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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在除夕前一天到家的,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父母帮他们准备好了房间,还没睡在等着他们。 简徴心里面还是很感动,觉得自己终于像亲儿子一回,将带来的礼物送给父母,还特意给简母的广场舞小姐妹也准备了东西,简母立刻眉开眼笑。 次日早上,简徴特意起了个大早去帮父母干活,结果等他穿好衣服时发现易辞也起床了。 “你可以再睡会儿,我早起帮我妈去买菜,听说一大早去菜市场买到的食材比较新鲜。” 易辞冷静地看了一下时间,早上八点半。 当然,现在这个时间对于休假状态的简徵来说已经是起得很早了。 简徴想必也知道易辞是什么意思,轻咳两声,“那个什么,我尽力了。 就是没爬起来,父母家里易辞当然不会做什么,只不过玩了这么多天他被掏空而已。 易辞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不用了。”简徴摇头,“我们家儿媳妇不用干活……” 等等,他好像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 易辞是“儿媳妇”这个事实。 他悄悄瞄了一眼易辞的表情,发现对方没什么表情。 他试图亡羊补牢,“我不是说你是女性,就打个比方……” 易辞缓缓道:下次你穿女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简徴:???” W-T-F? ? ? 但易辞没说别的,推门出去跟简父聊天。 靠,女装play? 想想还真有点赤-鸡,他不对劲。 大过年要买的不止是食材,还有别的,简徵跟简母出去当了一圈苦力,回来就看到易辞在跟简父下棋。 象棋,简父在欺负易辞这个初学者。 简徵看到易辞皱紧眉头,如临大敌,却已经痛失半壁江山。 他凑过去看了两眼,厨房里的简母叫简徵帮忙洗菜。 易辞站起来说:“我去吧。 简徴忍着笑,悄悄在易辞耳边说:“你是不是因为不想下棋?” “不。”易辞面不改色地回答,“因为你不会洗菜。” 简徵:… 洗菜有什么可不会的,虽然他基本不做饭吧,但这种生活必备技能还是会的。 易辞就是在找理由。 他们家里做饭的基本都是易辞,厨艺肯定是比简徴好的,厨房基本功也要好上一大截。 等中午吃饭时,简母端着饭菜出来,看易辞的表情跟看亲儿子一样,看简徴的表情很嫌弃。 仿佛是在说,养你那么大,家务都不会做。 简徴:…… 吃完饭,他拉着易辞去楼下散步消食,一边走一边对易辞说:“谢谢你。” 怎么? “你来我家也不介意下厨房干活什么的,就谢谢你呗。”简徵回答,“主要我看你回自己家都不干活,像个客人一样,来了我家还要做好多事情。” 入乡随俗。 简徴眨眨眼睛,“我喜欢这种入乡随俗。” “不过让你适应中式煎炒的油烟味还挺难的吧。”简徵逐渐得寸进尺,“以后是不是可以给我做? 易辞的表情波澜不惊,“你十公里的配速合格再谈。” 简徴:…告辞 除夕晚上,大家凑在一起看春晚,春晚这个东西基本形式大于内容,电视里放着声音,他们都没看。 简母在跟广场舞的小姐妹聊天,简父在打电话给老家的亲戚拜年,易辞在处理工作邮件,简徴在拿着手机抢红包,参加各大挨踢公司的几个亿分几块钱项目。 简母坐在简徴身边,随意指挥儿子,“去倒点热水。” 简徵放下手机正想起身,忽然无意中看到简母的头发。 一年不见,母亲的白头发又多了很多。 他的心情莫名低落下去。 晚上回房间睡觉时,他极力放平呼吸,假装自己已经休息了。 但十几分钟后,他觉得浑身不对劲儿,难受地翻了个身。 黑暗中传来易辞的声音,“怎么,睡不着么?” 简徵有些愧疚,“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易辞说,“怎么了,有什么心事?” 心事大约就是一种简徵说不出来的,很无力很烦躁的感觉。 易辞打开床头灯,转过来看着简徴,温暖的床头灯光下,易辞显得比平日温柔了几分。 “发生什么事情了? 简徵也转过来跟易辞面对面,用有些懊丧的语气说:“可能你不太理解这种感觉,这边和那边不太一样的,就……我今天看到我妈的白头发又多了很多,但我却不能陪在她身边。” 非常沮丧。 易辞冷静地思考几分钟,缓缓道:“隔壁城市有几所大学和医院给我发过很多次邀请函。” 简徵心头一跳,忽然意识到什么。 “他们邀请我来做技术交流,讲课,或者开放问诊等。” “你的意思是…… “我有些同行每年会在固定的时间来这边看诊病人,做手术,去大学里带学生或者讲课。” 简徴感觉脑子有点懵,但内心充满了期待,“你不是外科医生么,真的可以做这些?” “我之前也有在大学挂名做教授,也会参与科研项目,会带学生,做讲座。”易辞回答,“简,医生这个职业做到后面,很多时候用在临床上的时间会慢慢减少,将精力分散到其他地方,我有很多同事每年会固定去其他地方工作几个月,我也可以这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