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直男穿成苏培盛后[清穿]在线阅读 - 第8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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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设想了一下,如果换成他以前,别说见到最最最最大的老大,就是见到大学的校长,也会下意识拘束放不开。

    官大一级压死人,对着最大的主子,肯定会直不起腰,畏畏缩缩的,显得特别可怜巴巴。

    可他们是官,在基层浸yin日久,能在大老板面前露脸,表现是肯定要表现一二的,退一万步说,本职工作总要完成吧?

    要钱,就是他们的本职。

    任你议政大臣有万般的理由,对方只跟祥林嫂一样,哭诉着要钱,要钱。

    要是前线将士没粮草,打败仗了,河道决堤了,贡院倒塌了,都怪你不给钱,不给钱就是王八蛋,你就是大清的罪人。

    你头上戴着那么值钱的顶戴,身前挂着那么值钱的朝珠,看你昨晚骑着高头骏马去狎优,你说没钱,你不要脸。

    只花了半天的功夫,议政大臣们上了年纪,脑瓜子被吵得嗡嗡的,谁也受不了。

    最后一合计,家里欠了朝廷那么多钱,拿一点点出来消灾,还能成倍抵扣,哪怕每个月的俸禄扣除一成,根本不算是什么事。

    当官的,谁真正靠俸禄过日子?

    于是,只花了半天的功夫,康熙搞不定的重臣们,在南书房,被一群小官员磨得没了脾气,事情成了。

    康熙龙心大悦,反应过来,差点没扎小人,把这群重臣扎成刺猬。

    胤禛很高兴,指使手下的官员率先出面做托,还了第一笔欠款,消了一部分欠款,重新立了新欠条。

    户部的旧欠条,逐渐少下去,金额跟着也减下去,变成了新欠条。

    户部有了银子,胤禛抢先大笔一挥,先满足了前线十四阿哥的军饷,一根草都没少他的,全部送去了青海。

    康熙看后,扎小人的事先放在了一边,君心甚慰。

    工部与礼部慢了一步,只喝了点汤,不过少胜于无。

    他们没像以前那样急,还有每个月一成的俸禄扣除呢,下月还有戏。

    忙完这一切,新年不知不觉中来临,天气冷得能得冻死人。

    苏培成日在外面奔波,冷冷热热的,等到闲下来,他没能好好享受轻松时光,一下病倒了。

    苏培来到大清之后,连咳嗽都没有过,不病则罢,一病就如山倒,病怏怏的,躺在炕上都起不了床。

    孙子们都来看过他,胤禛还特意请了太医给苏培诊脉开药,他吃了以后,好点是好点了,还是起不了床。

    过年的时候府里尤其忙,孙子们没有功夫来看他,孤零零躺在床上,加上身体不舒服,苏培很快就抑郁了。

    生了病的奴才下人,都不许去主子面前伺候,怕病气过给主子。

    有头有脸的,能抓服药吃,最底层的小虾米,则大多数靠自己熬。熬不过去,下次投胎时,睁大眼睛,往那富贵人家的肚皮里投生。

    苏培想到自己,他虽有无上权势,盛世美颜。

    大过年的,他还是孤身一人,躺在床上无人问津。

    屋外响起阵阵的炮竹声,还有烟花湫湫湫升空的声音。

    苏培心情,像是外面的飞雪,一片片落在了他心上,寂寞沙洲冷。

    裹紧锦被,搂着怀里的红铜手炉,他还是感到冷,便将裘皮大氅披在了身上。

    半倚靠在暖塌上,望着雪白高丽纸外映着的梅花枝。

    梅花枝是苏培让伺候的下人,搬了足足半人高的青釉花瓶,砍了一大颗盛放的梅花,插在了花瓶里,摆在窗棂下。

    他太悲伤,错过了新年,他不能错过赏花。

    胤禛第一次来到苏培的院子,窗下那奇异的花瓶与梅花,首先映入他的眼帘。

    挥手斥退上前请安的下人,他怀着说不出的心情,大步走上前,绕着花瓶,欣赏了好一阵。

    屋内,传来苏培带着暗哑的声音:“屋外何人?”

    胤禛顿了下,沉声答道:“我!”

    屋内一阵叮里当啷的响动,胤禛嘴角抽了抽,背着手施施然走进东暖阁。

    抬眼望去,炕桌打翻在地,苏培头上缠着镶嵌着红宝石的锦缎抹额,裹在厚厚的大氅里,脸色雪白,嘴唇绯红。

    他抬了抬眉,噗呲笑了出来:“你这……,是在坐月子啊?”

    第47章

    平时的苏培,不说能倒拔垂杨柳,忙起来不洗脸不洗脚,倒头就睡那是常事。

    生病之后的他,心里住了个林meimei,戏多得很。

    见到胤禛前来,他本来还惊了一跳,马上就变得很满足,因为他的辛苦得到了回报,他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了。

    被大清未来的皇帝亲自探望,搁到以前,妥妥能上七点档了吧?

    他本来想下暖炕请安的,胤禛的话一落音,莫名的委屈就淹没了他。

    都生病了,还是因为加班生病的,不先问他还不好就算了,还取笑是几个意思?

    戏精附体的苏培,想摆烂了,手撑在炕上,试图要起身见礼,扭动了几下,弱不禁风倒了回去,扶着胸口喘息。

    不知为何,胤禛看到苏培的模样,就很想笑,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既然起不来,就躺着吧。”

    转头四下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眼神在闪烁着金光的案桌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头看向了苏培。

    苏培余光时刻关注着胤禛,脑子里已经转了一百遍,迎着他的视线,无精打采说道:“爷怎么来了?奴才屋子里寒酸得很,怕怠慢了爷。再说,奴才病了,怕病气过给了爷,奴才多谢爷的关心,爷还是请回吧,等奴才身体好了,一定回来给爷磕头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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