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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忄生传播,是hiv,也就是艾滋病病毒传播的一大途径,其中又月工交的传播风险最大,还包括什么呀?有谁知道?口|交也是一种。别笑,这些都是科学正经的知识。” 公众场合下如此直白露骨的词汇使得台下的人群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哄笑。 一开始讲着八卦的女生却下意识地将头偏向一旁,看那个人。 那个音乐系的同性恋在众人的笑声中也随着一起笑。不过他脸上是一种随意的,轻慢的笑,仿佛事不关己的模样。 漫长无聊的讲座使他看起来表情恹恹的,但是随心所欲的坐姿并没有变。此时的他将一只手肘撑在扶手上,头歪在一边,漫不经心地、轻巧地玩着自己柔软的下唇。 指尖削白,捏住了一片花瓣似的,粉粉的唇,又浑不在意地松开来,再捏住。 因为座位之间的扶手被他一人霸占了,旁边座位上另一个人冷漠地离他远了几分。 她望着那个方向,忍不住出神了几秒。 身旁刚听到“家长大闹办公室”这则八卦的同伴还在忿忿不平地吐槽着,在她耳边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那个家长是不是有病啊?”她终于又忍不住追问:“你说,他是真的同性恋?” 对方怕她又要化身扬声器,岔开话题:“你不是要看徐斯禹吗?” 她被一言惊醒:“哦哦,对对,国家队的体育生在哪?” “就在旁边,和辰橙坐在一起的那个。” “谁啊?还起个叠名?” “那个同性恋。” “……” …… 讲座过去了一个半小时。一开始说话的那两人总是忍不住,时不时便暗暗地朝旁边投去探究的目光。 说起来辰橙已经是大二的了,今天怎么会也来参加讲座?偏偏这两个人还坐到了一块,仿佛两颗彗星无限接近于相撞的静默时刻。 就很难不让人继续抽丝剥茧地多探究一点——是认识的吗?熟人?又或者有更深的渊源呢。 “你说,徐斯禹有女朋友没有?” 一人莫名其妙地问出了这一句, “有说有也有说没有的……谁知道呢。” 两人一起沉默片刻,又偷偷看了一眼两个并肩坐在一起的身影。 其中一个突然开口:“就,我觉得很难没有。” 对方不觉便也怔怔地点了头:“我也。” 光看就知道,像他这样的人没有才很奇怪啊。 两个身影中坐没坐相的那个忽而换了坐姿,换成另一条腿翘了起来。他维持着上半身的姿势不变,只是眼珠子忽然骨碌一转,精准地朝这边投来一瞥。 死了!不小心看得太久被抓包,底下一排那两个偷窥者急急忙忙地收回了视线。 辰橙觉得无聊,抬手抹掉打哈欠时挤出的眼泪水,湿润的指尖在衣服上涂了一涂。 他刚才小睡了一会,睡得不那么舒服,看讲座还没结束,此时百无聊赖地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来看。 不出所料,消息99 被顶到界面最顶上的群聊还是百年不变的那一个。 什么群?当然是像他们这样的同性恋都会有的一个群……说是同好也没错,但是鸡笼这个词会更贴切一点。 辰橙调整了一下脑袋靠着的位置。他这时候无聊透了,顺手便点开了这个聒噪的群聊。 “jiejie们,meimei刚才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天菜” “快进到你们在马路边不知天地为何物” “快进到你是他的形状” “快进到我们共侍一夫” 辰橙咬着唇轻轻笑,顺手关掉群聊。 这种讲座越是到后面就越是无聊到煎熬。他仅剩的耐心即将要蒸发干净,屁股坐不住,只得在空间有限的座椅间反复挪腾,忍耐地不断换着姿势。 期间那两个小女孩分别又望过来了一次。辰橙用一只手支着腮,对抓现行这种事也耐心告罄了。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体育生,运动员,射击。 他漫无目的地伸手捋了一把脑后的头发,发觉这些日子自己的头发已经变得有点长了,用手一拢,可以扎出一个小揪揪来。 就着这个右手摸着脑后的姿势,他的脸朝向了身边坐着的年轻人。 或许是因为需要训练的缘故,这孩子头发很短,没有刘海,利落直白地露出一张英挺冷漠的脸来。 才一眼他就知道这小孩是什么人了。酷哥也不能例外,他和他旁边这群称兄道弟的一伙人没有不同,一个普普通通的直男。 才十八岁,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也很喜欢年轻人。嫩生生又硬邦邦的小伙子,精力旺盛,横冲直撞。 辰橙忽然起了大玩心。 他决定要在自己因为无法忍受这个讲座而早退之前,给两位热心的旁观者制造混乱。 隔了一排座位围观的两个女生还不知道自己被发现了。等其中一人按捺不住地再望过去时,她忽然猛地一把捏住了同伴的手。 靠过去了!在一片喋喋不休的演讲声和嘈杂的背景音中,她亲眼看到辰橙的人直接朝徐斯禹靠过去了! ……两个人正在说话! 他们果然有点关系吧!! 同伴这时候也反应过来,紧紧地反握住了她的手。 另一边。徐斯禹眉头皱着,低头看向自己右手边的人。这个怪人刚才伸出两根手指头,轻轻巧巧地捏了一下他的上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