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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马上是不是改口了啊?” 时闻说这话的时候,很紧张也很兴奋。 “改口什么?” “改口叫老公啊。” 沈逸舟勾起嘴角,“叫什么?刚刚有点卡,没听清。” “老公!” 沈逸舟轻笑道:“嗯,老公在。” 时闻后知后觉自己跳进了一个这么显而易见的圈套,却不恼,反而觉得害臊得紧。 其实称呼这方面,他是无所谓的,只要能和沈逸舟在一起,怎么样都好。 时闻想到和那个仿佛神灵一样的声音的对话,更是克制不住心中汹涌的爱意。 他脸颊通红,好半天才吭吭叽叽道:“好吧,老......老公。” “嗯?” 沈逸舟愣了,他显然没有想到,跳进圈套的时闻,会义无反顾地再往里头跳一次,那这次就是心甘情愿了。 他被这一声轻得像是捉不着的称呼声弄得心痒难耐,浑身燥热得要起火。 “元元,怎么办啊?” 他垂眸看着自己起立的旗帜嗓音暗哑。 时闻不明所以,还在羞涩中,“什么怎么办?” 沈逸舟忍不住伸手扒拉了一下,然而听到时闻跟小兽一样迷茫无辜的声音立得更厉害了。 “我现在......就很想跟你洞房花烛夜。” * 沈逸舟七点钟和时闻在家门口碰面的时候,已然恢复了正经模样,衬衫扣到最上,领带西装整齐,整个人都散发着禁欲冷漠的气质,就连香水都选的是最为清心寡欲的木质香。 时闻却只感受到了那副高岭之花的皮囊下火热的灵魂,毕竟每每吐出的话都让他心跳加速不已。 特别是刚才的电话,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沈逸舟的热情。 “走吧。” 沈逸舟将车开出来,就看见时闻一副傻傻呆呆的样子,想到自己刚才电话里突破形象的大胆,其实现在也很羞涩。 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只要他不表现得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 再说了,食色性也,他又不是圣人,还是一个二十三岁正当活力的年轻青年,也不是对着别人撩.sao,对象是他男朋友兼未婚夫,马上还是合法夫夫,怎么撩都是合法的。 时闻上了车,沈逸舟话都没多说就发动了,看样子开车非常认真,眼睛的余光却时不时瞟时闻一眼,发现时闻一直在看着自己。 目光露骨又灼热。 “元元,你起这么早应该还很困吧,要不再睡一会儿?” 沈逸舟实在忍不住了。 “我不困。”时闻道:“舟哥,你好好开车,不用管我。” 沈逸舟:“……” 他倒也真的想不管时闻,可是怎么可能,但是时闻又都这么说了,沈逸舟只能假装毫不在意。 好在他的抗压能力和面不改色的能力从小就锻炼得很好,两个人平安到了民政局门口,竟然已经有人提前排队了。 时闻有点沮丧,在他心里,仪式感真的挺重要。 沈逸舟当然也看得出来他的心思,安抚地亲了他一下,“你在这里等我。” 时闻看着沈逸舟离开的背影,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一时之间有些慌乱。 不过沈逸舟回来得很快,牵着他的手就往前面去了,站到最前面的时候,对身后的人都说了谢谢,后面的两三队小情侣也都喜气洋洋的,还对他们说了些祝福的话。 “舟哥,你是怎么办到的?”时闻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有点插了队的别扭,又有听了别人祝福他们的高兴,后者居多。 沈逸舟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元元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沈逸舟悠悠然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时闻:“……” 好吧,钞能力永不过时! 只不过他没想到他的舟哥会用这种方法罢了。 他们在门口聊了一会儿天,民政局就开门了,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小jiejie接待的他们。 所有需要的东西他们都准备得很齐全,接受了小jiejie的祝福,他们就去拍了结婚证上的照片。 身后是喜气洋洋的红底,两个白衬衫的青年对着镜头笑得很甜,下面是紧握着的双手,旁若无人的氛围,将其余的情侣都比了下去。 再后来的环节就是结婚誓词了,在一块不大不小,像是教室一样的房间里。 颁证员面带笑容,迎接今天的第一对新人,熟练地背出自己的台词。 【“我是江城民政局的颁证员户红红,今天很高兴给二位颁发结婚证。” 颁证员:“今天是个神圣又美好的日子,你们在茫茫人海中寻觅对方,牵手走进婚姻的殿堂,我由衷祝福你们。” 颁证员:“沈逸舟先生和时闻先生,我国实行婚姻自由,人人平等的婚姻制度,夫夫双方应当互相忠实,互相尊重,家庭成员间应当敬老爱幼,共同维护平等、和睦、文明的婚姻家庭关系,请问你们能做到吗?” 沈逸舟和时闻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能。” 沈逸舟开始背自己刚刚记下的誓词:“我们自愿结为百年之好,为了我们的婚姻,我们将负起法律的责任,来维护我们的爱情,不管是以后疾病还是残疾,不管是富裕还是贫穷,都将会珍惜来之不易的这份爱情,相信通过今天,我们身上都有了这份沉甸甸的责任,为了把这份责任能贯彻得更好,我们将不断去努力,让彼此感受对方存在的重要性,相信有爱的婚姻,必将会结出丰硕果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