,被呛的趴在床铺上不停的咳嗽 眼中满是泪水,因为干咳整个脸通红,满是怒气问道:“你给我喝了什么。” 恒律却不急着告诉她,用手帮她整理额头和两侧的碎发,她别开头却发现头被男人的大手紧紧的固定住,根本动弹不得。 “乖,别闹。”男人开口说着。 荷藕眼神怨恨的看着恒律,用手摸着肚子,心想着要是孩子有半分不好,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和恒律同归于尽。 恒律看着荷藕小猫护崽的模样失笑着说道:“不用紧张,不过就是让你睡一觉的药,不会伤到孩子。如今外头兵荒马乱的,你又是个不消停的,好好睡一上觉醒来一切就都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