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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腔滑调,我看你可不像什么好人。” 白锦毓凉凉道。 说是这么说,李仁峰还是松开了梁章,只道:“不管是不是你纵的火,你破坏现场的罪名已经坐实了,跟我回局里一趟。” “我没破坏!我就进来看看,啥都没动呢!哎呦,疯狗!救命——” 梁章本来还想狡辩,话说到一半,被小祸斗咬住了裤子,他便伸脚去踹。 一人一狗滚作一团。 挣扎间,几颗金灿灿的东西从裤子里掉出来。 白锦毓鄙夷道:“哦,原来是来偷东西的。” “什么偷?!余双双的东西,就是我的!” 提到余双双,梁章平庸的脸变得狰狞,双目赤红,“我跟她处了两年,吃住都在一起,现在攀上高枝了就想踹了我,活该她被烧死!反正这些金饰她也没命用了,还不如让我拿走!” 这要放在平时,白锦毓都懒得跟这样的人说话。 但最近他也有在恋爱,看到这种垃圾男就莫名上火,嗤道:“你们同居难道不是双方都有花销?金饰是你买的吗?如果是余双双自己的东西,有没有命用关你什么事?” 梁章一噎,但很快给自己找了借口:“她给我戴绿帽,我还不能拿点补偿啊!” 白锦毓头疼地扶了扶额。 有时候他真的很难理解这种奇怪的思维。 不是说所有男性都有问题,但总有那么一小撮人,觉得妻子或者女友是自己的私有物,女方人是他的,东西也是他的,一旦分手就非要从对方那里拿点儿什么回来。 就很不可理喻。 老实说,看梁章这个样子,白锦毓觉得人姑娘跟他分手一点错都没有。 小祸斗只是不会说话,但该懂的都能听懂,梁章对余双双的诋毁令它气愤,齿间的唾液化为赤红的火焰,火势顺着梁章的裤子往上窜。 梁章哪里见过会吐火的狗,以为自己是白日见鬼被报复了,几乎吓尿出来,一边喊着救命一边在地上打滚:“我错了我错了!我交代!火不是我放的!但门是我锁的——” 李仁峰神色凌厉:“你说清楚。” 白锦毓:“老老实实地交代,就帮你灭火。” 梁章连声应道:“我说我说!我全说……” 白锦毓也不赞成动用私刑,正要使用妖力驱散火焰,却见霍渊随意地挥挥手,不知从哪儿引来了一团水雾附着在梁章身上,火焰顿时被熄灭。 白锦毓有些诧异地瞥霍渊一眼:“你能控水?” 拥有控水技能的妖族不算少,腾蛇也能控水,但最厉害的还是龙族…… “水符。”霍渊轻声道。 白锦毓了然。 也对,霍渊是玄清宫宫主,家里有顶尖天师传承,不可能只会使用火符。 梁章此时身上被烧得破衣烂衫,还被水浇了个透心凉,狼狈不堪地蹲在地上:“……那天我是想来找她复合的,但她说家里有人,让我走,我气不过,就蹲在楼道里抽烟。” “后来她家有人出来,我看那人是个女的,就觉得我和余双双还有希望,结果她说再sao扰她就报警。” 再后来,余双双家失火了,梁章手里刚好还有一把女孩家的备用钥匙,他不是去救人,而是将门从外反锁,断了女孩唯一的逃生路。 白锦毓冷笑:“得不到就毁掉?你可真出息。” 李仁峰像拎小鸡似的将梁章提溜起来:“走吧,进局子。” 李仁峰是有经验的民警,两次亲眼见识到白锦毓和霍渊的厉害,现在只把他俩当成特殊部门的异能人士看待,把梁章带走前,还一直和白锦毓说,回头两个部门要多多交流,多多破案。 …… 不过,这个纵火案还尚未画下句号。 锁门的人是梁章,那么泼油放火的又是谁? 梁章所说,那个从余双双家离开的女人又是谁? 白锦毓决定去一趟医院。 余双双住在市郊的私立医院,看到病房后,白锦毓有些讶异。 这是一间装修颇为雅致的独立病房,一天光床位费就近两万,加上七七八八的用药和理疗,单日开销超五万。 绝对不是余双双的经济条件能住得起的。 “这姑娘真是不幸也幸,烧成这个样子肯定是活不久了,还好有个体贴又有钱的男朋友,至少最后的日子能得到好的照料……” 医院的小护士见白锦毓长得好看,不由得跟他多聊了几句八卦。 余双双全身包得像具木乃伊,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被烧伤得太厉害,她脸上露出的皮肤也是焦黑一片,根本看不出长相。 白锦毓还注意到,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束玫瑰花,鲜红的花朵娇艳欲滴,和病床上躺着的女孩形成鲜明对比。 小护士羡慕道:“这是她男朋友情人节送的,她男朋友长得可帅了……” “帅有什么用,帅又不能当饭吃。” 一个年轻的男护工走进来,先是看了看余双双的点滴输液情况,又给她稍微翻了翻身,将身下接积液的垫子换掉。 小护士正想反驳几句,忽然双眼一亮:“她男朋友来了哎!” 白锦毓顺着小护士的视线看过去,果然见到一位高大英俊的男子,手里还捧着鲜花。 那男人长了一张十分风流的脸,眼神仿佛带钩子,一路走来,电倒了一圈小护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