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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满堂哗然,谁也料不到,参加个婚礼,还能有这种变故。 顾见神色淡淡,仿佛早就料到。 是以,在阮糕准备逃跑的时候,第一时间制住了她,掉在地上的红绸像有了意识,蜿蜒而起,死死缚住阮糕的胳膊和腿。 “哥,你不要伤她!”顾礼紧张地冲上前,却被顾家长老死死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 阮糕立刻反击,掐诀运术。 红绸的另一端牢牢缠住了顾见的脖颈,越缠越紧,顾见脖间青筋瞬起,面皮涨红。 他手掌翻飞,红绸松了开来。 他迅速飞身而起,和阮糕缠斗在一起。 两人缠斗了片刻,饶是顾见留了手,阮糕虚弱的身体还是无法支撑下去,没一会就落败,吐出一口黑血来,再也使不出法术,彻底昏了过去。 就在她要倒地的时候,顾见稳稳地接住了她。 两人的喜服的艳红相互交缠着,红绸缠住阮糕的身体。 她的脸上,掉下了一张纸。 他长眉微折,薄唇微垂,捏着那张纸看了看,又盯着怀中人看了片刻。 她用的是阮家的法术。 他抱着她的姿态很小心。 “顾见!”林双意识到什么,喊住他:“我才是你真正的未婚妻!” “林小姐。”是泾渭分明的称呼,“请回吧。” * 由于天赋卓绝,顾见自幼便被钦定为掌门继承人。 他也是鬼脉最新一代的守脉人。 别人的童年是听了个鬼故事都要扑在mama怀里哭闹着寻求保护。 而他的童年,早已经拿起佛珠,随着门人,捉鬼除煞,他不能害怕,不能后退,他身后没有怀抱。 所有人对他耳提面命。 守护鬼脉,人间无鬼,天下太平,山河无恙。 就是他生命的全部意义。 是他唯一存在的意义。 他也一直循规蹈矩,按部就班。 按照他们给他的道路前行。 自从遇见了她,他才试着去想象生活的另一种样子。 原来贫瘠无聊的人生是可以有另一种样子的。 他总觉得世间诸事皆无趣。 他行事从来不是因为想、愿意、喜欢。 而是必须。 可是,她好像很喜欢这个世界,很喜欢这些无聊的事情。 无论多无聊的事情,她总是兴致勃勃的,他也会忍不住跟着她一起去观察,这些无聊的事情好像也变得有意思了起来。 冷冰冰的宅子也因为闹腾腾的她有了生活气,有点像家了。 顾见抱臂看着在床上昏睡着的阮糕,她还穿着嫁衣,床单枕头也换成了红色,屋里挂着的红灯笼红气球还有喜字,很喜庆。 今天,是他们的大喜之日。 有个长老推门进来,顾见回过神来,看过去,贴在朱门上的喜字掉了下来。 他的目光掉在那个喜字上。 顾见的声线压抑:“长老,真的没有两全法吗?” “当年我们当然试过别的办法,可牺牲了几百族人都没用,还是救不了这个世界。可阮氏女可以。”长老叹道:“掌门,你现在犹豫的每一秒,外面都会多死一个人。” 顾礼忽然冲了进来,冲到床前,不停唤她。 可阮糕毫无反应,只是无知无觉地躺着。 “哥,你真的要这么做?” 顾见没说话,只是轻轻转着手里的佛珠。 “哥,你放她走吧。”顾礼扑通一声,跪在顾见跟前。 “哥,我求你了,你放过她吧。” “八十四年,她被关在坟墓八十四年了,这八十四年还不够吗?你们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你们......你们......” “顾礼。”顾见捏着佛珠的手一顿,他闭了闭眼,“够了,别说了。” 长老拍了拍顾礼的肩膀:“小礼啊,我希望你记着,你始终是顾家人。” 顾礼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顾间又和长老叙礼一会子话,长老忽觉不对,怎么像是在同他交代后事一般。 “我陪着她。”顾见说。 “你疯了!你明知道顾家封锁鬼脉的禁制只对阮氏女有用!你依旧会老会死!而且你两次施下折损寿数的禁制,你以为你还有多少年岁让你糟蹋!” “乱世怎能容下儿女情长,何况你是掌门,你是掌门啊!顾家对你二十几年的教导,你怎么能为了一个相处几天的女人,弃天下众生于不顾,弃顾氏一族于不顾,弃自己性命于不顾,你怎么能……” “若我真是情长,我就不会将她送入坟墓。”顾见的脸上是难以抑制的痛苦和浓重的自我厌弃,“若我真是情长,我就不会在众生和她之间选择了众生,若我真是情长……呵……” “掌门……若我不是顾氏掌门……我是不是就可以自私一点……”顾见的声音越来越飘渺。 “混帐!你怎么能这么说!”长老气急地打断他。 顾见轻轻闭了闭眼:“长老,下任掌门人选由你重新钦定,顾氏一族和众生……都交给你们了。” 无论长老如何劝解,顾见都不为所动,只是手写了一封遗书交给长老。 * 晴阳没料到的是,自己出去救人,却受了重伤。 若不是阮糕之前给他的能量,他只怕小命难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