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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他没心情和李向松计较,独自坐到了一边儿。 “怎么了?” 钱然正扯着嗓子嚎,见兄弟郁闷的样子,立马放下了话筒。 “没事,就心情不好。” 包厢里很吵,时闻不愿意吼着跟他讲话,挥了挥手,“你别管我。” 他看见李向松不知道在跟谌晋说些什么,没多久,李向松就朝着他走了过来,穿过拥挤玩闹的同学,手里还端着杯酒。 钱然也看见了,“啧,这是要来灌你了。” 时闻动了动眉头,“我不喝酒。” “这可由不得你,大学生的团建,不沾点酒怎么行?” “你都不是我们学校的,还能算团建?” “谁说团建一定要一个学校,升级一点,改成联谊。” “你可闭嘴吧,我真不想跟你讲话。” 两个拌嘴,李向松已经走到了近前,不过那杯酒倒是没递给时闻,被李向松随手放在了桌上,自己在他身边坐下来了。 “时闻,你还在不高兴吗?” 李向松坐着离他很近,时闻在他身上闻到一股香水味,不刺鼻,但时闻不喜欢,蹙着眉头离他远了点。 挤到钱然,换来一声怪叫。 “这么大个地儿你偏得往我身上凑,时闻,你什么毛病?” “都说了让你闭嘴。” 李向松就在他们快聊起来的时候,不得不出声打断,“时闻,谌晋说让你过去,他要跟你道歉。” 包厢里虽然吵,但是钱然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脑残啊?跟人道歉不应该自己过来?” 时闻不置可否,这让李向松慌乱了一下。 “他说他身体不舒服,动不了,” 时闻摇摇头,“我不信。” 李向松立马站起身,“我去跟他说。” 李向松走的这段时间,时闻收到了沈逸舟的电话。 按道理来说,这样在外面玩,不太乖的一面,时闻是不想展现给沈逸舟看的,但今天就是忍不住,连音乐和吵闹都不回避,接了电话。 他没吭声,好一会儿沈逸舟才问他,“元元,你在哪?” “金池,和同学团建,舟哥你知道的吧,你之前也有团建过,我看到了的,还送人家女同学回家。” 这话怨气十足,像个拈酸吃醋的怨妇。 “我怎么不记得?”沈逸舟想不起来,但感觉时闻很奇怪,“你是不是喝醉了?” 时闻:“……” 他还没开始喝酒呢。 时闻看向桌子上李向松没拿走的杯子,里面是澄黄的液体,他看着李向松倒的,用的没碰过的新杯子,是度数不高的啤酒。 “是。”时闻拿起酒杯,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心里难受得紧,“我喝醉了。” 这点酒对他来说,压根不算什么,喝醉个屁,就只是想为了自己的行为找个借口。 沈逸舟的声音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元元,告诉我你在哪个包厢。” “呃,202吧,怎么,你要来接我?明天不忙了?” 时闻说话难得带点刺,沈逸舟第一次见时闻喝醉,有点慌乱茫然,只说:“你等我。” 电话挂了,李向松也过来了,他看着那杯酒,懵了一下,“你怎么喝了?” 时闻反问:“不能喝?” 李向松欲言又止:“不是……这酒……” “这酒怎么了?” “没怎么。”李向松摇摇头,“你想喝我再去拿几瓶。” 李向松转身,面色复杂,又忍不住弯起唇角。 那酒是谌晋带来的,也是谌晋让倒的,李向松本来是带过来想找时机泼了,结果被时闻喝了。 不用想也知道里面有点东西,李向松想,等会要快点带时闻走了。 李向松又拿了几瓶,跟时闻说:“谌晋等会就过来跟你道歉。” 时闻没搭理他,开了酒就喝,他想着舟哥等会要来接他,不会出什么事。 然而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后面的事情就无可预料了。 他记得他被李向松以沈逸舟在外面等他的名义哄了出去,脑子浑浑噩噩的,找了一圈没看见沈逸舟人。 “时闻,你眼睛怎么肿了?别人喝酒上脸,你喝酒肿眼?”李向松踮着脚,凑到他近前。 呼吸撒在他脸上,痒痒的很不舒服,他只习惯沈逸舟那么近地接触他。 但是李向松说他眼睛肿了,他又有点担心,“怎么回事?” 如果舟哥看到了,会不会生气,就像他小时候不听话,偷吃冰淇淋拉肚子了,舟哥大半天都生气没理他。 “我看看。” 李向松扒着他看了半天,突然嘴角勾起一抹笑,撤开身。 “啊,没什么,大概是我看错了。”李向松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塞给他,“薄荷的,你等会要见你的舟哥,吃一块醒醒神。” 这话很有道理,时闻低头看了一眼,是自己熟悉的牌子,便撕开吃掉了。 谁曾想,吃完后事情更严重了。 他脑子都丢了,只能在后来看见沈逸舟的时候,乐呵呵地点头。 就只是简单的见到沈逸舟很开心而已。 第二天一早醒来,世界就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你们可以预料到要完结,emmmm 所以亲亲就是一个错位的误会,承认李向松是时闻的男朋友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