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餐厅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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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女人啊。」 刮宫用下巴指了指一脸苍白且不停颤抖的女子。 她现在以一种几乎要贴到我身上的姿势站在我旁边。当我的胳膊碰到她的腹部时,我惊讶地看向她,而她却移开了视线。 「现在就照耐才说的,将她带回去。」 「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听的,总之赶快带着那女人离开。」 刮宫立刻垂下眼眸看向自己的脚边,看起来一副在思考什么的样子。 「那就没办法了。」 看似放弃的他举起一只手对着我——不对,是在我旁边的女子。 「考菲对我说,不要把人带回去。如果做不到的话,就杀了她。」 她避开枪口,将自己躲到我身后,贴着我的背。 「喂喂,这样可是会打到这女人的。」 刮宫抓住她的胳膊,粗鲁地一扯。 她摔到地上,脸部着地,发出一声闷响。 「庞贝罗。」 我轻声喊着,但庞贝罗仍旧蹙着眉,似乎不打算动作。 「为了让你死得毫无痛苦,我会一枪贯穿你脑袋的。我对女人可是很温柔的。」 刮宫手中的枪口抵住那女子的头。 「住手!」 我扑过去蹲坐在那女子旁边。 「加奈子,让开。不然你的耳朵可是会听不见的。」 「庞贝罗,你不能想想办法吗?」 「我不能插手。刮宫只是在执行考菲的命令。」 我能听见女子闭上眼睛低声祈祷的字句。 「她是考菲陪寝人的女儿,卖yin成瘾,因为在很多风化场所待过,所以早就被玩到烂了,而且身上连个能卖钱的器官都没有。她这个人早就注定死路一条,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考菲大概是觉得在杀了她之前,让她学习当个服务生也好,至少让她体验一下正经的工作。不过这里是正当还不正当又另当别论了,嘿嘿。」 刮宫说完后,重新握住手枪,神情瞬间绷紧。 我没办法像她为我做的那样挺身而出——我是懦夫。 「男人都是蠢蛋。」 炎眉突然出现在刮宫的旁边,拿走了他手上的枪。 「这么做等于白白浪费了一个绝佳的机会。真让人看不下去。」 炎眉抓过我的手并将之抬起。 「来,拿好。」 她俐落地将手枪交到我手上,比想像中还沉的重量让我吓了一跳,差点没拿好。 「小心点,左轮手枪掉到地上可是会走火的。」 炎眉趁着我愕然不知所措的时候,抓着我的手使我握住枪。她纤长的手指就重叠在我扣着扳机的手指上。 「之前接我电话的人是你吧。」 我的胳膊被用力一转,对着一旁瘫坐在地、无法动弹的女子的头。 「住手!」 「你杀了她就是帮了庞贝罗的忙,甚至连刮宫也能保全面子,这不是一石二鸟吗?」 「不要。」 「没关系的,你就想成是我杀的好了。」 「炎眉!」 庞贝罗大叫。 「别再装模作样了,庞贝罗。你自己也很清楚这么做是最好的方法了。刮宫,你没意见吧?」 「随你便。」 「开枪。」 炎眉的指头用力压下我的手指。 「不要!」 碰! 巨大的枪声响起,连牙齿也为之震动。 「啧!」 炎眉咂舌,因为我在开枪的瞬间用力扭过身体,让子弹射偏了。她气得用左手肘迅捷地击上我的侧脸。 子弹在女子脚边的松木地板上开了个大洞。 太阳xue被肘击的我眼前一片空白。 炎眉再次架起我的胳膊要开枪。 「不行!她的肚子里有小孩!」 「那又没什么稀奇的。」 昏昏沉沉的的意识中,我感觉到这次炎眉的手指一口气确实地将手枪扳机扣到底。 我没有力气再抵抗。 喀锵。 我确实感觉到击鎚落下的震动。 然而,我却没有听见枪声。 炎眉因为抽了口气的声音而转过头,随即看到站在自己旁边的刮宫。 他的手扣在枪身与击鎚之间。以一般情况来说,扣下扳机后,弹回来的击鎚前端会撞向子弹底部以点燃子弹内的火药,并令子弹以音速射出。 像刮宫这样在枪身与击鎚之间放上障碍物的话,撞针便无法撞击子弹底部,而理所当然的,子弹也就不会发射出去。 「你在干什么!」 「加奈子,你说的是真的?她真的这样?」刮宫在肚子前用手画了个弧形。 「刚刚她躲在我旁边的时候才知道的。她已经怀孕了,如果杀了她,她肚子里无辜的小孩也会一起死掉的!」 「无辜就死是小孩的特权呦。」 「弥琴,站起来。」 女子听话地慢慢站起来,从眼里滚出的泪水将脸颊边渲染出一片黑污。 「把肚子露出来看看。」 叫做弥琴的女子双手交互着,把近乎黑色的洋装裙摆一点一点地往上拉。 她那双有好几块乌青的淤痕、皮肤也没有健康光泽的脚上到处是伤,而且都不是新造成的伤口,明白宣示了她长年受虐的遭遇。 裙摆来到双腿根部,露出了底裤,然后是鼓成球状、带着不健康的偏黄肤色的肚子。 我听到了刮宫吞咽口水的声音。 「炎眉,她是我负责看管的人。我改变主意了,现在先留她一条小命。庞贝罗,给我做些吃的来,没问题吧?」 「可以。你在打什么算盘?」 「没什么,只是想再想想,所以需要点时间。我不会做什么坏事的。」 刮宫在椅子坐下,从口袋里掏出香烟。 「尽管如此,你还是应该杀了她。」 炎眉凑上来对我悄悄地这么说。 Ψ 汉堡rou排在烧红的铁板烧台上大喊着好烫好烫的声音(注:日文的好烫,发音为「atsui」,近似rou排在铁板上煎熟的吱吱作响。),听起来令人心情大好。 「加奈子。」 我走到柜台前,随即被叫进里面。 「这是要给炎眉和刮宫的。」 坐在柜台另一侧的三人组闻言抬起头来。 他们大概是第一次看到服务生被叫进厨房做正式的工作。 老实说,我也很惊讶。 之前虽然也说要做菜,但是到头来,总觉得对已经拥有自己作业习惯的庞贝罗来说,我这样反而很多余,似乎不太好。 「你来煎rou排。」 铁板烧台上依次排放了椭圆形的rou排。 总共有十五个。 「把rou排在焦掉的前一刻移到烤盘上就算完成,这样可以将rou汁和油脂封在rou排里。如果照一般的作法来煎,rou排的汤汁和油脂有一大半会留在铁板烧台上。这工作不难,但也不要大意。」 庞贝罗的rou排一放上铁板烧台便弹跳着涌出热烈的声响。水分因为碰上油脂而跳得老高,煎烤时的rou香伴随着水蒸气形成一股漩涡将我包围在其中。那股味道里没有丝毫难闻的气味,甚至还频频刺激着胃部,让口中的唾液不断分泌。它并不是那种丰富华丽的味道,而是像走在小镇上突然从小巷里扑鼻而来的强烈香气。 庞贝罗在调理台上依序准备着即将用到的蔬菜,接着又做好了酱汁,汉堡面包则放在隔壁的铁板烧台上静静地烤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