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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夕!”林楚墨抱着烤好的地瓜跑了过去,“瞧瞧我给你弄了什么。” 收回视线,姜灵夕看向那带笑的脸,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外面太冷了,进屋吃。” 红枝连忙挑起帘子,迎侯爷和夫人进屋,看着两人挨在一起抢红薯吃的模样会心一笑,与柳墨对视一眼,便退出了房间。 满打满算,侯爷和夫人已经成婚六年,放在旁的府上,主家的感情早已淡了,可昌平侯府却不同,两人好的依旧如同刚成婚一般,同吃同住,还经常结伴出府游玩。 “明日我要去宫中一趟,去探望一下皇上。”林楚墨将最后一点红薯喂进灵夕嘴里,笑着道。 皇上已经病了两年多了。 “我同你一起?”姜灵夕一边净手一边道。 “最近天冷,你便在府中等我回来,用不了多长时间。”林楚墨浅笑着搂着她的腰,“明日我再给你烤些旁的东西吃。” “今年的天气诡异。”姜灵夕看了眼窗外,“往常的冬天都没有这么冷的。” “嗯,今年是不大一样。”林楚墨握住了她的手,“不过放心,我热着呢,有我暖被窝,你担心什么。” 。 寒风一直吹了一整晚,巍峨的宫殿,显得更加清冷萧瑟。 林楚墨踏上皇帝寝宫的最后一层阶梯,拍掉了肩膀上的积雪,跺了跺脚,看了一眼他在羽林卫当值时守着的位置,果然发现了一人隐藏在暗处。 还不等他细看,正殿的门被打开,宁贵妃同崔姑姑一起走了出来。宁贵妃看见他时微微一愣,还不待她露出笑容,便瞧见了站在他身侧的阿强,眸光立马冷了下来。 “贵妃娘娘,我送您回宫?”林楚墨从阿强的手里接过伞,撑开。 宁贵妃敛了敛眸子,瞥了一眼暗处,点点头。 林楚墨撑一把伞,崔姑姑为宁贵妃撑一把伞,几人就这样慢悠悠地走在宫道上,雪花飘落,是京城十年难得一遇的景象。 “你是来救他的?”宁贵妃淡淡道。 “阿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我不过是见风雪大了,送您回宫而已。”林楚墨笑着缓声道。 微微一愣,宁贵妃嗤笑了一声,“你这一声阿姐,我可担待不起,直到近一年我才知道羽林卫的统领究竟有多大的权限,林统领当年年纪轻轻,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阿姐,您真是抬举我了。”林楚墨笑了一声,“我听灵夕的,灵夕听您的,我来这里,不过是为了阿强这帮傻兄弟求求情。” “放心,只要他们不来寻我的麻烦,我是不会为难他们的。”宁贵妃脚步微顿,看着林楚墨,“我以为,你今日是来是替他报仇的,你不是最忠于他的人么?” “阿姐。”林楚墨无奈道,“您是圣上钦点的皇贵妃,我来找你寻什么仇?我自然是忠于圣上的,这样便可以谋求一个好的前程,灵夕虽下嫁于我,可我终究要挣一个显赫给她。” 看着面前说话丝毫不显山露水的昌平侯,宁贵妃垂眸继续往前走,不知过了多久,她问道:“你觉得圣上身子能撑到哪天?” 敛眸微顿,林楚墨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总归不是她的生辰。” “你说的对。”宁贵妃挥了挥手,“回去吧,这件事别告诉她。” “阿姐,灵夕不傻。”林楚墨顿足道。 “告诉她和猜出来,不一样。”宁贵妃头也不回,“回去吧,最近少进宫,不安生。” 抬眸,看着逐渐走远的宁贵妃以及崔姑姑,回身缓步向宫外走去。 这样也好,灵夕的嫡亲jiejie会是当朝太后,好友又是皇后,这京城的女眷,没有一个敢压在她头上。 这样......也挺好。 姜灵夕推开房门之时,便看见了鹅毛大雪,心底的忧思越来越重,当年林楚墨哄骗她说自己是重生归来之时,便说了他是死在一场大雪天里。 那时她还嗤之以鼻,京城从不下雪,可是今年天气反常,竟然冷的厉害,尤其是今日,还下起了这样大的雪。 再也坐不住,她赶忙朝府外走去,“来人!备马车!去宫外!” 看着已经积了雪的路面,姜灵夕心底越来越不安,终于到了宫门口,她从看向高高的宫墙,抿唇不言,想了想准备下马车等。 “夫人,将这个狐裘带上。”红枝连忙道。 蓦地瞪大眼睛,姜灵夕便瞧见红枝从一个布包里,取出叠放好的红色狐裘。 “怎么带了这个出来?!”姜灵夕惊诧不已。 红枝一愣,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狐裘,不知所措,“奴婢看今日雪大,这狐裘防雪......” “是我反应大了。”姜灵夕低声道,“帮我穿上吧,刚才是我反应过于激烈了。” 狐裘才刚刚穿好,守宫门的侍卫认出她来,连忙道:“姜县君,昌平侯刚刚骑马离开!” 说着,他指了指另一个方向,循着他的指尖看去,风雪中,姜灵夕看见一人骑在高马之上,看身形确实是林楚墨。 还不待她派人去叫住,不远处的林楚墨似有所感,回头看了过来,像是认出了她,调转了马头,向她奔来。 看着他纵马慢跑而来的身影,姜灵夕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个笑容。 然而就在此时,一只重箭不知从何处射来,直指他的胸口,姜灵夕亲眼看着他中箭,从马上跌落至雪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