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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馨若嫉妒气愤之余,心中也渐渐生出了恐慌。 她此前一直都有命人在贺馨芫的药里动手脚,此前房小娘院子里的人一直都没发现异样,现如今贺馨芫的脸既是好了,那她们岂不是发觉出什么来了? 贺馨若越想越慌,房小娘身后毕竟有个沛国公府罩着,她虽为妾室,但在贺府的地位足以和她母亲分庭抗礼。 “我瞧着你的皮肤用不了多久,就能全好了。” “是啊是啊,贺二小姐,到底是哪位医师给你开的药方,他的医术可真高,我也想让他开几副药调养调养皮肤了。” 贺馨芫听后赧然一笑,自打她脸上的痘疮有所好转后,她终于敢照镜子欣赏自己盛装后的模样,心情比以往好了不说,每日醒来也觉得这日子越来越有盼头。 怨不得阮医姑在南境有名气,她的医术可不是浪得虚名。 另厢李淑颖听见其余贵女对贺馨芫的称赞后,眼角不禁抽搐了数下,面上却仍强撑着端庄得体的笑意。 贺馨芫的脸竟然好了! 看来是那阮姑的方子起到了作用,再一想到连贺馨芫的肌肤都有了好转,她的肤色还依旧如前,不施脂粉就会显得黯黄,先前儿分明有个医姑能她的皮肤,可这人却不知所踪,李淑颖心中不禁憋闷至极。 她暗暗下定了决心,这医姑又不是有遁地之能,她一定要寻到阮安的下落。 三日后,相府。 霍平枭鸦睫微垂,侧颈那道长疤很显疏野气质,此时此刻,他正半敛眉目,用长指翻阅着信函。 “什么事?” 男人说话的声线低沉,透着上将的淡淡威严和冷峻。 自小就服侍霍平枭的仆侍魏元进了书房,恭敬道:“侯爷,二少爷来了。” 待霍平枭更好衣冠,便见霍长决已然在正厅候着他了。 霍平枭适才顺势从书房里拿了个流镖,待落座后,他缄默地将其把玩至粗粝掌心,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霍长决同他聊起近来的政务,神情略显倦懒。 霍长决极为信任霍平枭这位兄长,他出征前,霍长决才刚刚入仕,近半年他升迁得倒是快,可却总是会被外人认为,他是靠了霍家的权势。 尤其是黎意方对他的微妙态度,更让霍长决极为不爽。 霍长决能听出霍平枭听他说话时,不甚走心。 及至他提起,那黎意方是在几年前才从嘉州来到长安落户时,霍平枭才稍稍提起了兴致,低声问:“你说他是从嘉州来的?上面还有个寡母?” 霍长决好不容易得到了兄长的关注,心中涌起淡淡喜悦,立即回道:“是啊,他这人极其清高,可前阵子我打听到,他竟是在光德坊豢了个外室,那外室好像是个医女……” 提到“医女”二字后,霍长决却见,霍平枭的眉宇明显拢蹙了数分。 男人漆黑的眼似是蛰伏了淡淡的戾气,亦停下了手中把玩飞镖的动作。 霍平枭嗓音冷沉问:“那医女可是姓阮?” 霍长决如实回道:“好像是姓阮,我没打探太清,黎意方的寡母性格强势,估计是嫌那医女出身低,黎意方这才将她当成外室养的。” 霍平枭凌厉的眼目微觑,脑海中亦突然浮现出杏花村那个小姑娘的模样。 他记得她很怕生,看他时,温软的眉眼总是怯生生的,生得也娇小,之前阮安和他单独相处时,她都不怎么敢同他说话。 曾经救过他的姑娘,跑到长安去寻她未婚夫,可曾经定下婚契的负心郎发达了,就不肯要她了,还将她当成了外室养,黎意方的寡母甚至连个名分都不肯给她。 霍平枭的心底突然有了难以自控的躁郁和闷气。 可为何阮安到现在才来寻她那未婚夫? 霍平枭眸色变深,亦渐渐攥紧了指骨,男人的手背贲出了淡青色的筋腱。 他要给他的恩人撑腰。 他霍平枭既然在长安城,他的恩人就不能在黎意方那儿受委屈。 思及此,霍平枭刚要开口问霍长决,今日黎意方可在官署当值,却听霍长决语带感慨地提起:“也不知那日的小孩到底是谁,他生得可像兄长你了。” “什么小孩?” 霍平枭转动了下掌心里的飞镖,语气透着不耐。 “前几天我在西市看见黎意方带了个三四岁的孩子喝汤饮,连苏管事都说,那男孩生得特别像兄长小时候。” 话音刚落,霍长决便听见“咔哒”一声,有物什遽然碎裂的可怖声音从他耳畔传来。 霍长决怔然转首,却见身侧小案上那铁制流镖已经被男人强劲的指骨掰成了两半,他不禁颤声:“兄长……” 再观霍平枭的神情,却见男人沉黑如墨的眉眼浸着的情绪极为复杂,他薄冷的唇线绷得很紧,嗓音泛寒地问:“你说什么?” 第18章 父子相见 刚过午时,长安西市的街景繁华熙攘。 阮安掀开车帷的纤手白皙如柔荑,遥遥看去,见黎意方正从西市署往她和阮羲乘的车马方向行来。 男人衣冠楚楚,对着她温文一笑。 黎意方是在示意她,他已处理完了公务,马上就能带着她们母子启程回嘉州。 阮安亦对黎意方颔了颔首,她今日并没刻意扮老,但也在马车里提前备好了帷帽,以防出城时会遇到突发状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