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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阮安没再看霍平枭变得愈发阴沉的脸色。 她自顾自地又将那些膏脂扣挖了些,并将它们揉于指尖慢慢融化,继续往他身上那些快要变好的痘印处细细匀抹。 给他涂药时,阮安又犯起了老毛病。 先前儿她就注意到,他身前的刀疮比刀疤多,那些孔隙异常狰狞,姑娘的脑海里也自然浮现出敌人持着银枪,往他身前戳刺的厮杀场面。 阮安微微颦起眉目,下意识用指尖将它们挨个按了一遍。 “你、再、按。” 阮安的小手蓦然一顿。 霍平枭将身体往后缩了缩,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语气带着压抑的隐忍。 再开口,男人的嗓音透了沙哑,他无奈地笑了下,看她的眼神却像要将她吃了似的,又说:“老子的命都快被你按没了。” 阮安被他的这句话臊得小脸儿泛红,只讷声回道:“上…上完药了……” 霍平枭身上的焰气虽重,但他身为公侯,也并没有蓄婢纳妾,亦或是在府里豢通房。 他在婚前对她的承诺,都做到了。 身为妻子,阮安清楚侍奉枕席这事是她的责任。 只是她毕竟对这事害怕了些,毕竟男人又高又壮,总是没完没了,起先还好,越到最后就越像只恶狼一样,自打从边疆回来后,每次都要将她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阮安屡屡觉得,自己就像只狼摁住的兔子,逃都没地界儿逃去。 尽管如此,她还是小声安抚了他的情绪:“等你这病全好了…就行了。” 霍平枭并没有立即就明白她的话意,等反应过来,他突然探身,亦伸手捏了捏她脸,故意装糊涂,吊儿郎当地问:“行什么行啊?” 这人又在故意逗弄她! 阮安咬了咬唇,自然知道霍平枭就是想看她局促羞赧的模样。 但这一次,她并不想让他得逞。 干脆气鼓鼓地放出了狠话,语气却仍是温温软软的:“侯爷种完痘后,人也糊涂了,当然是行周公之礼啊。” 说完,阮安站起身,便要离开书房,想将霍平枭独自撂在这儿。 前脚刚落地,便听“怦——”一声。 圈椅随着男人猛然起身的动作重重摔落至地。 适才的那句话明显是激惹到了霍平枭。 阮安纤瘦的背脊一僵,抬脚就要往外跑。 霍平枭几步就追上她,抬手将她纤细的后颈完整握住,低声问:“话都没说完,跑哪儿去?” 阮安缩了缩脖子,涨红的小脸儿满是惊惶。 男人没给她回复的机会,气势霸道又凶狠,将她摁在书案一角,大手顺势掐住她软软的腰侧,随即倾俯身体,惩戒意味极浓地吻住她唇。 霍平枭高大且带着压迫感的身影将阮安顷刻笼罩,他扣着她手腕,对着她泛红的小耳朵,嗓音磁沉地吓唬她道:“若不是看你太辛苦,真想弄大你肚子,让你再给老子生个孩子。” 话说到一半,他又用手摁住她软软的肚子,凝睇着姑娘可怜兮兮的脸儿。 怕把人弄哭,他哄不好。 霍平枭只得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没再欺负她,将语气放低了些,无奈又哄:“但老子舍不得。” 天花这疫病到底传染性极强,人人惧之。 贺母不懂医理,虽然医师总说,一旦患了天花,痊愈后就不会再犯,可贺母总觉得凡事总有特例。 万一她就是那个第二次罹患天花的人呢。 眼下的情况过于特殊,她身上起了红疹的事想瞒也瞒不住,下人们都不想死,如果强自压下消息,只怕他们会起反心。 贺母无奈,只得让人将这消息禀给了贺父,让他寻个医师来给她瞧一瞧。 另厢,房小娘院中。 女使翠湖道:“姨娘,奴婢适才回来时,好像瞧见主母院里的梅菊急色匆匆地跑了出来,倒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房小娘神态平静地用手指拨着莲子,并未因翠湖说的话感到惊奇,只话音幽幽地回道:“她们母女害了我的芫儿这么久,这回,她们也该尝尝教训了。” 翠湖神情一怔,自是不清楚自己主子说的这话,到底是何意。 房小娘将拨好的莲子放在颜色透亮的瓷盘中,问了嘴:“府里经常请的那位世医都打点好了吗?” 翠湖回道:“回姨娘,都打点好了。” “那就好。” 说着,房小娘从罗汉床处站起身,又对翠湖命道:“随我去趟老爷的书房。” “是。” 很快,贺父就和房小娘来到了贺母的院外。 贺母听到外面的动静后,强自镇静地对贺父说道:“老爷,妾身小时患过天花,身上虽然起了疹子,但应当也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患上了某种皮肤疾病,还请您切莫忧心。” 贺父下半着脸戴着面纱,紧紧地抿着唇,冷声回道:“先让医师给你看看。” 听着贺母的声音,房小娘的眼中划过一瞬的嫌恶,她附和贺父道;“是啊jiejie,凡事不能立即下定论,再说,您是说自己幼时患过天花,我们却没见着。万一……” 贺母立即厉声打断她话:“房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说我刻意隐瞒病情,要拿全府人的安危做赌注?” 房小娘这个贱人! 一看她患了疫病,便立即在老爷的面前耀武扬威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