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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一样了?”江景迟挑眉,“我这是想和你拉进距离,而且我明明是从一而终。” “没什么不一样,换个话题,换个话题行不?”黎里被江景迟的眼睛注视着,对方又突然变成直球选手,他实在招架不住,只能节节败退,直接摆烂。 江景迟得意地鸣金收兵,黎里看着他那嚣张的表情真想给他一个板栗,当然只是想想。 江景迟笑得肆意,黎里突然发现对方竟然有一颗虎牙。大概是因为江景迟常年气场惊人,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黎里都忘记他也才二十三岁而已,更是没在意过这颗小小的虎牙,江景迟还很年轻,很年轻啊!黎里感叹道。 那张笑着的帅脸似乎更耀眼了一点,耀眼到黎里已经不打算装模作样地敲一下江景迟,也大方原谅了刚刚才发现的刺破他舌头的罪魁祸首。 “行了,你躺着吧,我打工去了,挣钱养你。”江景迟闹他这一回之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继续蜷缩着腿干活。 “嗯嗯,去吧去吧。”黎里哼哼了一声。 他腹诽着江景迟刚刚的话,江景迟一大总裁还说自己打工,这让他这个真正的打工人如何自处! 是的,在江景迟说完赚钱养他之后,他找回了近来被自己遗忘的打工人身份,他现在是不是应该去给江景迟捏捏肩,捶捶腿。 黎里客观公正的计算了自己昨晚的工作量,得出结论,昨日奋斗的自己已经足够让自己在今天坦然躺平。 黎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啊!阳光真好,天气真好,年轻真好,只要江景迟不让他被动失业,他能主动工作,直把江景迟照顾到变成个小老头,毕竟自己小三岁,肯定比江景迟灵活矫健。想到这,黎里凭空升腾起莫名的自傲! 诗文里常说,岁月静好,时光缓缓流淌,江景迟却觉得静好的时光流逝得反而更快,阳光从东到西,从通透的浅黄到浓郁的深红。 黎里的脸也在光线的变化中明暗,就在这晚照的夕阳中被映照成无暇的红玉。 用小时候会写的作文来结尾,这是江景迟度过的最好的一天。 以至于很多很多年以后,他还会躺在黎里躺过的摇椅,在年年相似的夕阳中闭眼回味。 月亮和太阳换班,黑夜与白天交替,周三的黎里和江景迟继续日常的学习工作,开年后短暂的缓冲期结束,繁忙与平静是生活的常态。 繁忙也许是常态,平静未必,黎里已经后悔自己在摸鱼一整天之后随意作出了这样的结论,因为第二天,繁忙周三的午间,他就在食堂被注目礼。 “习惯了!”这是黎里唯一能够组织的语言,“这次又是为什么?” 冲浪速度永远快人一步的张扬无视了身旁眼神幽怨的新晋男友楚明远,热切地把搜索好的手机页面递到黎里眼前,“恭喜你,以素人之身登顶热搜。” 黎里接过手机,热搜第一位赫然是“江氏集团总裁情迷高C大校草”,点进词条点赞量最多的第一条就是著名跟拍人士明仔发布的微博,江景迟在这条微博里被描述成昏了头抛弃相伴多年未婚妻的掌舵人,黎里则被迫扮演表面清高实际上拜金妖艳男绿茶的形象,似乎为了证明消息来源的真实性,整篇文章里还放了不少张照片,牵手拥抱,更有抓拍奇特的角度,江景迟和黎里在照片中像极了在公共场合堂而皇之地做一些违反传统道德认知的事情,评论区更是一片狼籍,不堪入目,有黎里压根就不认识的人跳出来自称是他的好友,痛心疾首地斥骂,顺便大义灭亲地揭露了黎里平日的恶毒行径,还有平日不太关注财经节目的奇才猜测江景迟一定是个年纪都能做黎里父亲的老头,顺便惋惜黎里这样的美人还是免不了俗,皮囊和灵魂果然不能保持一致。 黎里看到说江景迟是老头儿的这条时甚至忍不住笑出了声,张扬惊恐地看着他,甚至连旁边吃飞醋正上头的楚明远都暂时放下了个人情绪淡淡给了黎里一个眼神。 “黎里,你怎么了?你,你还好吧?还认识这是几吗?我叫什么名字?”张扬夺过自己的手机,紧张地抓住黎里的左肩摇晃,伸出了两根手指,又指了指自己的脸。 “二,张扬”,黎里将张扬按回座位,“我没疯,但是你再这样闹出动静,恐怕我又要上一条热搜了。” 听到热搜两个字张扬立刻顺从地坐下。 “阿扬,你怎么这么听他的话。”楚明远从张扬身上离开片刻的注意力再度集中,一脸淡薄的大男人竟然开始对着张扬撒娇。 “你等会”,果然张扬这个大直男一点没让黎里失望,完全不解冰山消融的风情,直接将焦急的目光投向黎里,“这条热搜对江景迟不会有多大影响,对你可不一样,而且这热搜肯定别有用心!”虽说江氏集团的产品遍布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影响力极大,但江景迟毕竟不是娱乐明星,黎里又是纯粹的素人,怎么会娱记特意拍他们。这条排在第一的热搜背后必然有人cao纵。 “这不是还有人在夸我是美人吗?”黎里混不在意地开口。 “这能是夸吗?!黎里,你能不能长点心?我看那娱记写错了,你才是昏了头的那个!”张扬看着黎里这副态度又气又急,声音不自觉拔高,又因为顾忌周围的人竭力降了下去,“我们得赶紧想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