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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墨则是一脸反应不过来的模样,到现在还是懵的,店铺是他早就盘下来的,他确定了之后,为了增加可信度才说出来。 红色狐裘完全是他当时编瞎话时,觉得大雪中她穿着红色的狐裘奔向他好看,他躺在雪中,她是天地间唯一的颜色,所以才这般说的。 只是没想到,这件披风就这般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还记得什么事情?除了宫中走水和遇见刺客,你还记得什么?”姜灵夕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你说你中箭了,是在哪中的箭?是京城?”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将林楚墨也问的一时无言,看着姜灵夕手上的盒子,抬眸看着她灼灼的目光,抿了抿唇,偏开了视线。 林楚墨顿时也觉得自己魔怔了,谎话说太多,倒是骗的连他自己都快相信了。“说不定是有人造反,看不惯我,先将我杀死了?” “有人造反?”姜灵夕眨了眨眼睛,从一旁的暗格中抽出笔墨纸张,写下。 “还有什么?”姜灵夕急忙的问道,“你觉得会是谁造反?” 林楚墨不愿意再说下去,彻底沉默。 当时见到和离书,他才情急之下编出了这些谎话,为了能够挽回灵夕,可谎言终究是谎言,撒了一个就需要有千千万万个填补,他直视着她满眼的求知和想要破解现状的急切,心乱如麻。 他伸蓦地伸手握住了她的,闭了闭眼睛,紧张的额上布满了汗水,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郑重道:“灵夕,其实我......” “好好想,好好说,骗我之后,后果很严重。”姜灵夕见他满头大汗,沉声道。 林楚墨微微张嘴,被她那语气吓的,不敢说话了。 “你、你得信我。”林楚墨哆哆嗦嗦,“我、我哪敢骗你。” 想到当时听她提出和离时内心的痛楚,脑子一热,忙补充道:“我说的都是实话!都是实话......” 盯着他的脸许久,直到看到他额顶的薄汗,姜灵夕才收回视线,摸了摸发间的珠钗,稳了稳,“姑且算你说的是实话吧。” 看着她稳当的神情,一时林楚墨也不知,他是希望她信,还是希望她不信,这件狐裘的出现,完全打乱了他的节奏。 缓了缓心神,他忙道:“若是我做错了事情,你要揍便揍,我不跑也行,只要不说出分居,和离这种话,怎么样都行。” 他还记得自己回府之后,每日都能够开心于能同她住在一个屋檐下,准备对她徐徐图之,用自己耐心感化她,本以为他们的感情发生了质的飞跃时,却没想到她的一句话,将他打入谷底。 么明明之前还那么好,突然就要和离。 姜灵夕垂下眸子,没有再多言。 幸好之前虽不完全信林楚墨,可还是机缘巧合之下同睿王夫妇交好,没有酿成什么不可避免的祸事。 马车摇晃,林楚墨挠了挠后脑,只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若是日后东窗事发,不知背着荆条负荆请罪能不能取得灵夕的原谅。 “伯爷,夫人!” 马车不知不觉到了府外,管事在马车外小声道:“福禄侯和侯夫人来了。” 姜灵夕眨了眨眼睛,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到是林楚墨嫡亲的哥哥和嫂嫂来了。 不是说还要些许天,怎么这时就来了? 同时心里也觉得奇怪,外面的管家是伺候了林家好几辈的老人了,为何叫林楚端和徐氏的口气这般生疏客气?纵然是她jiejie宁妃得了恩准回府,府里的管家也都还是会说大小姐回来了,定然不会称是宁妃娘娘回来了。 姜灵夕掀开帘子,看向老管家,“人在哪?” “回禀夫人,已经邀到正厅了。” 转眸看向林楚墨,见他表情并不太好,一时心里疑惑更甚。 她拍了拍他的胳膊,“我们快些进去,莫让哥哥嫂嫂等急了。” 正欲先下马车,却被他握住了手腕,只听他沉声道:“等会儿你见到他们,若是能好好相处,便好好相处,若是不能,也不必摆好脸色,我嫂嫂那人......” 林楚墨抿了抿唇,知人后道人是非不好,蹙眉道:“你同她相处不来。” 姜灵夕更加疑惑了,虽徐氏门第不高,可到底也是个官家女,怎么一个两个的弹起她皆是心有余悸。 被林楚墨亲自扶下马车,姜灵夕看见了在大门内探头探脑的柳墨,于是道:“咱们先去换衣服,然后再去正厅可行?” “罢了,我便穿着这身官服先去吧,省的又闹出事端。”说着林楚墨便匆匆去了正厅。 姜灵夕这下是更加迷惑了,提着裙摆往正院走去,柳墨赶紧上来道:“福禄侯不仅带了侯夫人过来,还带了平妻徐氏的meimei!” “平妻?徐氏的meimei?”姜灵夕眼神微亮,她最爱听这些事情了,“福禄侯何时抬的平妻?怎么又是徐氏的meimei?” “奴婢好好打探了一番,徐氏的meimei乃是庶出,可生她的姨娘在家中十分受宠,所以教养的不错,福禄侯原本是喜欢这个小徐氏的。 可阴差阳错与大徐氏发生了关系,于是只能娶了大徐氏,当时也是纳了小徐氏为妾,没想到在祖地待了几年,抬成平妻了。” 姜灵夕唏嘘不已,一边换衣服一边道:“那边官府也同意?妾抬平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红枝道:“侯爵在京城不算什么,可到了小地方那便是泼天的富贵人家,当地官员哪敢拿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