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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没有明确拒绝徐诀跑到他的卧室蹭床,只要徐诀过去,他都会不动声色让出一半位置,深夜眠浅时被徐诀从背后又抱又摸都不会反抗。 哪想到红果儿被搓圆捏扁了,屁股也被捂热了,等开学前一晚,徐诀把枕头抱回书房,说担心第二天起床吵醒他。 也不见得平日动手动脚时有这个思想觉悟。 忙活完,陈谴将工具扔回柜子里,合上柜门时想了想,将所有抽屉柜子的锁全卸了下来。 柜子里的东西陈谴许久没翻动过,他找出那张当年没做完的物理卷,拣了根笔,挨住徐诀的床滚一遭,趴在枕头上敛声屏气将题目重新做了一遍。 做完抬头,他刚好对上挂在床头的单薄布料,上面竟然沾了斑驳白痕,量之多,可见那啥有多旺盛。 “烦人。”陈谴暗骂一句,有时间给他买早餐,没时间清理作案痕迹,不害臊。 他丢开卷子,摘下黑丁往浴室走,水龙头一拧,任劳任怨将黑丁搓了个干干净净。 春分一过,天气明显变暖,衣帽架上的冬衣不能再挂着吃灰,洗净晾干后收了起来。书房没有衣柜,徐诀的衣服占去陈谴衣柜小半空间,挤挨着染上了同一股香薰味儿。 青春期的男生好动,气温高一点就耐不住热,通常一件短袖一件外套就能度过初春。周五放学打会儿球,回了家把外套一甩,咬住瓶口咕噜灌下半瓶汽水。 陈谴上班时间比徐诀放学回来的时间稍晚半小时,他从卧室走出来,透白衬衫还未系扣,颈间两条飘带也耷拉着。 他攥着对乳贴,倚在墙根上看徐诀仰头灌汽水时喉结滚动,手臂曲折时线条漂亮,握住瓶身的手五指修长,怪不得当时能探那么深。 猛地,徐诀咳了几声,羞臊地拿手背擦嘴角,陈谴问:“喝那么急干嘛,又没人跟你抢。” 徐诀拧上瓶盖,装酷不成反出丑,哪还有打球时被场边女生喝彩的潇洒模样:“你盯我那么久干什么?” “等你呢。”陈谴递过去手里的东西,“帮不帮我贴?” 如果徐诀说不,陈谴真的会就此作罢,在夜场外衣一脱,衬衫下被拧红的风景由着别人观摩。 徐诀不情不愿接过两片肤色硅胶,撕去薄膜,抬头看向对面气定神闲的人,求人还那么高高在上。 他不服气,杵在原地张开点双臂,说:“你过来。” 陈谴笑了笑,顺从地走过去将后背挨进徐诀的胸膛,徐诀一低头,下巴就搁上了对方的肩窝。 每次这个姿势的时候,徐诀都会在心里做一番比较,陈谴个子不矮,但骨架偏小,贴在他怀里时总会呈现出明显的体型差,令他情不自禁遐想很多能抱起来弄的体位。 指头蹭过一处,陈谴用手肘杵他:“你手怎么是湿的。” 徐诀道:“我刚抓过汽水啊。” “弄湿了粘不牢固。”陈谴精得很,抓他校服衣摆给他擦手,“好了。” 徐诀就着这个角度朝对方那处吹了口气,将刚刚留在上面的水痕给吹干了,捻着乳贴粘上去,贴好了托住几秒钟,得固定。 完了再到另一边,接着做售后服务似的,帮陈谴系好扣,绑好飘带,绑最难解的那种蝴蝶结:“今晚几点下班?” 陈谴扯了扯蝴蝶结,真没拽动:“十一点吧,周五生意会好些。” “不要让人家碰你。” “我们这行都这样,碰碰没什么。” 身后的人不说话了,陈谴只觉肩上沉了一点,于是他道:“我尽量找些头回来的生客,他们不会太放肆。” 他不透露半分即将辞职的可能,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这个即将要等多久,这个可能性又有多大。 跟客人玩儿行酒令腻了,陈谴就跑出去侧门透风,点进备忘录看自己这些日子搜集整理的资料。密密匝匝的段落他全都背得滚瓜烂熟,是对那天从孟总口中了解到的专业术语,至今不知能否派上用场,可他必须得做到万无一失。 一根烟燃尽,陈谴没捻灭,看着丝丝缕缕的白雾在空中袅袅飘散。 台阶护栏上有一处乌黑,是他多次在上面捻灭烟头日积月累留下的,他想起去年十一月为自己定下时限,抽完这条爱喜就辞职。 这段时间抽得勤了点,家里就剩三包了。 实际上有一根是徐诀解决的,那时三月初,徐诀回了原来那个家一趟,给母亲过生。 再怎么怨怼也不至于脱离这层关系,徐诀回去吃了个饭,晚上十一点多便回六巷了,陈谴没料到他那么早,刚自己攥着小遥控器舒服完呢,东西还在里面没拽出来,外头留着根浅粉色的线。 陈谴跷起腿,睡袍一拢一遮,什么都瞧不见了。他点一根葡萄爆吞云吐雾,含住一口烟气冲徐诀耳后根呼出,挺清新的味儿,但是这人不怎么高兴,估计是今晚那趟又被喷口水了。 “抽不抽?”陈谴给徐诀递一根。 徐诀回头,有点犹豫:“我不会。” “我教你,但不能上瘾。”陈谴捏住烟嘴递到徐诀唇边,“乖,张嘴。” 徐诀张嘴咬住的时候嘴唇碰到了陈谴的手指,陈谴那手揉过腿根儿的,笑骂了声“笨蛋”。 火机吧嗒蹿起一簇火苗,陈谴为徐诀点上,火光中看着徐诀亮起来的眼睛:“收紧腮帮,嘬一口试试,不要太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