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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一分钱没赚到,还倒贴。 我不由放下手柄,开始怀疑人生。 陆风主动请缨:“我来陪你玩啊。” 程亦辰道:“我不跟你玩这个,你太菜了。” 陆风:“……” 我得到了一点慰藉:“他也很菜吗?” 程亦辰说:“我这边等着他把做好的rou传给我,结果等了半天传送带上出现一个灭火器!” 陆风说:“灭火器就长得跟rou很像啊。” 程亦辰很生气:“把锅丢到地上,饭没煮好就端上,没有盘子徒手上菜就算了,他还把切好的薯条扔进垃圾桶!” 陆风很无辜:“我想扔桌上的,但隔着河,很难瞄准啊。” 饱受嫌弃的陆风不得加入战局,于是卓文扬拿起手柄。 毕竟是亲父子,这轮就很有默契。 其实程亦辰玩得也不擅长,大概是受过伤的缘故,他的协调能力不是很好,一紧张更会出错。但卓文扬反应敏捷,有条不紊,边切鱼蒸菜上菜边指挥自己的爹:“你去那边,我扔面粉。” 程亦辰惊慌大叫:“啊啊啊盘子盘子,来不及洗!蒸笼装满了!我没地方蒸烧卖!” 卓文扬始终十分冷静:“别慌,我来洗,马上好。” 一局下来,轻松三星。 陆风看了半天,闷闷地说:“我也行。” 不管怎么说,在程亦辰的恩准之下,陆风终于玩上了。 平心而论我觉得他玩得不算差,起码动作麻利,走位风sao,狼奔豕突。就是看着他力大无穷的模样,有点怕摇杆会给他硬掰下来。 然后他急火火地投掷食材,一袋面粉就把站在竹筏边缘的程亦辰“啪”地砸进河里。 我差点没笑死。 陆风立刻放下手柄举起双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程亦辰气坏了,复活回来也不管菜了,拿着灭火器狂捶他,把他怼下河去才罢休。 陆风挨打也挺享受的模样:“哎,又着火了,你拿灭火器先灭火嘛,灭完再打我。” 程亦辰平日斯斯文文,很少急眼。这种时候就十分火爆,冲着陆风各种生气,像个冲巨兽发怒的猫。 我还挺乐意看他打骂陆风的。 一关吵吵闹闹地失败了,程亦辰说:“呀,这个最多可以四个人玩的,我们刚好四个人,一起玩吗?” 我问:“但是手柄够吗?” “够的呀,”程亦辰说,“有几个备用的,免得总是被陆风按坏。” “……” 原本场面就很难控制了,四个人更是乒乒乓乓乱成一团。 陆风一开始风风火火地端了几个菜,然后就因为控制不住速度,和准备去洗盘子的程亦辰撞在一起。 本来就够忙了,他还唯恐天下不乱似的,两人拧着彼此反方向奔跑,谁也前进不了,只能打起架来,仿佛拳击厨房。 程亦辰气得直说:“干嘛呢你!添乱!快给我走开!” 我万万没想到陆风在这里会像个欺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小学鸡一样,简直可耻。 卓文扬只得不管那两个拖后腿的选手,对我说:“你负责洗盘子,没盘子要洗了就帮着上菜,其他的我来,有需要的我会临时叫你。” 沙发虽然宽大,但并排坐了四个都不矮小的成年人,也没有多少余裕了。卓文扬就坐在我边上,加上cao作手柄的动作,我时不时就能碰触到他。 我感觉得到他衬衫下面的体温,手臂肌rou的力量,还有不知是来自沐浴露还是香水的甜橙香气。 我觉得自己也像是有点喝醉了一样。 但我再醉也没有陆风醉,陆风又把鱼rou给抛到甲板外面去了,陆风又把做好的面放进垃圾桶了,陆风又一脚踏空掉下去摔死了。 程亦辰气得大叫,一直捶打他。陆风无辜地说:“你掉下去你也生气,我掉下去你也生气。” 然后陆风又忘了把菜取出来装盘,端着整个锅就急火火地去上菜了,程亦辰:“把锅放下你给我把锅放下!” 客厅里充满了我的笑出猪叫,和程亦辰骂陆风的声音。 这好像是我来了之后最快乐的一个晚上。 我一直以为这世界上,像这样热热闹闹的快乐是需要花大钱买的。 然而似乎也并不需要。 第十八章 当然这样的快乐不常有。 见缝插针地利用所有时间碎片来工作学习的卓文扬很忙,cao控着一个偌大商业帝国的陆风也很忙;辰叔相对责任比较小,照看着一家书店,有雇了店员帮忙,固然时间比较自由,但他还要负责家中大小事务,光一日三餐就够cao劳的。 横竖就我一个是只要听听课,打打游戏,吃吃喝喝,就可以轻松度日的。 别人是忙忙碌碌,我是碌碌无为。只能说也算有交集啦。 陆风连着几天没回来,据说是吃睡都在公司。具体什么情况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在打一场硬战。 这天早上我都美滋滋地吃完小米鸡蛋粥配葱油饼的早餐了,才见得陆风开门进来。他一副又疲惫,又紧绷的模样。 大概是熬夜熬多了,他满眼血丝,眉间是重重的一个川字。感觉像是个刚下了战场的将军,甫入家门,一身盔甲和血气还未卸去。 程亦辰立刻迎上去,接了他的外套和包,问:“吃点东西吗?我刚做了早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