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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风看着何若元抱着的公仔,嘴角抽了抽,“元元,你也来看李成泽啊,早知道我们一起来了。” 何若元摸了下鼻子,“是啊,刚好路过,过来看看他。” “你这个公仔是几个意思?哄小孩呢?我觉得李成泽不会喜欢。” 听到声音的李成泽跑到门口,抢过公仔用力捏了捏,怪腔怪调地逗何若元:“元元哥哥,这是送给我的吗?真丑啊,丑得真有特色。” 何若元伸手去抢,“不要算了,还给我。” “要啊,我没说不要,丑我也喜欢,进来呀,站门口看风景啊,简风哥,要不再聊会儿?” 简风还没说话,看见何若元进门自己从柜子里拿了双拖鞋换上,总觉得哪里有点怪,具体又说不上哪里怪。 “不了,我要回家给我家阿时哥哥做饭了,让你的元元哥哥陪你吧。” 回去的时候,简风抱了超大一束向日葵,进电梯时差点卡坏一朵, 苏时清开门时没看到人,只看到大朵大朵的向日葵,明灿灿的,很温暖。 “哥,送你的,喜欢吗?” “喜欢。” “那可以亲一下吗?亲脸也行。” 苏时清护着花,凑过去亲了亲他脸颊。 简风给苏时清设定了一套健身计划,每天拉着他在小区跑两圈,跑完回家做瑜伽放松身体,给他做营养餐,陪他看电影,读书给他听,不让他闲着。 阳台围满了向日葵,家里到处是鲜花,苏时清的焦虑缓解不少,他最近特别喜欢听简风念英语,简风不知道从哪淘回来一本书,《追风筝的人》,纯英文版,每晚听着简风一个单词卡几顿的读法,苏时清总是从被他逗笑到放松睡着。 这天晚上,简风正在洗澡,放在沙发上的羽绒服滑落,苏时清捡羽绒服时抖了抖,口袋里的纸张掉出来。 是简风的恐艾症干预疗法计划书。 简风背着他偷偷去恐艾症干预中,一个人偷偷努力着。 苏时清抱着简风羽绒服,想,他是怎么克服自己呆在这里的,每天跟个可能已经感染了的人睡在一起,他有睡着过吗? 所以简风出来时,苏时清也这样问了他。 简风怔了许久,傻傻地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有恐艾症的?我记得我没告诉过你。” 以前不想说,后来想说没机会,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跟有些人严重洁癖,洁癖到想换个星球生活差不多性质。 “这不重要,简风,你明明是害怕的。” “哥,你是不是还是不相信我?” 苏时清抬头看着他,“不是,我只是不想你为我做太多,我心疼你。” 简风不说话,凑下去吻住了苏时清,苏时清毫无防备,吓得紧咬牙关,不敢放他进去。 简风不依不饶,按着他吻,两年没见他不知道简风力气已经这么大了,大到苏时清毫无反抗之力,又不敢去咬他,只能放任他的舌尖探进去。 吻了好久,简风抱着他,拍着他后背,“哥,不要害怕,不管怎么样,有我陪着你,你要学我,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哄睡了苏时清,简风却睡不着,他已经好多天没睡着过了,睡不着,简风这一刻很想哭,叹命运对苏时清不公,他这么好这么优秀,他敬佑生命 救死扶伤,甘于奉献,从无怨言,即便休假在家,也放心不下病人。 为什么这么善良的一个人没得到老天爷眷顾。 简风吸吸鼻子,又怕苏时清听到,悄然起身,推开储物室的门,想一个人躲起来哭一场,打开灯,明黄的光亮中,简风看清储物室,柜子上摆着他的照片,他的魔方,他喜欢的模型,他曾经放在这里的头盔,他的衣服,鞋子,几乎全是他的东西。 那些他以为苏时清扔掉的东西,全被他封存起来堆到了储物室中,照片上一点灰尘都没有,头盔更是干净的像新的一样,不难看出苏时清经常清理它们。 简风擦干眼泪,回到卧室,从背后抱住苏时清,很轻的吻了吻他后颈。 隔天,苏时清放着音乐打扫卫生。 简风出门了,出门前又按着苏时清吻了一通,苏时清拿出阻断药让他一起吃,简风也听话的吃,笑着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有福同享有药同吃吗?” “别瞎说。” 简风忙了好几天,苏时清不知道他忙什么,也没问。 他找了个时间回父母家,父母还不知道他的事,苏修伟倒是没再赶他,给他倒了杯茶,开口还是跟以前一样问他工作怎么样,顺利不顺利。 “爸,挺好的。” 何秀云没主动留他吃饭,只是开饭时拿出三个碗,苏时清没留下吃饭,只说有事,等过段时间回家吃饭。 等苏时清离开,苏修伟拿下眼镜擦了擦眼角,说:“你怎么不留你儿子吃饭?” “你怎么不留,他自己不想留,留也没用,你打听的那个什么新型阻断药,有消息了没?” “没有,他们院长说测了几次都是阴性,再熬两个礼拜,两个礼拜后再看看。” 晚上,苏时清喝完简风的银耳汤准备睡觉,简风闭上他眼,“哥,有礼物送给你。” “是什么?” 简风把一份文件放苏时清手上。 是遗嘱,简风立的,希望他死后能跟苏时清葬在一起,他的财产用来捐助社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