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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耘!”钟明瑜忙制止他。 薄首阳怀疑地问:“那你是想干什么?” 薄耘看了眼他妈,转向他爸:“齐佳书说你默许我跟他交往,因为齐佳书保证不会阻止我结婚生子,我和他可以一直保持默契的通jian关系。更重要的是,这样一来,咱家和天齐资本就有了更深的羁绊……” 钟明瑜听不下去这狗话,生气地打断他:“你爸怎么可能这么想!是你编的,还是齐佳书编的?” 薄首阳:“……” 薄耘耸耸肩:“我也想知道这是不是齐佳书编的,所以就向我爸确认来啦。虽然我爸答不答应对我来说不重要,但我需要确认齐佳书是不是骗了我。再喜欢,我也不要骗我的床伴。爸,你说呢?” 薄首阳:“……” 钟明瑜从老公异常的沉默中察觉出不对劲:“首阳,你……” 第51章 ◎你连我吃剩的都捡不到◎ 薄首阳忙先柔声安抚老婆:“我回房跟你解释, 别听他挑拨离间,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钟明瑜想了下,点点头。 薄首阳转向薄耘, 瞬间变脸, 沉声警告:“你最好有点分寸, 薄耘。” 薄耘一摊手:“放心吧,真就吃饭, 我明天肯定不跟我奶奶出柜。” 薄首阳把老婆哄回三楼卧房,关上门, 搂住她道:“我故意顺着他,试他是不是真跟齐佳书好, 还是拿人家当幌子。咱这儿子,打小心眼儿就不少,这几年尤甚!如果是假的, 代表他和那姓傅的白眼儿狼还没淡;如果是真的……我觉得就是假的,他唬咱们呢!” 钟明瑜将信将疑:“万一是真的呢?” “那咱们就不用做恶人了,齐家肯定不同意, 都是有脸面的人, 不像那姓傅的,没爹没妈,一无所有,才会孤注一掷,成功了是一本万利,没成, 他也不损失什么。”薄首阳叹了声气, “明瑜啊, 你被保护得太好了,很少接触、不了解这些底层人。” 他的轻蔑与优越感过于浓厚,这令钟明瑜很不适。她蹙了蹙眉头,反驳道:“谁家不是从一无所有来的?我太姥姥家死得就剩她一个人了,逃荒要饭才活下来。我太爷爷是孤儿,几岁就擦皮鞋、卖报、拉黄包车……” 钟家根正苗红,打小教孩子忆苦思甜,绝不讳谈家族的悲难历史,相反,他们很以此为荣。 薄首阳每每听到都很不以为然。 钟家人忒虚伪,本来就是随便什么东西撞上了历史的风口都能吹肥起来,钟家作为既得利益者,爱装样子。如果真是他们口中的初心不改,当年怎么死活不同意钟明瑜嫁他? 他面上却作出认真倾听的样儿,直到钟明瑜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说:“你家不也是吗?要不你爷爷那会儿跟我爷爷聊得来……” 薄首阳他爷爷和钟明瑜她爷爷共历了多年的生死,情谊深厚。后来,后者发达了,前者没有,但俩人仍旧保持着亲密往来,逢年过节,你送我咸菜,我送你糖果。那时,薄首阳跟着爷爷来钟家拜访,就认识了钟明瑜。 但薄首阳很讨厌这段过去。除了天真烂漫的钟明瑜,其他都是他的耻辱。 “好了,你越说越远了。”薄首阳打断钟明瑜的话,岔开了话题。 …… 翌日,刘家剑七点半就到了,正巧赶上薄耘晨跑回来。 薄耘瞅着他快到下巴的黑眼圈,调侃道:“是根本没睡吧?” 刘家剑笑笑,给了个“你懂的”油腻眼神。 这家伙五官不差,高低有180,不胖,但沉迷酒色,疏于锻炼,心术不正,明显肾虚,从骨子里透出股猥琐劲儿。 打个比方来说:哪怕是薄耘,都不会把他列入潜在情敌名单。如果实在发生了那情况,薄耘都顾不上吃醋,他得赶紧把傅见微送医院做检查。 但这不就很适合齐佳书嘛!天造地设啊嘿嘿嘿哈哈哈呵呵呵!!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刘家剑莫名一哆嗦。 薄耘仍旧挂着似有似无的微妙笑容:“哈,没,只是突然想起好笑的事儿。” 刘家剑反应了一下,皮笑rou不笑地哼了声。 他和薄耘向来面不全和、心完全不和,这会儿他只当薄耘就是单纯找个茬,比如说,嘲笑他精神不好,看着肾亏(确实也亏,有在常年看医生)。 但是,呵,他还笑薄耘没性生活呢!他甚至怀疑薄耘不行。 这么一想,刘家剑就爽了。薄耘比他高比他家里有钱、还闲着没事儿跑步打球,身材看起来有些斤两,可又有什么用呢?呵呵呵呵呵,花架子,挽尊罢了! 塑料表兄弟对着又笑了笑。 薄老太太年纪大,睡得少,早起了床,刚理完佛出来,就见心爱的侄孙儿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来了,顿时心花怒放,却又要装出嗔怒的模样:“这么久不来看姑奶了!” 刘家剑把东西往地上一搁,亲热地拥着薄老太太进屋,笑道:“创业不容易嘛,我又不是小耘,坐着就是太子爷。” “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薄老太嗔他一眼,“小耘和你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我早跟你叔说好,你如果不喜欢自家公司,就到你叔这儿来。” 刘家剑他爸实在是没有(经商)头脑。薄首阳帮他开一家公司,他就搞倒闭一家。倒闭都算了,还总因贪小便宜搞出大新闻,害得薄首阳不得不出面花钱和人脉摆平事端。 --